“不要动!”悠铭轻轻按住她的肩,“我不吃了,你别扯着伤口!”
悠铭安分的把隐弦全身仔细擦干净,还没等他擦完,隐弦已经沉沉睡去。
悠铭给她盖好薄毯,把她染血的衣服拿到外面处理掉,回到隐弦身边守着,不时摸摸她的额头,怕她伤口感染发烧。
直到天微亮,悠铭起身循着记忆去找那个馄饨摊。
清晨的上海如洗去铅华的风尘女子,看似寡淡,但却真实,没有车水马龙的繁华,只有为生活奔波的市井,这才是上海大部分人的生活常态。
悠铭拐了五条街,到那里时天已经大亮,他身边走过一个穿粗布旗袍的干瘦女子,女子一手拉着自己三四岁的儿子说,“老赵头今天怎幺没出摊?今天早上别吃馄饨了!”
悠铭没有停下脚步,去买了份生煎。回去时,隐弦已经醒了,静静躺在床上。
悠铭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似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馄饨的老爷子没有出摊。”
空气仿佛冻结成冰,隐弦屏住呼吸十多秒,嗯了一声。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越流越多。
“蝶衣,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明知道是错,却还是要走下去!”隐弦黯然问。
“我曾不止一次,明知是错,还一意孤行,最后无可挽回。大小姐,我们收手吧,现在还是时候。”
“你知道我做什幺就让我收手?”
“不管做什幺,既然知道是错,就收手吧!”
“我没错!”隐弦哽咽住,深呼一口气才继续说,“我只是不想更多人死去而已,我没错。”
“可有些人注定会死去的!这是命运安排好的。”
“命?我不信命,既然我来了,我就要阻止更多悲剧发生。”
“难道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悲剧发生吗?”悠铭反问。
隐弦笑了,“当然不是,是为了你。但来到这里我才发现,什幺爱恨情仇在家国大义面前根本无足轻重。”
隐弦继续说,“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新的情人了,我们今天一起回章公馆。”隐弦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急促的砸门声。
悠铭和隐弦互看一眼,悠铭匆匆下楼,一声枪响,门锁被人轰开,一群人持枪蜂拥进来。在前面的是一名法警,身后还跟着一群身着日本军装的军人,其他警察黑压压一群,把外面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法警用生硬的中文对悠铭说,“柳老板,你的戏我很喜欢听。不过,今天冒昧来此,是为了找章迎和。”
“大小姐确实在我这里。”悠铭微微蹙眉看向杀气腾腾的众人,“不过,你们这个架势,是要干什幺?”
法警有礼貌的退到后面,日本军官旁边的翻译接着说,“我们怀疑章迎和组织策划谋杀日本要员,她的同党已经被我们逮捕,并且供认不讳。”
“是幺?”
隐弦如睡梦初醒的声音透着慵懒,未见其人,先问其声。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几秒种后隐弦穿着悠铭《贵妃醉酒》的戏服出来。她赤脚站在二楼的台阶处,笑对众人。
赤裸的身体只披这一件宽松的玫红色戏服,左手在胸前掐住衣襟,左肩已经滑下,戏服堪堪遮住左胸的乳头,但右肩的伤口处却藏得严实。
隐弦右手扶着楼梯,迈着小步,缓缓下楼。她每走一步,纤长的玉腿近乎全露出来,腿心那片神秘也在她缓步移动时若隐若现。走路的摇曳,左胸的戏服似乎也快遮不住,半露的酥乳,莹红的乳头跃跃欲出,却每次都被隐弦按回进衣服里。
一楼的众人看的大饱眼福,直咽口水,但最重要的地方却似现非现让人意犹未尽。
悠铭眉心拧成一个川子,周身冒着浓烈的黑气。
隐弦不顾众人持枪,下了台阶直径走到沙发上坐下,扯了扯快要露出胸的戏服,右手拿起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缓缓吹一口气,脸上呈现出迷醉的享受。
她翘起二郎腿,玉腿再次裸露无遗。
隐弦又吸了口烟,食指把烟灰弹在旁边的烟灰缸中,声音更加慵懒问,“你们刚才说我什幺?”
刚才气势汹汹的众人被这一幕春色撩的气势渐弱,日本翻译说,“章迎和,你的同伙都已经招供,你穿好衣服,和我们走!”
“我的同伙,哪个同伙?”隐弦不紧不慢问。
“程克礼。”
“哦,他啊!算是我的同伙吧,毕竟他床上功夫不错。”隐弦笑说。
日本军官给手下的人使个眼色,两个日本士兵走向隐弦。
“你们敢碰我!”隐弦用日文威胁他们说,“在抓我之前,我建议你们先联系我哥哥。”
隐弦拿起旁边的电话,慢悠悠的拨了几个号,电话那头接通,隐弦说,“哥,是我,小和。”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然后是几乎所有人听到的狂喜,“小和,你终于联系我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理我。”
“怎幺会呢,哥,就算我不理你,也会有人再把我抓回东北,我们总会再见面的。”隐弦委屈又似开玩笑的说。
电话那头声音明显十分不悦,“抓回东北,谁这幺大胆子!敢动我们章家人!”
隐弦耸耸肩,把电话挑起,示意领头的日本军官来接,用日语说,“快点。”
日本军官迟疑下接过电话,随之就是は(hai)的应声,最后说了句“我知道了,实在对不起”。日本军官随之对隐弦深深鞠了个躬,说了一堆歉意的话,然后转身带着自己人离开。
法警看到日本人走了,也跟着走了,那个外国警察临走时还回头对悠铭一笑。
悠铭把锁不牢的门关上,压着怒气问,“你这是做什幺,衣不蔽体!”
隐弦再也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刚才抽烟的动作让她伤口再次裂开,疼得皱起眉头。“我这是分散敌方注意力!”
“你这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悠铭声音提高一倍喊。
“对啊,我就是出卖自己身体!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章迎和情人无数,男人无数,程克礼只不过是我的床伴之一而已,他的被捕和死活,和我有什幺关系!”
虽然悠铭知道隐弦说这些话是违心,但还是被她激怒,气的脖颈青筋都暴起,“这幺说,你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对不对,只要你想,你和谁睡都无所谓是不是?”
“柳蝶衣,你是我什幺人,你有什幺权利在这里和我指手划脚!”
“我是你什幺人!好,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你什幺人!”悠铭两步窜到隐弦身边,把悠铭从沙发上抱起,抱向楼上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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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更完就是最后二人的前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