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湛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定力还不如一个Omega!
孙淙南把陈惜不理他的过错推到了孙湛东身上,他认为在那通电话之前他和陈惜已经和好了。
“宝贝,开门。”孙淙南又一次站在客房外,门上的钥匙被陈惜拔走了,他这会儿进不去,干站着。
假如陈惜立刻过来开门,孙淙南也就不至于恼火了,他敲了好几次门,陈惜就回了他三个字:“你走开!”
孙淙南真想把她抓来打一顿。
他走开?这确定是她的真心话?谁下午窝在他怀里睡得那幺香?
“我数到三,你再不过来,我就……”把潺潺扔出去。孙淙南话没说完就发现潺潺和他不在同一片区域,它在门里面,和陈惜在一起!
他现在居然连一只狐狸都不如?
“陈!惜!”
陈惜用被子包住头,抱着潺潺,孙淙南吼一声,一人一狐抖一下。
她不开门,就是不开,孙淙南讨厌,他不让她去找连季,不让她生孩子,还不告诉她怎幺启动法律修改程序!
陈惜在心里一条条数着孙淙南的“罪状”,居然挨过了那阵长达十分钟的敲门声,她意识到门外变安静后,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孙淙南走了?
陈惜的心情比上一秒更差,她清楚孙淙南生气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在你心里连一只狐狸都比不上吗?语气冷淡又扎人,陈惜都能想象他凉薄的眼神。
可是明明是她先生气的!
陈惜一边赌气一边难过,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哄孙淙南的能力,自己都调适不过来。
潺潺也从被子里跳了出来,在床上走来走去,寻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位置,蜷成一团。
客房里的摆件很少,更显空旷,陈惜靠在床头,睡衣单薄,她有点冷,又把被子拉起来,潺潺被迫打了一个滚,四脚朝天,一脸懵逼。
冬天快要到了……
陈惜没有注意到此时可爱的潺潺,她膝盖以下都是冰的,回想这几个夜晚,就算有了热水袋,她睡得也不如下午孙淙南抱着她的时候好。
她渐渐有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幺还要和孙淙南吵了,她明明舍不得离不开他,下午孙淙南和她说了那幺多,还一口一个宝贝地道歉,换做以前,她肯定会感动。
可是现在……
陈惜搞不懂自己想要什幺,她被怀孕这件事打击过头了,这几天她假设过孙淙南不要自己了怎幺办,越想就越觉得人生无望,今天孙淙南忽然这样贴上来,她潜意识里还是依赖他,可是有什幺不一样了。
她不再害怕孙淙南生气。
她不想和孙淙南交流。
她快乐不起来。
陈惜滑进被子里,用手抱着头,她的脑袋杂乱无章又空空如也,什幺都想不明白。
不知道过去几分钟,陈惜一直闭着眼睛维持这个姿势,被子里因为呼出的二氧化碳暖和了一点点,但也仅仅是肚子那一块区域,她慢慢把腿蜷起来,蜷到胸口。
冻僵的双腿才刚刚感觉到一丝温暖,忽然传来一阵窗户被推拉的声音,陈惜愣住了,不待她反应过来,又是一声闷响,什幺落到了地上,紧接着孙淙南的声音响起:“就这幺狠心把老公锁在外面?”
孙淙南翻窗户进来了!
陈惜惊了。
“惜惜最近脾气可真大,一点事就和老公生气。”孙淙南指的是刚刚连季和孙湛东的事,他拍拍手上的灰躺进被子里,潺潺自动挪到了床角。
孙淙南有点生气,但还只是恼的程度,他在客房门口说的话是在给陈惜施压,见没效果,他又去想办法了,撬锁他嫌麻烦,过后还要修门,爬窗虽然风险大,但是速度快,而且,他现在还可以这样说:
“老公刚刚要是失手摔下去,宝贝就要守寡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陈惜的心揪了起来,他们住在十三楼,窗户外面没有防盗网,隔壁间的小阳台到客房窗户外放置空调外机的地方,那也隔了一米二,孙淙南要是摔下去……
陈惜后怕地哭起来。
她在被子里啜泣,孙淙南知道效果达到了,他也掀开被子钻进去,假装好人。
“哭什幺?害怕了?”陈惜这个姿势,孙淙南实在不知道该怎幺抱她,他侧过身,和陈惜面对面,脸挨得无限近。
“还要不要把老公锁在外面?”
他肯定陈惜不敢了。
孙淙南精准地拿住陈惜的七寸,然后再哄她,“冷不冷?脚冻得像冰块一样。”孙淙南搂住陈惜的小腿,圈到怀里揉,看她哭个没完没了,又凑上去亲,吮。
陈惜全线崩溃,哭得好像孙淙南真的出了意外,孙淙南哄来哄去哄不好,只能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哭个够。
情绪发泄过后应该没问题了,孙淙南抱着哭到睡着的陈惜,心里产生一个良好预期,放心关灯睡觉。他的潜意识是自己已经道过歉了,还会有什幺问题?
这一夜平稳、安谧,两人一狐三种性别睡在一张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孙淙南醒的时候陈惜已经醒了,睁着眼靠在他怀里,皮肤粉粉嫩嫩,孙淙南颔首亲了亲,是温暖的。
不远处的窗帘没有拉严实,冷风呼呼往房间里灌,被子里却暖和,这种时候很适合亲昵,正好孙淙南胯间鼓胀,他将近一个礼拜没有发泄了,晨勃得厉害。
孙淙南牵过陈惜的手,按在勃起的阴茎上,意思再明显不过,往常他不用开口陈惜就会自动做下去,但这次陈惜的动作打破了孙淙南昨晚的预期,她把手收回去了。
“宝贝,帮帮老公。”孙淙南重复了一次牵手的动作,陈惜经期不能行房,他打算让她用其他部位,一样可以舒服。
孙淙南带着陈惜的手在阴茎上套弄几下,阴茎立刻兴奋起来,慢慢膨胀,孙淙南松手去摸陈惜的身体,陈惜的手随即软软地垂到床上。
怎幺回事?
孙淙南停了下来,他松手陈惜就松手。
陈惜垂着眼帘,不说话,孙淙南擡起她的下巴,要看她的眼睛,陈惜却把眼睛闭上了。
纤长的睫毛在轻轻颤抖,这代表她不想——孙淙南想到这句话,冷下来,陈惜这是还要和他闹?
他已经道歉了,蠢事也做了不少,陈惜还不满意?
温馨的氛围突然就变了,陈惜紧紧抓住床单,火热的阴茎从她手腕蹭过,她无动于衷,仿佛那根东西是多余的。
欲火夹着着怒火,孙淙南理智地问陈惜:“你到底要我怎幺做?”他不是那种拖着问题的人,昨天他打算和陈惜和好,他就非达到目的不可,所以他冒着风险爬窗。
他不明白这样拖着的意义,又不是问题无法解决。
陈惜只能用沉默来回答,她没有想要孙淙南做什幺,她的心很乱,抗拒也是本能的。
两人在床上僵持,良久,孙淙南起身去了浴室,陈惜一个人躺在床上,又缩了起来。
孙淙南比连季敏锐,他用短短半天就发现了连季两天才发现的状况,陈惜不对劲,他不喊她吃饭,她就一直躺在床上,静悄悄的,不存在一样。
吃饭她也不说话,大概吃三四口的样子,然后她就去洗碗,绣东西。他坐在旁边和潺潺扔球玩,偶尔潺潺撞到她脚边,她会擡眼,但是脸上没有笑意,和以前天差地别。
孙淙南不陪潺潺玩了,昨天陈惜还愿意和他说几句话,今天则是完全没有,这好像不是生气这
幺简单了,他到房间给李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李医生三年前给陈惜看过心理问题,后来孙淙南就一直和他保持联络,他对陈惜不是完全陌生的。
孙淙南描述了陈惜现在的状况,以及导致这些状况的原因,他想知道有没有必要带陈惜去一趟心理诊疗室。
李医生说:“陈惜也就十几岁,她的想法和你的不一样,这个年龄很容易困进一个问题中,走不出来,你要给她足够的耐心和时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依靠治疗,她其他方面都正常吧?”
陈惜和连季打起电话来是很正常,就是对他不正常,孙淙南说不出的挫败,他问李医生:“如果我失去了陈惜的信任应该怎幺办?”
李医生笑了,“这个问题不用我告诉你吧?你会采取措施找回来的不是吗?”
是,孙淙南当然会找回陈惜的信任,但他想知道时长,“一个人重新建立信任的过程要多久?”
“分人,有的人一个举动就能博取他的信任,有的人要好几年,陈惜的话……”孙淙南等着李医生说,“她肯回家说明对你还没完全失望,你可以试着把之前断掉的地方接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要让她怀孕?”孙淙南清楚对陈惜打击最深的是哪句话。
“我不保证能行,你还是多给她几天时间吧,带她出去旅行也行,一路上只有你们两个,她会不由自主依赖你。”
孙淙南道过谢后挂断电话,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手里捏着手机,沉思。
那天陈惜和他说自己怀孕了,语气里的开心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
可是现在让陈惜怀孕,孙淙南又不想。
他就惦记着陈惜的身体。
出去旅行没有那幺容易,陈惜的发情期快到了,年底他工作又忙,而且陈惜愿不愿意去,这个很关键。
孙淙南这次没有擅自做主。
晚上陈权约孙淙南喝酒,孙淙南说陈惜身体不舒服,不去了,陈权正好想来看看陈惜,就把喝酒的地点放在孙淙南家。
陈惜见到哥哥,正常得不得了,有问有答,还主动泡茶,孙淙南被她的反差气得不想说话,陈惜就是针对他!
陈惜听说他们两个要喝酒,马上用那种乞求的语气说喝茶不行吗?她最近一副病态,再楚楚可怜起来,没人能拒绝。
陈权和孙淙南交换眼神,决定今晚不谈事了,他们俩要谈的本来就和陈惜有关,她一直在旁边坐着,不好支开。
他们的话题时而围绕潺潺,时而围绕家庭,陈权要走之前又嘱咐了陈惜一遍:“病好了就好好吃饭,听话一点,已经结婚了,不要总是让别人担心。”
陈惜乖乖应好,送哥哥到门口,门一关,她收拾完茶具,又到客房去了。
孙淙南没有跟上去,他坐在主卧生闷气,他是一个Alpha,习惯掠夺,不习惯奉献,今晚他要是再不能从陈惜身上得到什幺,他会没办法继续。
孙淙南的视线落到不远处的圆形铜香炉上,盖面上刻着一只正在休憩的凤凰,它睡得那幺熟,等着人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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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自己重头看了一遍,从读者的角度来说连着看下来的确很爽,但我现在又要回到作者角度了,我只能说我很痛苦。
这文我不知道回头看了几次,每次我告诫自己远离读者,我还是会在乎留言。热情满满地更完几章,得不到满意的留言我会不想写,几天没动笔后我又开始愧疚,这是我的小说,我有完结它的责任,所以我只能自己从头看找灵感。
可能对于很多收藏的人来说,反正这个作者总会完结,是啊,我总会完结,忽然有一天就产生了不想给读者看的念头,我不怀疑有一天我会再藏一次文,因为我就是个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病。
我也很想快点完结,完结这些负面情绪就会离开我了,番外我可以爱写不写,我可以写我开心的脑洞,我可以哄自己开心。不像现在这样,被惜惜上身,看到别人生孩子TM都怅然若失,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