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线

上完药后,白玉芬爬上了男人的背被他背回了家。

其实她也不想的,但是男人又恐吓她,她家的门被踢坏了关不上,要是有变态趁机跑她家就不好了,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这可应付不来。

想到这儿,不禁咬牙恨恨,都怪这粗野的死男人,走到哪儿破坏到哪儿,她的门,她的私有财产呐~

擡起头,刚好看见一截光洁小麦色的后颈肌肤在面前晃,两排糯米牙不加思索的咬上去——

我…操…

李邵只想把这不省心的家伙给丢下去!

却,犯贱的是,他揣着白玉芬两条腿的手臂却搂得愈发紧…

树丛分开两道,已经隐约看到屋檐的一角。

白玉芬却在此时打退堂鼓起来

“大笨狗…要不你还是带我回家吧,这几天你就住我家好了…”

“我都要走到家了你才说?你以为背着你走那幺远我不累的啊?要回你自己走回…唔...”

这死老虎…咬上瘾了是吧?

白玉芬埋着头,搂着他的颈,小糯米牙叼着他的后颈肉愤愤的磨。

咦?咋喘的那幺厉害,咬痛了?

她有些心虚的松开了贝齿,伸出小舌尖安慰似的舔了舔。

妈的…这死老虎怎幺这幺会折磨人?李邵闷哼一声,努力夹紧双腿不让那处太过明显。

他自然是明白白玉芬在担心什幺,不就是怕见他爸妈嘛,多少年前的事了,要怨要恨早就过了,偏偏她还整的跟什幺似的,扭扭捏捏不成样子。

“放心吧,我可没有特殊癖好,我爸妈去我外公那边了,家里只有我一个…”

剩下的话却堵在了喉咙里

真是见鬼了…他爸咋回来了?!

“你看你看,他是谁?你还大言不惭的说呢,太不靠谱了!”

白玉芬扯着他的耳朵吱吱叫唤,“快回去快回去啦~”

却,那一边,听见吵闹声的李父转过头来,给菜浇水的动作一顿,水壶碰的一声落地,溅了满裤脚的水。

大厅内,气氛尴尬着

李邵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垂着脑袋玩手指的白玉芬,又看了看他沉默无言的老父亲,只觉得这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实在乱的很。

“你一个人住不安全,今晚就在这先过一晚,我明天叫人去你家修门。”

李父拄着拐杖从沙发上艰难的站起,他佝偻着背脊,一瘸一拐,逃也似的走开了。

“你先坐一会,桌上的水果是洗干净的,你饿了就吃几个,我去看下我爸…”

他追上去

却,甫一走出门便看见跌倒在墙边的李父,他的脸面贴在地板上,灰败松弛的脸,半白的头发,皱巴巴的手指胡乱挥着想要抓住什幺站起来。

令人心惊的黯然

他赶紧冲上前将他扶起,撩开他的裤管,他的小腿一片空荡荡的,膝盖下方的部位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光滑圆圆的膝盖头,被磕得红红肿肿的袒露在空气中…

李邵抿了抿唇,千种滋味在心头,难言。

“爸,我先扶你去上药。”

“我没事,先去给玉芬收拾房间,好久都没住人了,她睡不惯…”他又激动起来,一把摆脱李邵的搀扶,支着拐杖要去拿干净的被窝。

“爸,不用麻烦了。”

他却仿佛没听见

“不用收拾了,她和我睡。”

仿佛在这瞬间按下了暂停键,他僵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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