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事在褚家上下却迅速传开了。
下人不过是平白无故嚼舌根,老妈子们都说虞碧卿不愧是个从窑子里出来的狐媚子,也不知道给大少爷下了什幺蛊,竟做出了这等出格的事儿。小丫头们却都说到底是碧奶奶,有姿色不说,还可人疼,大少爷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难不成她们竟有幸在府里见证说书先生说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可惜最终却未起什幺风波。
佟玉兰听了信儿,自然是满面得意又怒气冲冲地跑到了兰莺啼晚苑,还没进门就大骂虞碧卿,说她妖媚惑主,勾搭二少爷一个还不够,大庭广众之下,挺着肚子竟还和大少爷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虞碧卿正恍惚在睡梦之中,听了她的话后脊一凉,想着该来的总是来了,正要挣扎着起身解释,却被褚令玦按住了。
褚令玦出去拦下了佟玉兰,说她成日家就知道搬弄是非,大哥是什幺样的人他心里清楚,为的是褚家的血脉,她竟想得如此龌龊,还扰了虞碧卿养胎的清静。
虞碧卿松了口气。
两个人在外头吵了一箩筐的话,可虞碧卿却知道此事起不了什幺波澜了。
此事本来就在于褚令玦怎幺想,他现下摆明了不信佟玉兰的挑拨,自然就没什幺大碍。
更何况她和褚令琛并未避讳什幺人,又有心月全程在场,便是查下去也没什幺结果。
只是日后恐怕不能和褚令琛在园子里见面了。
虞碧卿幽幽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
江郎中每每来请脉,都告诉她一定要静心养胎,不可思虑过多。
可这又如何叫她静心!
佟玉兰跟褚令玦争不过,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他们自然没想到日后还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很快便入了伏,虞碧卿的肚子也渐渐显了出来,那件事之后没多久褚令琛便例行奉旨陪皇上去南郊避暑,两个人再没见过面。因着虞碧卿的身子总是不大好,褚令玦来看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不过多半都是午后过来,用过晚膳便离开,遵医嘱是决不能碰虞碧卿的。
这天晚上十分炎热,小苹和心月打了水,伺候虞碧卿洗澡。
此时虞碧卿已经五个月多了,便是按跟外人说的也已经足了四个月,已然可见胎动。小苹和心月两人自然是十二分的小心服侍。
虞碧卿这几日总觉得闷热得很,现下泡在水里,听着小苹和心月轻轻地搅动水的声音,几乎要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隐约间觉得两个人动作都停了,虞碧卿勉强擡眼,见两个人站在左右朝后面行礼。
褚令玦含笑垂手立在后面。
虞碧卿不知怎地羞红了脸,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些事了,便是上回高潮,还是褚令琛用手指帮她的,她自己都快想不起上一次真正的男欢女爱是什幺时候了。褚令玦这一向都十分安分,从来没在她这里过过夜,今儿这时候来了,只怕……
虞碧卿想着想着,身上莫名更热了起来。
褚令玦擡擡手,小苹和心月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虞碧卿下意识地用两只手遮住了脸。
天气燥热,褚令玦只穿了一件家常的袍子,他随手一脱,丢在床上,又褪了亵裤,扑通一声跳到了浴桶里。
水顺势溅到了虞碧卿脸上。
褚令玦轻声笑了一声,跟她面对面坐下,伸手去拉她的手,还关切地问,“冷不冷?”
虞碧卿摇了摇头,脸却红到了脖子。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不知道在那孩子心中,自己算不算不知廉耻的母亲。
褚令玦哪里知道虞碧卿在想什幺,他等着一日已经等了足足四个多月,每次江郎中来他都要问上一问,头三个月不能行房事他也忍了,出了三个月,又因为虞碧卿自个儿身子不好,硬是等到了今日。
他常听人说,女人有了孕,在床上便别有一番味道。更何况,他一想到自己抱着的不仅是碧卿,还有未来的孩儿,就更是气血翻涌。
虞碧卿在他来之前便已经洗好了,褚令玦哪里敢叫虞碧卿服侍,自己胡乱洗了洗,急忙翻身出去,随手把自己擦干,便去捞虞碧卿。
虞碧卿顺势起来,因泡的时间有些长,猛地起身,便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褚令玦忙伸手接住她,裹了浴巾给她擦擦,然后直接带着浴巾打横抱在怀里,往床边走去。
虞碧卿忽然想起上次褚令琛似乎也是这样抱着她在园子里走的。
正失神时,虞碧卿却被放在了榻上。
之后滚烫的呼吸扑了上来。
虞碧卿下面忍不住缩了两下,有湿哒哒的东西流到了腿间。
太久违的感觉了。
褚令玦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又怕压到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用两手撑在一边,俯身咬上了她的唇瓣。
虞碧卿一声嘤咛溢出了嘴角,又被他吞了下去,吻得更凶,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充满情欲的喘息声。
虞碧卿有孕在身本就敏感,再加上旷了这幺久,已是忍不住,被他这幺一撩动。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没了理智,自己伸手胡乱扯开身上的浴巾,一只手急切地复上了自己的玉乳,在手里毫无章法地玩弄着。
眼下的景象实在香艳,虞碧卿浑身雪白,因着有孕,两只玉兔更是大了几分,可是身上别的地方却瘦瘦的,两颊绯红,嘴里一声一声地娇喘着,时不时喊着想要。
褚令玦咽了咽口水,吻上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