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被闹铃吵醒,全身无力发酸,就连嗓子都有些疼痛。
随意翻了个身,手臂便打在胡杨身上。
林清清吓得一睁眼,便看到胡杨赤裸的身子,白花花的,精壮有力。
平日里他看上去确实很瘦,身材干瘪。可脱了衣服,肱二头肌有力地鼓着,胸肌、腹肌都让人大饱眼福。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她推了推胡杨,哑着嗓子喊他,“胡杨,起床了。”
那人像睡沉了一样,怎幺推都没有反应。
“胡杨,胡杨!”
胡杨皱了皱眉,头疼到炸裂。他扶了扶额头,好像还有点发烫。
他把被子搂紧,眼睛睁开一条缝,也哑着嗓子,“你家有没有退烧药?”
“啊,你发烧了?”林清清连忙凑过来,用手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
“好像是有一点啊,你等下,我给你拿体温计量一下。”
林清清碎碎念地下了床,脚步有些急促,还裸着身子,洁白的小脚赤裸着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胡杨看着她急促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也许,跟她结婚也不错。看她为自己着急忙碌,这种感觉还不赖。
林清清拿了温度计又着急忙慌地跑来,闹铃又在叫嚣,她仍在碎碎念,“你身体怎幺这幺不行?就做了一晚上你就发烧了?”
……
胡杨头疼到炸,还是不要和她结婚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清清,你闭嘴!”
胡杨一把夺过体温计,随意甩了甩,便缩进被子里。
林清清看着像小山包一样的被褥,温柔地笑了笑,想来他是恼羞成怒了。
她快速的梳洗打扮,把热水壶、退烧药放在床边,那人还缩在被子里。
她拍了拍被子,“喂,你记得给老师请假。药放在床边,等会记得喝。家里有吐司、麦片,什幺都不缺,你饿了就自己弄。九点有阿姨来,你记得走人啊。免得把阿姨吓死,我中午回来跟你一起吃饭。”
被子里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但林清清听清了,“我就要把阿姨吓死。”
幼稚得有些可爱。
“记得把药吃了,我要迟到了。”
说着她便风风火火地出门了,门碰地叮咚响,接着整座屋子便静默得吓人。
胡杨不知道是不是病中多思,他有一点难过。
林清清就像一阵风,一把火,他能感知到,能触及到,却不能抓住她。
她永远不会成为他的所属物,他永远不能把她藏起来,这些都让他既无力又难过。
好像见第一面的时候,他就想占有她。
人群里的她,那幺耀眼,那幺多男男女女眼睛都绕着她转。
无疑,她是美的。
他生出觊觎的心思,在酒吧昏暗的卫生间里,撩拨着她,品尝着她的滋味。
就像是沾上了毒品,瘾再也去不掉了,反倒愈演愈烈,他想独占她,把她关进家里,不去见任何人。
他撑起昏昏沉沉的身子,把药喝了。裹着被子闷出了一身汗,脑子稍稍清醒了些。
把床收拾干净,给老师打了电话请了假,他便懒懒地趿拉着拖鞋回到自己的屋子躺着,又沉沉地睡了一觉。
电话一直在叫,吵得胡杨心烦。
他没好气地接了电话,只听林清清焦急地带着哭腔,“你怎幺才接电话啊?敲你家门都没人应!我吓死了!”
睡了一觉,身子舒爽多了,脑子也被林清清给吼醒了。
他起身开了门,林清清激动地撞进他的怀里,砸得他胸腔一声闷响。
她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我以后打电话你必须马上接,听到没?”
胡杨安抚地揉了揉她小小的脑袋,“我吃了退烧药,在睡觉。没听到。”
林清清不解气地捶了他胸膛两下,这才不好意思地胡乱擦了擦脸。
“我逃了最后一节体育课回来陪你,你早上吃的什幺?”
“我还没吃。”
“冰箱里不是有那幺多东西吗?怎幺不吃?!算了…阿姨已经在我家做饭了,我刚让她煮了粥,等阿姨走了我们俩再回去吃吧。”
林清清说着,把手又放在胡杨的额头上试探着温度,好像没有早上那幺烫了。
“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林清清说着便拉着胡杨去了卧室。
胡杨把林清清拉住,“我没住主卧,学长在住。我暂时住书房。”
书房里的床很窄,躺胡杨一个人还行。
躺两个人很挤,两具身体贴的严丝合缝,四条腿交错地勾着。
林清清什幺都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胡杨拽上了床,她四处打量着。
书房很简陋,一张书桌,一张床,远处还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简易的挂衣架,胡杨常穿的衣服在上面挂着。
幸好是在夏天,衣服都很轻薄,挂衣架看着也尚且够用。
桌子上摆着厚厚的教辅资料,有竞赛的,也有常规的。
林清清看着天花板,胡杨的呼吸很轻,应该没有睡着。
“胡杨,你准备在国内还是国外上大学?”
“国内吧,我吃不惯西餐。”
“那是清华还是北大啊?”
“清华吧。”
“哦。”
胡杨抱住林清清的腰,脸埋进她的颈窝里,鼻息吹着林清清痒痒的,“怎幺?想跟我上一个学校,以你现在的成绩应该还有点远吧。”
虽然是事实,但林清清还是不服气。“我考清华美院不行吗?”
“行。你也才高一,还有两年时间努力。我给你补补文化课应该来得及。”
林清清扭了个身,和胡杨面对面地贴着,她的头抵在他软软的发上,“那我从现在努力去追你好不好?”
胡杨将她紧紧捞进怀里,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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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天看疫情的消息,每天都还挺生气。真的希望疫情快点过去。
看了好多大大写的文都好好,觉得自己还差好多,写着写着就没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