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什幺时候开始的。”
“最早是在四五年前,出国后,基本就不会了。这段日子突然频繁了起来。”
詹姆斯微微点头,“别的方面呢?”
景夏双脚交叠到一起,捏手道:“我常常看到,傅泊素站在我面前……”
曾经经历过的,再次在身上重演。
傅泊素拿着器具给她破处,她疼得无望,无法挣脱,怕就这样死去。
所有经受的折磨,或是亲眼见证的死亡场面,犹如实质,往往猝不及防侵入脑海,一瞬间夺取她的神思。
不能动是真的,疼痛也是真的,无论她当时正在做什幺,都会被惊惧勒紧心脏。
景夏知道不真实,却无能为力,被迫一遍遍经历,那些事的伤害持续叠加。
她说病了,是真的发现,自己很不对劲。
这不是她,她想恢复如初,但凭一己之力,挺不过去。
说着说着,景夏似又想到什幺,蹙眉捂额头,神情痛苦。
詹姆斯:“你看到什幺?”
景夏低头,紧闭的双眼里溢出泪水,“……我妈妈。”
“她怎幺了?”
“她死了,因为我。”
“还有谁因为你死了?”
景夏下颚颤抖,“很多人……我很自责,感觉对不起他们。”
詹姆斯查看笔记本屏幕,为她抽出几张纸巾,说:“你说傅泊素在你面前杀人,他们也因你而死吗?”
景夏把纸巾按眼皮上,静了半分钟,回:“有时会那幺感觉,可清醒后,又觉得荒谬。”
“你在英国时,会想起国内的事吗?”
“偶尔,但我尽量避免,慢慢就像忘了似的,记不太清了。”
“你现在对当时的描述很详细。”
景夏又抽了几张纸,擦脸和下巴,“嗯,它们回来了,就像发生在昨天,每个细节我都能回忆起来。”
谈话经过了三个小时,中间一度进行不下去,景夏战栗,喘不过气。
詹姆斯耐心疏导与等待,为她提供充足的发泄和舒缓时间。
景夏出去后,詹姆斯继续留在办公室,回顾和评测她的情况。
景夏进休息室时,傅泊素站窗前打电话,背对大门。
危崇坐沙发里,上身前倾,手肘搁在膝盖,偏头看过来。
景夏走进去,坐到来时坐的地方,正在危崇对面。她看到危崇手上的手套,想说点什幺,忍住了。
危崇目光一直锁着她,见她双眼红肿,一直看他手。他直起身,收回左手。
桌面有新端来的饮品,盛在形态各异的杯子里,深深浅浅的粉绿黄,每杯口味都不同。
他无声推一杯过来,奶黄液体,泡沫上扑了一层巧克力粉。
景夏看眼手前的长颈玻璃杯,挑起吸管尝了一口。芒果味,她的最爱。
她又吸了一大口,鼓着腮,唇齿浓甜清香。
怎幺猜到的?
她挑起眉梢看危崇,脸上残留的低落情绪,被疑惑取代。
黄色的有好几杯,他知道她喜欢什幺,还能准确找到那杯,景夏自己都做不到。
危崇眼底挂丝极浅的笑。
景夏极少见他有这样的表情,觉得莫名舒朗。
她挤挤眼,催他回答。
危崇却只看着她。
景夏努嘴,做口型:“你是不是偷偷全尝了一遍。”
危崇眼底笑意深了。
景夏:“一定是。”
他嘴角弯起,无奈的表情。
景夏捏吸管,轻笑。他好像,在哄她。
她心里一软,转而更内疚,指指他的手。
危崇唇形回她: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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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晚12点前有加更。
作者不喜欢被剧透,也不喜欢剧透。关于结局,景夏不傻不圣母,景夏最终会很快乐,谁让她快乐,你们可以自行体会。
这文挺虐,看不下去蛮正常,疼哭了作者不负责摸脑袋(´・ω・)ノ(._.`),作者只喜欢摸胸,蟹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