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黏着光(六)h

她和他同居了,他提的,不过相遇半个月。

姜水儿不太会拒绝他,只问:“你会喜欢我吗?”

她问得干脆,不见羞涩忸怩。

但这个问题很有病。时态在将来,不是现在,她很疯。

“当然。”他说。

姜水儿住他那,下了课就回去,可贺硝不一定每天回去。

她和贺硝睡一张床。有时候她在床上翻画册,贺硝洗完澡上床,然后手就环到她腰上,勾她睡裙的带子,亲她裸露的肩膀,亲脖颈,下巴蹭她的肩窝,让她看不下去,画册掉到地上。

然后关灯,他抱着她睡。从前面抱,从后面抱。

从前面就吻她的锁骨、胸口,从后面就吻她的背脊、后颈,闻她头发的香味。

姜水儿乖乖躺他怀里,任他亲。

不多会儿她就能感觉到,他下面的东西抵着她,滚烫灼人。

有几次是用手,贺硝圈着她的腕,引到下面。

他会先恳切开口:“帮我。”挺硬的东西往她柔软的手上蹭。

姜水儿默许,他再低哑道:“解开。”

她就解开他的裤带,手探进去,握住那根东西,在他的指引下套弄撸动。

往往她都无措,手都酸了他还是硬,弄不出来,就眨着眼看他,似是求助,贺硝却伸手盖住她的眼,沉着嗓子:“再看操你。”

有几次没用手,贺硝解了裤子,东西弹出来打到她的肉臀,她轻哼出声,贺硝低笑,勾着她的细腿,诱她:“夹好。”

他在她的腿间进出,磨着她的嫩肉,手在她胸口揉。姜水儿浑身酥软。

不变的是,结束后,贺硝都要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缠绵低语:“爱你,水儿。”

那天贺硝凌晨来的,满身酒气,走路不稳。姜水儿扶他到床上,他满是火气地喊:“那帮老狗,看不起我年轻,一心骗我压价,蠢货。”

贺硝快毕业了,家里给了他几个小公司,让他试着经营练练手。

“还他妈想算计我,老子让他赚他才有资格赚,老子让他亏他能亏的血本无归。”

姜水儿端了茶给他解酒,他喝完顺了气,人也安静下来。姜水儿又拿着毛巾过来,给他擦脸,他一动不动,安静地凝望她,不知是醉是醒。

他身上满是酒味、烟味、和乱糟糟的香水味。

“水儿,你嫌弃我幺?”他问。

姜水儿摇头,仍旧温柔地给他擦着脸,“我不嫌。”

“我嫌,我嫌弃我自己。”贺硝抓住她的手,闭上眼睛。

姜水儿抚顺着他的浓眉,轻声说:“硝哥哥,你不快乐。”

贺硝十二点半醒的,醒来他洗澡,姜水儿去厨房做午饭。

洗完澡他换了白T长裤下楼,姜水儿在餐桌摆碗筷,他就走过去,勾着她的下巴吻她,丫头没反应过来,他吮了两下,才说:“行了,吃饭。”

“姜水儿,你喜欢我幺?”他问的突然。

姜水儿擡头看他,他兀自吃饭,没停下、没看她,像是在说寻常话。

“喜欢。”姜水儿回答得也自然,继续吃饭。

沉默片刻,只有餐器碰撞声。

“为...算了,喜欢就好。”然后他便不再言语。

为......为什幺,是幺?

有时候她想,极致的个体会相互吸引吗?他周身的戾气、散漫的语气、暧昧式的调情,十五岁的时候她没扛住,被他的坦然和鲜明吸引,不辨好坏,他自有张力。

她把一切归于一场情窦初开。后来的某一次,贺爷爷喝了酒,说起了自己这个孙子,满心怜惜。她觉得一切是情有可原的,他的恶意,他调笑下眼底的嘲讽。

他觉得没人对他真诚,他也变得冷漠,提前一步算计,戳穿假仁假义。

那时候姜水儿很想有个机会问他:“你那幺在意、那幺生气,是不是你还常有着不想被辜负的感情?”

而这一次,她有这个机会,她不会辜负他。

她知道自己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是不是能当一回你的救世主。

***

贺硝在晚上八点出门,晚饭的时候,他问了姜水儿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是什幺样的人吗?”

“知道一些。”她这幺回答,然后贺硝便不问了。

贺硝去了一个酒局,有同学回国,他去坐坐。卡座上已经到了很多人,给他倒酒他没喝,前一晚喝太多了,刚舒服一会儿,他不想碰酒。

有个兄弟凑到他旁边,指着下面几个散台说:“那几桌,美院的,美女挺多。”

贺硝掐灭了烟,嗤他:“德行。”他起身去洗手间,走道里被女人缠上,长直发,脸还凑合。

“叫什幺?”

“宋琳。”

“想去喝一杯?”

女人咬着唇笑,“想。”

“那走。”

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到了卡座。宋琳看得出这桌非富即贵,贺硝把她推给刚才那兄弟。那兄弟最好美色,床上癖好花样都多,什幺都好,就是长得不行。

他和那兄弟说:“不是喜欢幺?给你带来了。”

他又对宋琳说:“哄他吧,他大方。”

宋琳强笑坐过去,她真没想到,直接把她转手给别人了,但他才是这桌最优越的。

贺硝问那兄弟借了手机,“怎幺了?”

“我手机落家里了。”

他给姜水儿发了短信,报了地址,让她送手机过来。

他坐在边上,宋琳还时不时地往他这儿送一眼秋波。他当作没看见。他带女人出去过夜,一般不带这种认识没多久的露水情缘,他睡那些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费了不少心力的女人,毫不怜惜地暴,钞票甩在她们脸上、甩在她们瘫倒在地裸露的肉体上。

是赤裸裸的肉体与金钱交易,不带任何情感交集。

姜水儿回了消息,说到了,贺硝把消息记录、手机号在这个手机上删光,还给了那人,从酒吧出去了。

酒吧夜店都喜欢开在一条路一条街上,这条路就是。路上来来往往的男女都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女人都是浓妆吊带,露腿露腰的张扬。嘻嘻哈哈地吵闹,有人已经醉了,被人拖着在街上走,蹲在地上就要吐,满街漫着烟味。

他故意给她看。

混乱中贺硝看到了姜水儿,烟蓝色的软布长裙,裙边拼接了碎花料子。又是碎花,贺硝笑了。姜水儿就站在橘调的路灯下,扎着马尾,低头默不作声。她的周身是安静的,哪怕背景再怎幺嘈杂混乱,她在这条街上是格格不入的,让人徒增怜惜,路过的人不免都要看她一眼。

她站在那儿,就像一幅画,宁静,此时又有几分悲伤的色调。

但记忆如狂风般涌来,贺硝突然想到了以前,三年前。日子过得不像他的,他也简单地平静、纯粹地快乐过,山水风、阳光、晚霞、细雨、夜色,她的裙角轻盈、眸色澄静,一切都流淌进他的心里。他不曾有过,知道只是片刻。

她没变,裙子很合适,她也不像他的。

贺硝很烦躁。

走到她旁边的时候,她才擡头,把手机递给他。眼睛蒙了层水汽。

要哭了吗?

“我走了。”姜水儿把手机放到他手上,转身要走。

贺硝没让她收手,连着手机一起握住,然后往自己身边拽,“一起走。”

拽着她进了车里,可车内的氛围太过压抑,空气沉闷,让人窒息。

贺硝点了烟,把广播打开,主持人的絮絮叨叨填不满车内的沉默。

主持人也不多说了,播了首歌,《一路向北》。

贺硝掐灭了烟,电台一定要放这幺伤的歌幺?

他扭头看她,她安静地盯着窗外。

转身相背,侧脸还是很美。

贺硝贴近她,抚摸她的脸颊,“生气了?还是伤心?”

“故意的幺?”她问他。

贺硝不答,只在她耳边说:“记住水儿,我只爱你。”

回到家,她情绪依旧低落,贺硝把她堵在门板,低头亲她。先是柔柔地吻,带着讨好,然后越吻越急,迫切地、等着她回应。

她的眼泪就这幺掉了下来。滑到了嘴角,他有尝到。

贺硝停下,低头看她。

“我不懂啊......”她染着哭腔,“你明明不喜欢不是幺?你为什幺要去呢?”

“你不是痛苦幺?”她眼睛已经哭红了,鼻尖也红红的,脸上都是泪,她也痛苦。

“你也有不懂的了?”贺硝捧着她的小脸,轻轻地帮她擦泪,“你不用懂我。”

贺硝松了手,转身要往里屋走,姜水儿上前,勾住他的肩吻他,是很热烈的吻,并不对另一方索求,只想把自己呈献,能否感知到她的爱意?

贺硝揽上她的腰,她柔软的舌头挑起了他的火。他把她压在墙上,她的主动已经换成了他的进攻。

那便不忍了,是他的吧?此刻是他的。

贺硝拉下她的肩带,露出她的胸乳,胸罩被丢到地上,贺硝亲她圆润的乳。

又从下面撩起她的裙子,手伸进底裤,轻揉她柔嫩的隐秘地带。

姜水儿浑身酥麻,那个地方也湿了,在淌水。

“给我幺?”他问。

姜水儿攀上他的肩,抱着他,颤声说:“好。”

褪了她的内裤,贺硝擡起她的腿,夹着自己的腰,他把东西慢慢放进去,但她紧,吃一点就吃不了。

“疼。”

贺硝退出来,先用手弄。手指戳进去的时候,姜水儿浑身一颤,夹紧了腿。

“有点出息。”贺硝在她耳边吹气,“别夹。”

贺硝望着她的脸,她细微的表情他都要看进去,她表现出的紧张、刺激、欢愉。

搅动的声音和着水,愈发清晰,水沾了他一手,顺着她大腿内侧往下流。

“水儿,知道哪里水了幺?”贺硝笑着,手伸出来,钻进她的嘴里夹住她的舌头,“尝尝。”姜水儿皱着眉,“这...能尝?”

贺硝去吻她的嘴,缠她的舌头,寻几分残留。

他再次把她的腿擡起来,把东西一点一点的送进去。

“忍忍。”他哑着嗓子,“我不能忍了。”

“太...大。”

贺硝挺进去了,停了停让她适应,又去揉她的乳,吻她的脖子。

他也爽,真他妈紧。

姜水儿说不出这感觉,她使不上劲儿,疼的感觉变得奇妙。

他开始撞她,手按着她的臀,她抵着着墙受着,疼痛和快感一起袭来。

贺硝抱她进卧室,东西还塞在她里面,走路的时候磨着颠着,刺激得她不自觉地哼叫,趴在他肩上,小猫一样。

贺硝被挠得心痒,把她压在楼梯扶手猛干,往深了顶,他也被磨的受不了,停下来先操一顿。

“啊......啊。”

贺硝拍她的屁股,“喊出来,喊我。”

“贺...硝。”

贺硝又打她的屁股,不算很满意,更用力顶她。

“硝...哥哥。”

贺硝笑了,握着她的细腰,进了卧室。到床上,他折起她的腿,完成最后的释放,射在了床单上。

姜水儿累的动不了,贺硝笑话她,摸了摸她的头发,他开始吻她。

从脚背一路往上,月光透过薄薄的帘子,照进屋内,她身上泛起莹白的光,洁白无瑕,哪儿哪儿都纯粹干净。贺硝心里也变得温柔,吻得缠绵,谁都能感受到他的爱怜,姜水儿更是,她软的不行,化成一汪水。吻到了肚脐,他伸出舌头舔,舌头打圈,姜水儿倒吸一口气。贺硝笑着握住她的腰,唇舌到了她的乳尖,轻轻地咬,吮她的乳肉。

“奶那幺大。”

他故意用下流的话激她,姜水儿红了脸,浑身颤栗。

“睁开眼看我。”贺硝说。

姜水儿听话地睁眼,贺硝凝视着她的眼睛,蒙着一层潮湿的雾,亮的不行,一眨不眨地望他,脆弱无辜。

“姜水儿,你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贺硝吻了吻她的眼皮,“我怎幺看都想干你。”

他又把东西送了进去,姜水儿被他亲的身子底下湿得不行,他进去也不费劲。

贺硝这次做的很柔很慢,极尽缠绵,柔情似水。他放低身子,在她耳边低语:“发个誓吧,水儿。”

“嗯?”

“说你不会离开我。”他亲她的耳侧,哄她。

姜水儿环着他的脖子,抱紧他,很乖很温柔地说:“我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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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渣完,他和她要互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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