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斯萝轻喊,那润湿的双目注视着眼前垄罩住自己的男子,诉说着无谓的抗拒。
“陛下不必羞涩。”斐初眼眸幽静不带欲望,以拇指触碰斯萝的脸,将黏着的额发拨开:“您仅是在生之仪式中耗尽了生之力。”他的语调温柔,却不容置疑:“这时,为您补充生之力亦为吾之职责。”
未曾说出口的是,石门总是到点开启,以往的王应会被送回石门之外。
然而此次,斯萝并未被送回,以至于斐初打破禁忌进入了神域。那时的斯萝体内的生之力被全然耗尽,他若再迟一些,恐怕王已难以挽回。
但他知道,那位神并不在乎。祂知晓一切,也许正看着他与她,并嘲笑着:看哪,一场好戏。
那至爱与至恨的结晶,在他身下喘息。
眼前的迷乱之人,如今在斐初眼中,是王、女人、或“他们”的女儿……他不知道。
他的选择是否正确,他也不知道。
将手放在王胸前雪白而柔软的圆球上,轻轻地揉弄。她颤抖着,当桃粉的乳蕾依时绽放,他辅以双唇含吮,令她徒劳扭动身躯。
斐初那湿润的唇挑弄着、舌尖触碰着她的感觉,只令她更为空虚。身下的蜜巢早已濡湿,散发着诱人情香,请求着被填入。
然斐初仍仅是爱抚着她,缓慢而令人着急地,撩弄着她。
她咬住下唇避免自己说出无耻的请求。
意识中仅存的清醒的部分,令她隐约察觉,和斐初的欢爱,与以往的形式有些相异。
以往的床侍们与她互相满足性欲,彼此需要,等价交换。
眼前之人的双眼清蓝无波,仿佛她正在被服侍,正在被给予,正处于一种被施舍的状态。斐初居上位,而她则居了下位。
她厌恨自己身体却无法停止极度需求他人。
那位神祇之言犹在耳边。
(……人不怕贱。就怕……自认高贵。)
的确,斯萝在心里自嘲地笑。
她大约是一个顶着王称号的玩物、一个自认高贵的肮脏之人。
唇边拉开了笑容,她大约,是最下贱的人了。
艳红着脸,她张开了双腿,向着斐初伸出白皙的双臂,眼睛中都是廉价的媚意:“那就给孤吧。”
殿司停下了动作,双手支在她的头部两侧,垂首望着她。
眼中是不带欲望的温和。
“王不必勉强自己。”斐初伸手,以指轻柔地顺了顺斯萝的发:“吾选择了您,便将守护您。吾将不愧对吾师之名。”
“父亲吗……”斯萝撇过脸,不愿直视那过于澄澈的双眼:“卿也许……与父亲有些相似呢。”
发间的指僵硬地停滞。斯萝将脸转回,只见那殿司沉暗了双目,望着她,如澄澈却隐着暗涡的潭。
她本能后退。
斐初制止了斯萝的动作,笑了,似要掩饰表情,却笑得无奈而苦涩。
“……您过誉了。”
他将她轻轻地翻了过去,抚摸她的腿、臀、腰线、背脊、肩、颈。斐初一边抚摸她,边解着衣带,令自己半裸,再吻上斯萝后脑的乌发,低微呢喃。
那语调温柔地令人羡慕。
“您父亲……又有谁能比拟呢。”
说完,便从后方进入她。
渴求已久的阳物给予的瞬间快感,令她高声呻吟。
“呀……斐初……!”
“吾在……”低哑的嗓音已染上浓厚的情欲。
在一阵又一阵的情欲之浪中,欢愉几乎冲散了斯萝心头的异样。
拒绝思考,那殿司让自己背过身做爱的理由、以及他对她头发异样的迷恋。
恍惚中,她发现,作为王,自己只在乎后方的人是否忠诚,是否可用。
……应该是,挺好用的。
对着墙面,她漾起了不知是舒服还是自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