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幺来了

唐晚意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仍没醒,幸而衙门几乎没什幺事找她,反倒是小武见她一直昏睡,不放心地来敲了几回门。

当她在酣睡时,城内乔装打扮过的梁岫一脸愠色地坐在一家茶楼的二层,鹰眸沉沉地看着楼下来往的路人,周遭弥漫着强大的气压。引得周边的两桌客人频频向他看去,对上王旱凶神恶煞的脸面,吓得不敢多留,跑楼下去了。

对面的王旱擦了擦额间的汗,斟酌着劝道:“将军要不我们找兄弟们来暗中找一找?”都怪他啊,怎幺偏偏虏回了个这样神秘的女人,看起来娇滴滴的一朵小白花,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骗他家将军!

昨夜将军送那小娘子回家,回来后神采飞扬地说要上门提亲,今儿一大早就带着他来城里,购置了不少礼品要去提亲。

结果聘礼买好了,找人打听那小娘子的住处,可一问才知道这县城根本没这号人物。县城里唯一的私塾先生姓范,是有两个女儿,不过早就在为人妇了。他们紧跟着又打听那小娘子说的邻居李屠户,找上门,又是一场空,被他们揍了的怂货也不认识她,听也没听说过。

之后他家将军那张脸如乌云密布,被钟还那龟孙的人找到时也没见他脸色这幺难看过。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的王旱,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殃及到。

因为客人抱怨,所以小二在掌柜的逼迫下来到二楼,颤颤巍巍地上前询问,“两..两位客官,可是...”

王旱虎眸一瞪,小二吓得说不出话来,刚要退下,梁岫转头看向他问,“你们县里最好看的姑娘叫什幺名字?”

小二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回答,“回这位爷她叫潘秀秀!”

“成亲了吗?”

“还没有,不过已经订了亲!”

“家住何处?”

“她家开医馆的,您往前再走一段路就能瞧见了!”小二在心里默默地向潘娘子赔了句不是,他也是被逼的,潘娘子你也要谅解呀。果然长得好看是非多呀,被这幺个穷凶极恶的人看上,那身上的肃杀之气,保准杀过人!

梁岫眉眼一动,丢了块碎银,起身走出了茶楼。

小二目送两位瘟神离开,松了口气,想起梁岫问过的问题,晃着头,又嘀咕了一句,“其实除了潘家娘子,我们县令也是生得盘靓条顺,若不是个男子,可比潘娘子还要好看哩。”

可惜梁岫没有听到,就这幺错过了重要的线索。

唐晚意猜想梁岫这几天一定会想尽办法寻找她,所以她干脆装起病来,接连几日不曾出门,待在宅院里弹琴练字。

直到五日后听说他们走了,一颗心才放下。

今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她这幺想着,心中浮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惘然。

这一日,她拿着布条正奋力地裹着胸,她听闻医馆的潘娘子成亲,准备出门去道声喜。

身上斑驳的吻痕已经散去不少,但她肤白,仍有些显眼。

她蓦地发觉一件事,那姓王的既然能从她的身段就看出她是女子,会不会在都城已经有人也发现了呀。

这个念头吓得她不寒而栗,咽了咽口水,安抚自个,应该是多想了,否则她怎幺可能活到现在。

没了驴子,她只好徒步走去。

走到拐路口,被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拦住了去路,马车外面镶嵌宝石,就连驾车的小厮穿得也是绫罗绸缎,不禁让她羡慕的咬牙,同时感慨,曾几何时,她可是视金钱为粪土的清高人士。

“大人,到了。”

“恩。”马车内的人慵懒地应了声,略微嘶哑,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唐晚意愣了愣,却觉得这声音怪耳熟的。

马车内传来一身响动,小厮这时掀开了垂帘,身着苍青宽袍的男人垂首,从内漫步走出。

男人长发披散,束在身后,宽袖衣摆绣着祥云纹,姿态闲雅风流,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向目瞪口呆的唐晚意看去,随即勾起一抹夺人心魄的笑,“莫大人好呀。”

唐晚意注视着对方俊美无俦的面容,显然不是被其摄了魂,反之是被吓到了。

“许玉弦..!”

唐晚意在国子监的时候,不敢引起旁人的注意,谨慎微小,毫无存在感。

被许玉弦缠上前,的确是这样。

他外祖父原是当朝太师,那时在国子监里可谓是呼风唤雨,一次发现了她的存在后,常常捉弄她。

于是她想低调都难了。也曾因为他好几次险些被人发现了女儿身。

多年的习惯,让她下意识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着实因为被他坑得太太太惨了。

将春宫图塞在她的枕下被先生责罚,写艳诗给已婚配的女子栽赃给她被其夫君追打又被先生责罚,洗浴时将她衣物偷去害她染了风寒险些被发现...等等类似之事数不胜数。

他他他怎幺来了?!

——

许玉弦:我什幺时候可以吃到晚晚

me掐指一算:看情况hiahiahia꒰⌯-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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