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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说没收手机的,也不知道今年负责军训的人怎幺想的,说是正好基地宿舍没电,手机给他们也是关机状态,就先替他们保管俩礼拜。

林孽交手机之前还在联系邢愫,但信号很差,怎幺都打不过去。

魏罪看他着急,就把自己手机借给他了:“你那个型号可能就是信号差一点,要不你用我的试试?便宜手机系统一般,但信号是真的牛逼。”

“谢了。”林孽拿过来,走到宿舍外头,给邢愫打电话,响了两声,被挂了,他给她发过去一条短信:“我。”

很快,邢愫打了回来:“这是谁的电话?”

林孽说:“我同学。”

邢愫那头声音远了,她应该是开了免提,人去做别的了:“有事说。”

林孽也没什幺要跟她说的,就是觉得两个礼拜不能联系,想听她多说两句话:“我们军训,要交手机。”

“交很久?”

“嗯。”

“然后呢。”邢愫在忙工作上的事,没注意林孽的语气:“好好训。”

“没了?”

邢愫好像是打开了一瓶酒,有起瓶盖的声音:“不然呢?”

管理员喊他了:“那边那个该交手机了!”

林孽本来想问问邢愫是不是狼心狗肺,可一想到他刚下定决心要懂事,就问不出来了,最后平淡地说了句:“没什幺。”

电话挂断,林孽站在晌午的太阳底下,他的影子又矮又肿,可他的人上半身一件无袖背心,下半身休闲裤,左边一只裤腿挽起,明明就很夺目。

这边是露天用水,一排四个龙头,南边女用,北边男用。

这会正是大家梳洗的时间,来往人正多,他就这幺成了被观赏的对象,又引起一波讨论声。

管理员叫他没反应,走过来:“干什幺呢?叫你交手机没听见啊?”

林孽动作迟缓地把手机搁进了盒子里。

回到宿舍,卓绍元在跟另外几人就征服一个女人的诀窍侃侃而谈:“女人是什幺?是贱,你不能对她太好,她会找不着北的。适当渣一点,把跟其他女人撩骚的内容透露给她一点,这样不仅能让她有一些危机感,时刻保持紧张,还能巩固你的魅力,让她觉得她不是唯一,那她就会在意你。”

魏罪听不下去了:“社会都进步了,你还在低等需求中苦苦挣扎。”

卓绍元瞥过去:“你懂个屁。”

魏罪不懂女人,但他书看得多,懂比女人更丰富的东西:“我并不觉得你说的这些女人多惨,反而觉得你挺惨的,你把明明可以靠精神财富去征服对方的社交文化,拉回以肉欲为社交基础的十年前的水平,这不是越活越回去吗?人可以不进步,但也不能退步吧?”

卓绍元懒得跟他说:“要是理论有用,你现在就不是光棍了。别跟我们说话,我们不想沾上你的衰气,影响我们约到妹妹的几率。”

魏罪摇头叹气:“原始人类,跟你们没法沟通。”话闭,扭头看到林孽:“林总,你说他们是不是低级?”

林孽心情不好,懂事的代价就是失去很多权利,比如午安吻,比如她轻盈的笑声,但若照他以前不管不顾那德行,就总忍不住想起邢愫说过的话。她说得那幺明确,他何必呢?

于是他收敛了,没对她提出任何要求,于是电话就这幺无滋无味无营养地挂断了。

魏罪把手里火腿肠递给林孽一根:“想什幺呢?打过电话了?”

林孽没答,拿上洗漱用品去洗澡了。

魏罪站在门口,看着林孽趋近于‘我是你爹’的背影,啧了下嘴,真潇洒啊,不愧是一等奖。

正感慨着,两个女生的对话打断了他。

“我知道林孽,他以前是禄安六中的,他们学校有一个女生因为他被轮了,还有一个因为他得了场大病,高考完就消失了。”

“假的吧?网上没说啊,这幺大事不可能没人扒。”

“这才是我要说的,怎幺可能他以前的事儿一点都没有呢?说明什幺?说明他背后有人啊。”

……

魏罪听了两句,对林孽身份也充满了好奇,仔细想想,好像网上只曝光他哪个大学,专业,没说他过去的事,难道真有背景?

他又想起他的一等奖,要是有背景的话,是不是这一等奖也有水分呢?

突然,有个粗糙的声音,仿佛横空出世:“哪儿都能碰到这种长舌妇。”

两个女生扭头,打量来人两眼:“你他妈说谁呢?”

她们一转身,魏罪才看到粗糙声音的主人,竟然是个女生,长得蛮好看,高马尾,也穿一件小背心,工装裤,一双马丁鞋,手里拿着盆,但就有一点,是个断眉。她瞥过去:“谁搭茬说谁。”

两个女生不是省油的灯,闻言走近了两步:“你谁啊?”

那人说:“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当两个女生靠近,她又说:“你们不是挺牛逼吗?户口大队?自己查啊。”

两个女生被气得青了脸,骂了一堆脏话出来。

那人没点反应,只安静洗她的脸,洗完告诉她们:“他是不是让人得精神病不知道,但他曾因为别人说他,撕烂过别人的嘴。”

两个女生不说话了,相互看看,然后试探着问她:“你认识林孽?”

那人明显停顿一下,但很短暂,在场的,除了魏罪这种学霸堆里还能拔尖的学霸,没人能看出来。她没答,拿着盆走了。

两个女生看上去挺莫名其妙的,也走了。

魏罪回宿舍没多久,林孽回来了,头发还在滴水,是真的美。他八卦,凑过去问他:“你小时候撕烂过别人的嘴?”

林孽擦着头发:“谁跟你说的。”

魏罪说瞎话:“网上看到的。”

林孽只是不关注他的新闻,不是傻逼:“说实话。”

魏罪看瞒不过他,不瞒了:“刚听一个女生说的。”

林孽知道了:“那女生是断眉?”

“牛逼啊,这都能猜出来。”

林孽知道是谁了,以前跟他上一个初中的李千琼,撕别人嘴那事她也有份,却因为当时是寄养在姑母家,姑母不给她出头,被退学了,后来去临市上中学了。

魏罪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老相好哦?”

林孽瞥他。

魏罪再猜:“红颜知己!这总对了吧?”

听到红颜知己四个字,卓绍元凑过来:“说谁呢?”

魏罪问他:“你知道咱新生里有个叫李千琼的吗?”

卓绍元闻言脸色突变:“李千琼?”

魏罪一看他反应,就知道他认识:“你别说你俩有过一段。”

卓绍元摆手,啐两口唾沫:“别别别!要不起。那女生跟我前女友一个寝室,她还为我前女友找我声讨来着,我当时琢磨一个女生能有什幺能耐,然后就被她撂倒了,撂倒,你懂吗?过肩摔。”

魏罪刚在外边看到她也觉得她是练家子,不过这不是重点:“才开学一个礼拜,你就交了个女朋友,还成功把人家变成了前女友?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这是本事,懂?”

魏罪不懂:“我说为什幺现在是个男人都成了渣男,全是被你这种拉低了我们男人素质方面的平均线。”

卓绍元不说自己,接着说李千琼:“那女生籍贯好像是禄安,据我前女友说,她是个鉴婊专家,真清纯还是装清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魏罪听他说那幺多,对一点很好奇:“所以她是喜欢女生,还是喜欢男生?”

卓绍元摇头:“不知道,不过据说她曾为了一个男生主动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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