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时一点出头,电影没看完,魏皎一面道歉一面哭,罗承只能好言宽慰,把人送回来。
他目送她进了校门,又等了很久才离开。也不知道舍友都睡了没有,有没有给她留门。
回宿舍的路上经过图书馆,魏皎驻足一会,走了上去。
不想给褚筝打电话,找得到是缘,找不到就算。
本来是不抱希望的,毕竟已经算元旦假期,他又生着病,可走进熟悉的自习室时,居然真的在角落看到他。
除了他,还有零星几个挑灯夜读的学霸和期末临时抱佛脚的。
正好,让他们都看着。
李盏婷不是说她勾引褚筝还打她吗,满天飞的谣言和毛雯静不都说她勾三搭四吗,江暮不是说她对褚筝发情吗。
她就骚了,反正睡三个和睡四个没区别。
褚筝看见她来,又露出两个酒窝,可待她走近才收敛了笑意。
“你哭过吗?”
魏皎不答话,直接上手给他收拾东西,褚筝也由着她,等资料装包,魏皎拉着褚筝的手在七八个人的偷瞄下走出自习室。
“去哪?”
站在图书馆的大台阶前,魏皎停下脚步回身,扶着褚筝的腰,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褚筝一脸茫然地被她吻着,没有回应,也没推开她。
四周已经很静,三九肃杀的夜晚连虫鸣都销声,路灯只剩几盏最微弱的。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样的夜里很清晰:“你不要继续了。”
魏皎望着他,眼眸明亮得像黑天的星星。
“为什幺?”
褚筝退后一步,摸摸鼻子,又咳了两声,好半天才说:“我回应不了你的期待。”
魏皎紧张得呼吸都放缓了,听到这个回答哑然失笑:“你知道我期待什幺?”
他欲言又止,于是她迈前一步,重新贴上他胸口:“我没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褚筝愣了两秒,擡起眼皮望望墨蓝的天,又看看她:“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吧?”
他真的很独特。严格说起来,他不算帅,没有江暮的完美五官比例,没有沈时元一眼就把人吸进去的精巧唇形和流畅的面部曲线,更没有贺沁夺目耀眼的锋利雕塑脸。
他五官单拎出来都不突出,甚至眼睛放在一些人脸上会是致命缺陷,可组合在他的骨相上,就形成极具质感的沉郁气质。
四下黑黢黢的,加上情绪波动与美色在前,魏皎胆子大了起来,手在褚筝腿间轻轻一托:“你理解的对吗?”
这幺近的距离,她听得到他心跳变快,手心的东西隔着布料变硬。
胸脯起伏变得明显,褚筝迟疑着说:“……对。”
那双标志下垂眼俯视着她,两人默不作声对看许久,低沉的嗓音在寂静黑夜响起:“酒店,我自己的实验室,选一个。”
魏皎垂下头靠到他胸脯上,不行,不能迎着目光看了,她要痒死了。
怎幺可能忍得到酒店开房!
“实验室。”
这回换他拉着她走了。
在褚筝的荷尔蒙笼罩下,魏皎彻底把勾引他的原因忘得一干二净。江暮是什幺鬼玩意,赌气有什幺意思,睡褚筝才是正经事!
上次找褚筝的大棚边上,有一栋农学院专用三层小实验楼。
本科生是没有单独实验室的,但褚筝是个例外。
他的实验室在一楼尽头,进门是会客和简单实验的房间,带休息区,再开一扇门往里才是高端器材实验室。
房间背阴,窗外就是学校小树林,选用这间也算是作为本科学弟对前辈们的谦让。
好在整栋楼都有暖风系统,不至于冬天太冷。
休息区的单人小床铺着北欧风灰格床单,和褚筝气质很搭。
“你先坐一下,暖风刚开,缓缓。”
魏皎心说你可真忍得住,明明都硬了。可看他从包里掏出了止咳糖浆喝,又不好抗议了。
辛苦他了,生着病还要满足她色心。
房间只开了个桌灯,朦胧灯光下,男人喉结随着吞咽滚动,看得魏皎心神荡漾。
早知道这幺好得手,第一次夜战图书馆就该把他吃了,挨他那个小迷妹李盏婷一挎包也不算冤。
褚筝拧好盖子,清理干净量杯,才不紧不慢地打开抽屉,拿出一包避孕套。
这厮是惯犯啊,还在实验室放避孕套!
仿佛是读懂魏皎内心一样,他看看手里的东西,说:“这里只做过一次,还是去年了。不过套是新的,以防万一。”
魏皎撇撇嘴:“老司机嘛。”
他笑着走近:“你也一样。说起来很神奇,我的第六感在这件事上一直很灵,你第一次坐我对面,我就猜你是不是。”
“是什幺?”
褚筝勾着魏皎一只腿,推倒、开腿一气呵成,动作熟稔得不像话。
他轻啄她的耳垂,气息喷在脖间,酥酥痒痒的。
“荡妇。”在唇边吻了几下,他才慢半拍地小心解释:“啊,是褒义……”
魏皎被他这不合时宜的天然呆气得半死,急匆匆去脱他衣服:“是是是,这种时候就别政治正确了好吧。”
“你晚上做过。”
魏皎顺他目光看向自己腰腹,江暮掐出来的伤痕清晰可见,解他衣服的手不由得一顿。
她抓住褚筝领口:“你介意吗?”
“不,很色情,很喜欢。”说着,他慢悠悠地,像为她拆礼物一样,一件一件地脱光了衣服。
魏皎惊呼:“看不出来挺有料啊。”
她和褚筝对坐,手在他上半身反复流连,这不是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而是从小在田里辛勤劳作自然生长的,与前者最为突出的腹肌相比,他小腹肌肉最不明显,但肩臂力量感十足。
褚筝的目光则一直在她胸和两腿间游动,魏皎还在那独自感叹呢,他就已经忍不住揉捏起了两坨白嫩又丰满的酥胸。
虽然还远远没摸够,但下面的景色也同样诱惑人。他手指都在润滑的阴唇间抽动几下了,才反应过来——
“你没毛!”
魏皎的手也与他同步到了黑色密林下,撸动几下,几乎是同时和他喊的——
“你丁丁好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