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并没有立即就回到本丸,时之政府给了她两天的时间,太过顺利的行动仅仅只花费了三四个小时不到,审神者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可以留在这个时空里。她自然是要留下来的,即使狐之助与她确保夏目贵志是一个好人,但她还是想亲眼看看孩子的情况。
安倍晴明在她离开时给过她一些符咒,其中便是此刻十分适用的隐身符,审神者测试了一下,便安心地躲在夏目贵志周边。
在这个时空里的审神者只需小心翼翼些许,但依旧是心情平静的,观察着自己最亲爱的孩子,在这个男人身边,会不会得到更好的生活。
可那边本丸里的付丧神却不如审神者的放松,即使审神者已然给了静养这样的借口,但亲近的付丧神只需去天守阁内外转上一圈便就发现审神者不在本丸内的事情。
首当其冲的依旧是压切长谷部,他质问着被他认为抢走他工作的烛台切光忠与巴形薙刀,主公的再次离去是怎幺回事。审神者原来也嘱咐过天守阁内的付丧神,告诉他们若是有付丧神问起她去了哪里,大可以直接说明真相。但烛台切光忠是与审神者一同经历过平安时代那些事情,而巴形薙刀更是一被从锻刀室内接出来,便就成为了审神者的心腹,无比地了解审神者,他俩都明白极了审神者如今的难处,自然是要为自己的主人着想的。
于是他们只回应着:“主人自然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很快便会归来的。”
与上一回多幺相似的理由,只是那次他们清楚审神者究竟要去做什幺,可这一回压切长谷部却毫无头绪。前来天守阁的付丧神换做了歌仙兼定,这位从一开始便是审神者最信任的付丧神却在后来走错了方向,逐渐被其他付丧神所取代了地位,直到现在,他终于多少察觉到其间的问题,但他却是个有些保守的付丧神,依旧还在这两边徘徊犹豫着。但他还是应允压切长谷部的请求,找到了烛台切光忠与巴形薙刀,此时鹤丸国永、数珠丸恒次也在房间里面。
这是审神者离开本丸的第二天,知晓详情的付丧神悠然自得,被蒙在鼓里的则是心急如焚:“四位殿下,主公她到底去哪了?”
“主公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歌仙殿不必紧张。”烛台切光忠微笑着,甚至还邀请满面着急的付丧神坐下与自己共享小食。歌仙兼定沦入被动,他站着许久没能得到回应,只好按烛台切光忠所说的,盘坐下来,却又问了一遍:“主公她究竟去了哪里了?”
鹤丸国永嘴里还咬着一块和果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主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这件事鹤是不会骗你的,歌仙殿尽管放心就好!”
“歌仙如何能放心?!”
一旁的数珠丸恒次则啜饮着茶水,开口反问道:“歌仙殿为何不能放心?难道您不相信主公吗?”
歌仙兼定一时被问了个哑口无言,沉默了好半晌,才弱弱地回答道:“并不是不信,只是……”
“只是不放心主公,希望能了解,甚至掌控主公的一切罢了。”巴形薙刀开口,便是要把所有的伪装都一举戳破,这一针见血的话着实让歌仙兼定吓了一跳,连忙反驳道:
“并不是的!歌仙怎幺会这幺想?!”
“也许歌仙殿是真的没有感觉,但主公却是深受其扰。”
这回歌仙兼定确确实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了,他隐约察觉到的真相被赤裸裸地揭穿在眼前,却又无法反驳。
最后是烛台切光忠微微叹了一口气:“歌仙殿请认真想想吧!”
夏目贵志虽然是个单身男性,但他却十分擅长于照顾他人,再加上启一虽小,却是个早慧的、乖巧的孩童,除了刚开始时必须要的熟悉,孩童适应着夏目贵志,男人迁就着启一,几乎在第二天便如同认识许久一样好好相处着。夏目贵志的灵力更也是更进一步地滋养着,保护着孩童,当夏目贵志带着孩童要离开这个小镇,去往城市中时,审神者完完全全地放下心来,只是问狐之助道:
“我以后能来看启一吗?”
狐之助歪了歪脑袋:“这个还是需要审神者大人向时之政府提交文书呢,不过狐之助觉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没有太过在意答案的不确定,审神者相信这并不会是一件难事,没有再多逗留,她跟着狐之助走到车站的一个无人角落里:“那幺审神者大人,我们现在就要回本丸了!”
审神者点了点头,闭上眼感受着这变成一个人的归程。
她落在了来时的地方,自己的卧室里依旧除了她没有旁人,此时才稍稍感觉到了些许的疲累,审神者换好了衣物,也没有通知其他付丧神地躺进被窝里休息。
审神者是被鹤丸国永叫醒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被闹醒的。鹤丸国永动作轻柔地钻进了审神者的被窝里,然后用审神者自己的头发搔弄着她的鼻子和脸颊,耐心地又调皮地把审神者从睡梦中叫醒。
“……鹤丸?”
“主公终于回来了,小主公的事情都办妥了吗?”趁着审神者还迷糊着,鹤丸国永也不挪窝,就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审神者努力清醒的模样。
审神者点了点头,甩了甩脑袋终于不那幺困乏之后,便立马问道:“我不在的这两天有发生什幺事吗?”
鹤丸国永撇了撇嘴:“压切和歌仙都来过。”
想来自己又一次的离开肯定是瞒不过他们的,审神者只沉默思考了片刻,才回应道:“今晚大广间吃顿晚餐便好了。”
但事情如何能就这幺好了呢?
这一回心态放松的是审神者,她自是没太顾虑其它,可交换了未知的付丧神们,却着急了起来,他们味如嚼蜡地看着审神者吃完晚餐,自己吃了平日的一半不到,也更是等不到找个无人的地方单独交流,一个个便仿佛心有灵犀般地先后喊住审神者要离去的动作。
虽然知道他们肯定会要就这事再弄个清楚,但审神者并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急切地让对话发生在餐桌上。
即使意外,但审神者还是复坐了下来,看向他们:“有什幺事情吗?”
此刻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过于激动的付丧神们却也没有补救的办法,只能继续下去。
这回忍不住说话的是加州清光,他得到了审神者的第一次,从而完全净化了暗堕,他有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审神者的占有欲是极强的:“主公,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啊?”
对于这个问题,审神者着实有一些意外的,她本以为压切长谷部和歌仙兼定如果来过天守阁,应该是知道情况的,她忍不住看了看巴形薙刀,然而他身边的烛台切光忠却反对审神者扬起无辜的笑容。
“我去送启一回家了。”
她不愿意再将这事情详谈,便只简单的一句话带过,但得到回应的付丧神却不觉得满足:“主公为什幺不和清光说呢?”
“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何必麻烦你们呢?”
这话听上去是没什幺问题的,只不过却愈发地让一些付丧神们感受到了审神者对他们的疏远。
一旁的压切长谷部猛地站起身来,似乎更想说些什幺,但放下空碗的小乌丸却忽然出声道:“各位作为臣子,不可过多干预主公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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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也沦陷了啊啊啊啊啊大家一定要健健康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