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谈天的洞房花烛之夜,在此刻,新婚的害羞隐秘早已烟消云散,可那仍是一段忘不了的美好回忆。亦或者,是我愿停留在那一刻,它方才显得美好。
那夜,谈天将我轻轻拥在怀里,我的头倚靠着他的肩。他说:“宁宁,三年前对你的许诺,我做到了。”他的肩膀宽阔且温暖,声音温柔得似能蛊惑人心。特别是他换了我的小名——宁宁。他怎幺知道我的小名是什幺?只有孩提时母亲哄我吃饭的时候,为我胡闹操心不已的时候,才会宁宁长宁宁短地喊个不停。待我长大些,母亲也不这幺喊了,我有多少年没听见了呢?
我当时怎幺会忘记问他,哪儿听来的宁宁……
谈天解开我衣服的时候,掉出了那块鸳鸯帕子。
寝殿的记事太监和嬷嬷被遣了出去,除了谈天,没人知道咱们的皇后娘娘能在无数双精益求精的眼睛之下偷藏了一块帕子。
我作势去捡,可谈天先我一步抢走了。他平铺开绣帕,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端详着绣纹,就像在仔细端详我的脸庞一样,让我羞涩紧张。他看的时间长,我的脸便也熟了几分。
我将它贴身携带,是希冀成双成对的爱情,也相信它能让芙迎心想事成的同时,给我也带来好运。老天应该是听见了我的祷告——在我能看见谈天的、活着的日子里,我是他唯一一个女人。在我死后,谈天会不会有别的女人?我私心他一个也没有,可他作为皇帝,怎幺能没有女人。
成婚前教导房事的嬷嬷所说的,以及自己亲身经历的,完全不一样。我无数次幻想躺在谈天身下,我对夫妻房事有不可启齿的期待和兴奋。
当我终于赤身裸体依偎在他胸膛,仰着头注视他漂亮的桃花眼在长睫颤动,目光灼热,下身不自主的流淌出温暖的水。他细密的吻遍布全身每一寸,我随着他婉转娇吟,只想贴近他,缠绕他……他为什幺还不进来,什幺时候进来,我准备好了。这些话我不能宣之于口,不然,不然……
情到浓时,我一个没忍住,泄了。我眼眸迷离,他身形模糊,就如我的记忆,朦朦胧胧,像泡在水里似的。
他笑着说:“浇了我一身。”然后他拾起枕边的鸳鸯帕子,擦拭干净,随手扔在我肚子上。刚好我刺绣的那一角被翻出来,红梅衬雪肌,我还没从余韵中缓过来,平躺着胸脯不停地起伏,左手和谈天的右手握在一起。
还记得他说:
真美。
其实我早就被他蛊惑,一发不可收拾地陷入从前稚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