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柔心中一惊,连忙将头擡起来,顺势丢掉手里的衣摆,像是干了坏事被抓包一般,紧张的望向声音的来源。
身着赭红色外袍的男子斜倚在门框上,领口开的低低的,能看见里面精壮的胸膛,长发披散而下,不似白苏那般温文尔雅,也没有阿青那样稳重沉鸷,而是带着些许桀骜邪气。
他长着一双桃花眼,琥珀色的狭长眸子里满是戏谑。
林雪柔羞红了小脸,小手揪着衣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掩耳盗铃的避开视线,不去看那双含笑的眉眼。
“我叫秋池。”他无视她的局促,气定神闲的做着自我介绍。
林雪柔听侍女们提过他,无忧宫的第三个主人。
秋池悠哉进门,在榻上坐下,伸手轻轻一挥,阁中的烛台便亮了起来,他擡眼朝那个拘谨的身影道,“靠过来些,我又不吃了你。”
林雪柔犹豫片刻,最终慢慢挪到他身边。
“坐。”他又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她听话的坐下,紧接着就被他搂入怀,她一怔,扭着身子轻轻挣扎,他的手臂却收紧,直到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
秋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不似先前在公司年会上闻到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浓烈的酒精味,而是让人沉醉的迷香。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滚烫的掌心隔着布料一寸存抚过她的肌肤,她长这幺大,除了撞见阿青洗澡那次,还未和男子有过这般暧昧的肌肤接触,她有些不适应,却惊觉自己并不抗拒,暗暗希望他再过分些,甚至更粗暴些。
她心中万分矛盾,羞于自己如今的淫荡,却又沉溺在放纵的情欲中。
“昨夜已经入冬,怎幺还穿的这幺清凉。”秋池带着玩味的询问。
被他这一提,林雪柔也心生疑惑,昨晚在山谷中她冻的浑身僵麻,到了无忧宫却发现温度依然如春夏,即使身着轻软纱裙,也不觉寒冷。
似是看出了她的迷茫,秋池低低的笑了两声,将她搂的更紧了,整个人几乎快要跌入他怀里,他在她耳边吹气,悠悠自答道,“冷了,就看不见你身上这幅春色了。”
他灼热的呼吸扑在脸上,林雪柔心中猫抓一般,被他这幺抱在怀里,身体的某处早已春潮涌起,脸上浮现出渴求的春情,怎幺掩也掩不住。
“公子……”林雪柔声音温软,试图岔开话题。
“叫我名字。”秋池打断她。
她点头,又糯糯的叫了一声“秋池”。
“有男人碰过你吗?”
林雪柔怯怯的摇头,她单身二十多年,以前也有过心上人,却不敢去追,生怕被人看穿了心思徒增笑柄。
“你知道阿青......他什幺时候回来吗?”林雪柔继续晕晕乎乎的问。
秋池大手裹着她丰满的酥胸,揉弄两下,道,“怎幺总提那个木头。”
她轻吟出声,“呀......阿青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我想感谢他。”
“想怎幺感谢他呢?”秋池又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狡黠。
林雪柔噤住,过了片刻才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没想好。”
她哪里是没想好,她分明是想以身相许的,可这样的春心,她却无法堂而皇之的说出口。
琥珀色的眸子望进她的眼底,仿佛已经将她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看穿一般。
林雪柔有片刻的失神,他的眼神无边温柔,她渴望这种宠溺的温存,当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她微微缩着脖子回应着他。
秋池的吻也带着一股酒香,像他的人一样浓烈,大手探进她的裙中,沿着大腿往上,直到摸到一片柔软的湿热。
她呜呜呻吟,衣衫已经被他掀开,一双浑圆白嫩的酥乳包裹在火热的掌心之中,薄茧摩擦着奶头敏感的肌肤,激起她浑身颤栗。
林雪柔被他撩拨的春情荡漾,他却在她迷情之中起身抽离,只剩她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迷糊睡去。
夜渐深,林雪柔翻了个身,闻到被褥上淡淡的松木清香,她蹭了蹭脑袋,把脸埋的更深了,却在朦胧间听得外面一阵窸窣树叶响动,惊得栖在枝干上的鸟儿扑腾而起。
林雪柔被这声音惊醒,她缓缓起身,她原本睡眠不佳,常年租廉价的群租房让她毫无安全感和归属感,夜里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吵醒她,再加上几个房间并不隔音,小情侣夜里的动静更是让她难以入睡。
她心生疑惑,下床持着灯盏行至院中,只见一只巨大的白鹤立在院落中央,很快便扑闪翅膀飞腾而去。
院落的树丛中又是一阵响,她听见粗重的喘息自那昏暗处传来,走近了隐隐能看见树旁倚着一个身影。
她小步上前,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看见那张心中惦记已久的脸。
那人一身青黑,后背抵在树干上,躬着身子喘气,透出几分狼狈。
“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