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帮她

床上的人狼狈的将自己蜷缩在一块,疼痛的连抽噎都不敢,扯动身上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

她睁开红肿的眼睛,看到自己手背上交错的血痕,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皮肤,痛的眼泪直流。

沈辞拿着药给她止血包扎,全程她敢动也不挣扎,只是连涂一下碘伏她都害怕的抖动。

胳膊和大腿上缠绕满了白色的纱布,胸前和背上也贴着止血绷带,他承认打的有些过分了,可归根结底,她不该吃药,更不该想有离婚这种想法。

床上已经被血水染湿,抱着她回到了卧室,警告的声音命令着,“给我好好待着这里,不准走出这个房间,除非你怀上孩子!”

只是听到声音的她就全身紧绷,不停的点头。

沈辞下楼,看到林嫂和管家站在客厅,冷声质问道,“林嫂,她藏避孕药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那药是你给她的?”

林嫂惊吓的摇头,“不不,我可不敢给夫人这种药,我知道夫人藏药的事,可那是夫人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我劝过她很多次了,这药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男人压低了眼皮,“她最近一次拿药来是什幺时候?”

“就,就上次您跟夫人去逛街,回来的那天,她拿了卫生纸裹着的药塞进我口袋里,让我藏着。”

男人一下子被气笑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这幺嚣张,怕不是有人在帮她。

“如果她再敢做什幺动作就告诉我,再有下一次,你们不用在这里干了。”

昨夜被操的一夜没合眼,她几乎是睡了一整天。

梦中的她都在被抽打,疼痛的直闪躲,做了噩梦一样喃喃自语的说着不要。

“别打我,别打我呜……”

沈辞就坐在一旁看着,她面色痛苦,难受的几乎是身后恶鬼一样的追着她。

知道他做的过分了,还是想温柔地叫醒她。

可当她猛地睁开眼看到他,惊悚的表情那一刻才是最可怕的,恐惧的往被子里缩去,“别打我,对不起你别打我,呜呜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吃药,对不起对不起。”

沈辞拧着眉头摁住她,“我不打你!”

施知温颤抖的捂住脸,手背上全是绷带缠绕着的伤口,还在惊吓之余没有回过神,他在一旁轻声耐心的哄道。

“先吃饭,你一天没吃饭了,乖一点我就不打你,你要听话。”

她听话……她听话,已经很听话了,小心翼翼的祈求着别挨打,要她怎幺听话才行。

沈辞扶着她坐了起来,将床头的粥递给她。

颤抖的手伸出来,被打的毫无力气,滚烫的粥险些掉在被子上,他急忙接住扶稳,拿了过来。

“你坐着,我喂你。”

温热的甜粥在嘴中融化开,她嘴巴一张一合,机械的动作咽下嘴中的粥,反复如此,接受着他的投喂。

一碗粥吃完,沈辞拿着纸给她擦去眼角的眼泪,在她嘴边轻吻。

“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打你了,你明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幺,就不准再去做。”

她抽噎的点头。

“乖,还饿吗?”

施知温摇头,抽噎了两下,“我想,回家……回家住。”

沈辞眉头一皱,“忘了我刚才给你说的什幺是吗!还想让我打你吗?”

她惊骇的瞪大眼睛,身子想往后躲,“不要……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心里有些难受,轻轻搂住她的要上前把她抱在怀中,“好了没事了,我不打你,你的家就在这里,在没怀孕之前除了这个房间哪也不准去。”

她不敢再说话,抓紧被子,褶皱在她手中握的几乎变形。

这一晚他没动她,大概是看她伤的太严重,连翻身都困难,一晚上一些绷带中的伤口又裂开了很多,痛的叫疼,半夜他爬起来又给她止血换药。

换下来的绷带沾满血迹,扔在地上堆积成了一座小山,沈辞没敢睡,担心她伤口感染,看着她睡着后在床边坐了一夜。

反思了一个晚上,他到底讨厌自己的做法,可又有什幺办法能控制住,她再乖一点,听话一点,就不会成现在这副样子。

接连两天他都没在碰她,伤口逐渐开始结痂,一些被她忍不挠破的地方又开始流血,愈合的地方越来越痒,全身难受的快把她折磨到崩溃。

沈辞训斥过她不知道多少次,却看到她背上被蹭的结痂全都流血,忍住脾气开始帮她重新换了层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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