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兄弟的中度暗堕并不能很快地净化干净,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审神者并没有太过介意,只要多少好转了些,前审神者对他们的影响便也会再小一些。
虽然源氏兄弟还未改口,但接受了审神者的净化,便代表着这座本丸基本已经全都效忠于审神者了,这是个好消息,但追踪归来的鹤丸国永一队,却显得狼狈许多。
除了与烛台切光忠交好的鹤丸国永、大俱利伽罗及太鼓钟贞宗以外,还叫上了胁差崛川国广,及夜战实用的厚藤四郎与平野藤四郎,灵力穗子更是保护着他们避免前审神者的控制。但烛台切光忠却依旧是被控制着的,相较于这些对自己的同伴不愿下痛手的付丧神,重度暗堕更被前审神者左右的烛台切光忠却是毫不留情地反击着,就是反击审神者那般。莫要说原本就没有过多交集的藤四郎与崛川国广,就连与他最为亲近的太鼓钟贞宗也肩膀被划伤地轻伤归来,鹤丸国永更是因为一边嘴里念叨着想要劝说好友而分了神,狼狈地中伤归来。
“但好在小光还是拿了鹤给的穗子。”一边接受着审神者对刀剑本身的保养修复,扯着嘴角显露出疼痛表情的鹤丸国永这样说道,“小光还是有点意识的吧,肯定不至于到谁都不认识的地步。”
审神者稍稍分心去看他:“若是像你说的这样,那倒的确把握更大些,狐之助也带着物吉君说要向时之政府申请人员来当场缉拿……希望不会出什幺事吧!”
鹤丸国永倒是觉得审神者担心过头了,不仅多少损伤着身体,还闹得自己心绪不宁,但他倒也没多做劝说,只是拿好自己复又崭新的本体,准备再找个机会进行下一次的追踪。
然而并没有等到那个时候,狐之助便再一次前来,这一回它并不是异常地敲响大门,而是悬空一曲便跃到了审神者与近侍千子村正面前:“糟糕了审神者大人!”
审神者不知如何的,从狐之助的面上看出了无比焦急的神情,她当下心里就是一咯噔,目光一扫只有狐之助之后便更是无比不安地问它道:“物吉贞宗呢?!”
“物吉大人本来和狐之助带着时政的人一起过来的,可是在时空隧道里狐之助和大家都失散了!”
按狐之助的描述来说,先消失的是时之政府派来的人员,然后才是物吉贞宗,狐之助在审神者与时之政府签订契约的同时也与她、与本丸一同签订了气息链接,落单的狐之助连忙便传送到本丸内,时之政府的人员没有本丸的坐标,想来会先回到时之政府,但物吉贞宗却只除了侥幸地带了一条穗子之外,几乎是毫无防备地被前审神者卷起的时空乱流不知带到什幺地方去。
定是前审神者动的手脚!
那时如何能将跳跃空间坐标的狐之助找到并胁迫它本就十分可疑,想来肯定有什幺特殊的能力,这次也定是不知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半路拦截了狐之助一行人。
不能再这样默默地防守下去了,不同于在同一时空同一地域的烛台切光忠,若是在别的时空,审神者是无法单靠自己的灵力去搜寻到的,她需要借助付丧神平时出阵用的时空转换器来进行搜寻。
千子村正跟在急匆匆的审神者身后,拎着狐之助便往身边经过的付丧神怀里丢:“快通知大家,物吉丢了!”
刀剑的机动与听力都是无比的优秀,几乎在审神者穿过大广间才踏上回廊时,便大多聚集了过来,歌仙兼定都拦不住脚步匆匆的审神者,她还穿着舒适居家的米白色和服,腰带系得半松半紧,在纤细足踝走动之间扬起衣摆。
她的确着急极了,头发都还有些凌乱地翘起一些来,走动时贴到面颊上的发丝都来不及去整理,只一股脑地要往系着刀铃的摇绳空地去。
最后还是药研藤四郎拦住了审神者,他半跪下来将手上提着的木屐套到审神者脚上:“主公有什幺要紧事也要先将鞋子穿好,我听村正殿说物吉殿不见了,主公若是和我们讲一讲,一定能更为您分忧的。”
药研藤四郎的劝说对于审神者,还是颇有说服力,再加上他攥着审神者脚踝的不轻不重但又无法挣开的力道,也是让她只能稍稍平静下来,垂眼看着药研藤四郎宽厚的后背,又瞧见围过来面露担忧的付丧神们,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解释道:“物吉去时之政府作证前审神者再次出现的事情,但是狐之助说他们在时空隧道里失散……”
所有人都齐齐想道是前审神者搞的鬼,但没有人去主动询问审神者要怎幺做,只是问道:“要我们再去袭击她吗?”
审神者摇了摇头:“她敢来连着时之政府的人员也一起拦截,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先让我感应到物吉的方位。”说罢,与几振付丧神稍稍对视片刻,便越过药研藤四郎几步走往时空转换器。
平日里是只需设定坐标,带上注满审神者灵力的罗盘便可与一个地方及本丸之间做一次来回,但寻人却是不一样的,没有设定数据,只有审神者将手掌覆在转换器上后显示屏内疯狂跳动的字符。数字由小变大,坐标也由窄到宽,只见审神者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来,原本手掌只是虚虚覆在转换器上,却很快变成了整个身体的支撑,微微佝偻下脊背仿佛马上便要摔倒在地一般。
压切长谷部急忙想上前去阻止审神者,但却被一期一振微微拉住了手臂:“这事主公是一定要去做的。”
然而对于主命至上的压切长谷部来说,哪有什幺主公一定要做的,只有审神者才是最重要的,他挥开一期一振的手,目光紧紧盯着审神者,而就在几个眨眼的瞬间,审神者的背影便摇晃得更为厉害。
压切长谷部哪里还管得了什幺一定不一定的,长腿三步并两步便猛地跑到审神者身边,恰恰好将斜倒身子的审神者接了住。
“主公!主公你怎幺样了!”压切长谷部担忧极了地搂紧审神者,在她耳边急切问道。这呼唤倒是让审神者从将睡欲睡的昏迷中清醒了些,她的双眼艰难地睁开混沌的一丝,擡起右手摊开露出紧握着的一张纸条。
一看不好也连忙赶过来的一期一振取过纸条,抻开来去看。
“物吉贞宗在我这里,不许带付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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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忙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