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这一刻的是电话声音。
“你手机....响了。”钟绿抹了把脸,清了清嗓子,催促他去接。
待李玩出去后,她快速冲洗一遍,换上干净衣服,又帮他放好物品,然后进厨房准备早餐。
还是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自己的情绪自己调节,不想耽误谁,不能拖累谁,只能自救。
说实话,钟绿对李玩没有底。
不是神经质般每时每刻思虑他到底爱不爱自己,而是就一种客观事实描述,这究竟可不可以称为爱。
他人爱情里是没有要求的,他怎样都好,随他,只要他开心,不开心就要替他挡。
太多作品呈现出这样的情感,它们才被定义为爱。
可他们之间是不一样的。
李玩绝对有要求于她,不然当初没资格入选被考虑,对薄弱的一面,他不会当下勉强,却一定会想着法日后磨练她。
钟绿也绝不是只要他开心就好,起码自尊绝不会为他舍去。
他们是会在对方伤口上眼都不眨上双氧水的人,不然伤口永远好不了,短暂一刻的痛苦不需要心疼,只要痛苦有益。
这,算爱人吗?
李玩再次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此刻真是满足了他一直以来关于温暖家庭的幻想。
就还差一点点。
钟绿拿起碗橱台上的一杯水给他喝下,然后转头吻了他一下。
她不知道为什幺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是确认什幺?抑或是此刻需要保证什幺?
他说到过爱,在床上那次。
李玩将她转过身,唇齿相缠,手从大腿摸上小腹。
美满不差这一点。
行为发生在惯例地方,其他处硌得很,睡是床的功能,应该让它充分发挥。
见她皱眉,李玩作出一个深呼吸,“是痛吗?”
钟绿摇摇头,“很舒服。”但这种话说出口才觉得羞耻,头转向一边,她不看他。
原来在爱人面前是会分分钟红脸。
李玩俯下身,低头一点点嗅过她的脖子,“跟我有什幺好害羞的?”明明正发生着最亲密不过的事情。
钟绿重新回过头,看他的眼睛,眼神热切且充满爱意,不多时对方便败下阵来,用手掩面。
她将那只手放下,“现在是谁害羞了呢?”不等他说话,又擡头蜻蜓点水般吻他嘴唇,对他受不了的点再清楚不过。
李玩没让这个吻结束,贴住她继续,她双手抱得他很紧,他用力,她也用力。
结束时,他效仿上次,没有问过她就在体内释放。
“怀孕了怎幺办?”她有心吓他,给出错误信息,惩罚他刚刚自作主张。
果然他神情变得有点惊讶,疑惑她什幺时候做了取出,想确认真假又不想破坏气氛,最后出来一句“求之不得”。
他答得太虔诚,钟绿失笑,“那你在家带孩子吧。”
“可以。”
奇了怪了,今天这幺好说话,她继续进一步,“那小孩跟我姓。”
这次李玩没让,“那要两个,一人一个最公平。”
钟绿一只脚踢上他肩膀,“去你的,我生一个你也生一个再来跟我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