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的时候,潘克觉得那个娇小一些空姐对自己笑的格外妩媚一些,似乎不是常见的那种职业敷衍。毕竟刚一上飞机的时候,他就认出了这个不太常见的小个子空姐,即便是以娇俏着称的川航,这个姑娘也算是小号。这似乎是他第三次遇到这个姑娘了。是不是她也认出了自己?但潘克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不够高大帅气,还略微有点秃顶,虽然身材尚可,谈吐也算宜人,但坐经济舱的自己应该没什幺值得见多识广的漂亮空姐注意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小空姐,意外的发现她也在看他,只好又微笑的点头致谢。
嗯,是有点奇怪。
但这些念头随着潘克走出航站楼坐上地铁,就散在了湿冷的空气里。
对潘克来说,飞到一个遥远的城市,参加一个不咸不淡的学术会议,往往是猎艳的最好时机。
虽然对于那些经常出差的人来说,旅途中从来不会缺少搭讪的对象和机会,但潘克的情况有些特殊。作为冉冉升起的学术新星,他得为自己未来的形象保留安全空间。虽然在这方面做科学家远比做明星和从政的人要轻松一些,但有追求的人,都会尽量避免阴沟里翻船的低级失误。
旅途中擦肩而过的人,陌生的面孔会带来虚假的安全感,但那些错综复杂的人生背面,除了让人产生心理警惕以外,生理安全的考虑也是重要原因。
所以,潘克的猎艳范围会尽量从统计学角度排除那些可能带来危险的人选。
前几天在北京一个学术会议的茶歇时,遇到了韩芷笑,她所在公司赞助的另一个会议恰好就在隔壁会议室。虽然认识多年,颇为熟悉了,但潘可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裙装和黑色丝袜,印象里这个明艳的姑娘都是穿着爽利的裤装,有几次略带俏皮的休闲西装还给潘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今天她露出了裙下纤细笔直的小腿,和黑色丝滑的leggings,远远走过来的时候,小皮鞋的节奏戳的潘克心里一跳一跳的。闲聊了几句之后,韩芷笑约潘克一起吃晚饭,潘克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最近这半年她在其他会议上多次约潘克,都被他推脱了,前一个月她上门拜访,潘克也借故爽约了她和另外几个潘克同事的饭局。他知道韩梓笑对他手里几个项目的检测订单关注已久,但在这件事情上潘克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筹谋已久了。
“毕竟一再的推辞也不利于以后长期合作。”潘克当时心里是这幺想的。
当时会议的酒店一楼有个不错的英式酒吧,下午4点左右两个人就在吧台旁边的小桌上坐下来,韩芷笑很快就切入了正题,向潘克介绍起公司最新的的几款芯片产品。前面10几分钟一直是韩芷笑在说,潘克只是点头但并没有提问,或者发表自己的意见。韩芷笑聪明的停顿了一下,讲了一个潘克也认识的圈里人的小趣闻,潘克也配合着开心的笑了一下。
“潘主任,是不是跟我们公司的合作方面,您有不一样的想法?”韩芷笑适时地抛出了问题。
“恩,”潘克点了点头,“现在这些芯片和软件其实都不太适合我,毕竟我们团队已经过了初始阶段,现在我希望做得更底层,更基础一些。”
潘克是挺看好韩芷笑的,她有非常好的专业背景,而且情商高,能恰到好处的保持销售和客户之间亲疏远近的尺度。总之是让潘克感觉比较舒服的那种销售。
组建机器人公司的事情,潘克考虑了很久,平衡各种利弊之后,他决定还是要去做,未来如果想在学术地位上更上一步,必须有一个可以聚集外部资源的平台,仅靠现在的身份很多机会是接不住的。
现在这个团队里,恰好还缺一个负责市场和公关的人。芷笑是个不错的人选。
潘克耐心推进自己对芷笑的游说时,有两个女孩走到潘克他们桌前,大方的询问,是否可以拼桌。潘克擡头看了看周围,才发现,不知什幺时候酒吧里的桌台都已满了,很多找不到座位的人在桌边游走。他看了看芷笑,她也看了看他。
“那你坐到我这边来吧。”潘克对她说。她点点头,起身换过位置来。
两个拼桌的女孩高兴地道谢,坐在了对面。
刚才出声询问他们的女孩坐在了潘克对面,她把橘黄色短风衣脱下后搭在一旁,潘克不由自主的注意到,这个女孩穿了一件白色蓬松的的高领毛衣,一眼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手感肯定非常柔软,因为身材高挑的缘故,可以看到她下面穿的蓝黑色牛仔短裤和肉色丝袜,粗大的金属环腰带让小姑娘的纤腰显得一副盈盈可握的样子。
潘克余光里的另一个小姑娘就夸张奔放的多,让人一眼就先注意到的烟熏妆和大耳环,和带帽貂皮外套里面,哥特风黑皮Choker的O-Ring上垂下一根细长的皮穗,在低胸毛衣露出的粉腻R沟上蹭来蹭去。
这个时节的北京早晚都在零度以下了。
因为跟前有旁人,潘克问芷笑要不要换个地方一起吃饭。这时才发现,原来这间酒吧今晚有个苏格兰威士忌的推荐品鉴活动,而且还特地推出了苏格兰风味的高地美食来配合活动。
周六这个时间再出去寻觅吃的,不说气温寒冷,好吃的馆子大多已经排起了候桌的队伍。于是两人点了羊肉卷和芝士生牛片,转而谈一些轻松的工作话题。
长期的国外生活使得潘克养成了尽量降低交谈音量,只让自己交谈对象听到的习惯,酒吧里的热闹让他不得不做出靠近芷笑的姿势,驻场的音乐响起后,两人就只好交头接耳的来交谈。
乳黄色的芝士,口感异常饱满,让潘克满意的连连点头,芷笑看到潘克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卷了一叉子芝士放在嘴里,一边“嗯”一边又插了一片生牛肉。
这片刻突来的暧昧,让潘克微微坐直了身体,一边微笑的看着血色的牛肉片没入樱桃色的唇间,一边开始盘算这个信号的尺度和得失。
然而,潘克心里那三根手指刚刚落在算盘上,就被小腿上传来的奇妙触感,把那算盘砸得粉碎。潘克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了,沿着自己的小腿向膝盖慢慢滑动的是一只柔软的脚,从摩擦的反馈不难猜出,穿的是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