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就是一间办公室。
石择南真的是相当有本事,去哪里都能把房间变作办公场所,连这幢隐蔽在山中雅致的双层别墅的落地窗房间,一样逃不过堆满文件的命运。
桌上文件堆积如山,但收拾得格外整齐,所有的一切都井井有条——除了我之外。
我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见我?”
石择南手里还拿着一张文件在看,听到我那句话时下意识拧紧了眉头,流露出疑惑的情绪。
我走过去靠近他,石择南要擡头看我,可我却偏偏弯腰蹲下身单膝跪地,男人平稳安静的呼吸堪堪拂过我脸侧。
这样的姿势其实有点雌伏顺从的既视感,我仰首望向石择南时,他似乎不是很适应,说话时声音掺涩:“……做什幺?”
我摸上他大腿处,石择南的身躯瞬间绷得紧紧。
他垂低眼眸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悄悄翻起暗涌巨浪。
暖黄色调从窗外从他背后倾洒过来,随着他低头的动作,那抹温温吞吞的光也落到了我掌间。
石择南的性子寡淡,即使他在床事间对我足够热情,但床下他是矜冷自持的,尤其是在工作途中——所以他的办公椅往后挪了挪,不动声色的偏离我的手。
我追上去,他的办公桌底空间宽敞,足够让我肆意妄为,伸手握住他的脚踝时,石择南的瞳孔刹那一缩。
手又趁势攀附上他绷直的双腿,剪裁合身的长裤之下,他的骨架细韧结实,正逐渐迸起烫人的热度。
掌心紧贴按住他蛰伏的庞物时,石择南再也抑不住喉间的惊怒:
“你!?”
“因为我也想见它。”
我擡眸紧攫着他,手指硬揪住他那处薄薄的布料。
迎上他惊愕的探究目光,石择南估计心里觉得我不知廉耻,毕竟我们上一次欢爱还是在昨晚。
他眉间蹙折更加打结,似乎是思考了一会,
下一秒他直接伸手抓住我系紧衣领口的领绳,办公椅滑动的嗞嗞细响落起,他把我揪出桌底,这一次他是背对门口迎向窗户。
石择南的手握住了我,指腹触到冰凉的硬物,我眨了眨眼,看他带着我的手把皮带一点点剥离抽出,拉链滑下。
他简洁的发号施令着:“来。”
石择南把自己交到我手上。
还未擡头的性器安静的伏在我掌心底下,我看着他,明明是我在双膝跪地在仰望着他,是我顺从于他,可石择南这般作态,却是我在掌控他。
他轻声似乎在唤着我,但石择南的声音太过压低细碎了,我只能听清他后边的那三个字:“……都给你。”
我怔怔的望着他,手中握着的东西已然有了变化,越来越肿胀。
我现在该说些什幺呢,该说什幺比较好?谢谢吗?我不客气啦?
……太糟糕了。被他撕去姐姐的那层外皮后,我都不知道该用什幺态度跟他说话,不清楚该用什幺语气。
或者可以说,我连是什幺身份都没有。
我咬紧下唇,打住自己持续泛滥的思绪,手的力度也随着他勃起增加了,指尖擦掠过柱身,赢得他的闷哼。我直起腰,仰首冲他盈盈笑道:
——“那我不客气啦。”
其实我有点小毛病,在正常生活中感到非常困扰——我不擅长吞咽,很多食物都得嚼到稀巴烂才能成功吞下去。
我当然不会咬到他,这方面我还是有点小自豪的,然而微凉的液体激射出来时,我不可避免的呛到,那股黏腻的白色混浊液体我根本不能一口咽下,又被他正正堵着,只能从唇角溢出。
石择南往后退了退,我没能含住他,舌尖还往他的顶端小口舔了一下,那一瞬间我搭在石择南腿上的手顿时发觉到他身躯一颤。
随后他的手伸下来,用指腹抹去我唇角白色的点点滴滴,我尝试着咽下他的精液,不过石择南似乎等不及了。
他把我拉起来。
我根本不能推拒他,任他摆布的坐到了他腿上,刚刚发泄过一次的性器,沾着我的津液湿漉漉的紧抵在我腹间,仍然散发着令人面赤耳红的高热。
石择南吻住了我,结果我嘴里未能咽吞的东西尽数被他夺尽。
连那股有点微腥的味道都被取代,余下的只有他身上的气味。
我有点恼,嚷嚷:“你怎幺跟我抢这个……”
“还有很多。”
他又封住我的嘴,同时擡了擡我的腰,硬是把他还没再次勃起的东西直挺挺的塞了进去,
……光是这样我都够撑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深深意识到石择南真是一个天赋异禀的男人,虽然看着瘦削,但精力着实不少。
仿佛为验证他之前所说的“都给你”一般,石择南卯足了劲去给予我快感,把我钉在桌子上抵进我嵌入我。
我几乎要融化在他这一次难得的热情之中,身体里的兴奋促使我止也止不住花液,湿湿嗒嗒的溅满桌子。
“择南、呜,择南……”
我拥紧他,啜泣着喊着他的名字。
石择南垂眸沉沉的盯着我,并没有呼唤我的名字,他亲了亲我的脸颊,是一个不带情欲的浅吻。
我生怕他已经看穿了我的想法,双腿箝住他腰身,试图把两人一起沉堕进欲海。
石择南察觉到我的收紧,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有轻浅平稳的气息吹过我耳侧,我听见了两个字:“我在。”
……
……我真的忍不住哭了出来。
为什幺不喊我的名字呢?为什幺在这种时候就偏不呼唤我呢?
明明知道我是谁啊。
结束时我已经浑身筋骨酸痛,感觉自己的骨头只要一动一扭都在咔咔响,石择南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腰侧。
我推了推他,爬下桌子,开始穿衣服。
石择南有些怔愣,大抵是没料到我会推开他。
我凑近过去亲了亲他唇角,跟他说,“今晚见,择南。”
石择南收拾着自己身上的狼籍,听到我的话语时,他点点头。
“嗯。”
然后那天晚上,我拆了手机卡丢了身份证,随后擡头看看夜空,是深邃透彻的黑,口中呼出团团白雾时,我才惊觉寒冬已经逼近了。
我再次把自己浑身摸个遍,想看看还有没有什幺石择南的东西带在身上。
结果后知后觉的想起,我和他虽然见面多次,除了给彼此留过肉体上的痕迹外,余下的什幺都没有。
东西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我该怎幺逃呢?
这种时候,我想起的还是姐姐,依靠的仍是姐姐——她的日记本最后,留了东西给我。
她说,她习惯于做任何事都会留条退路给自身。
“我同样为我唯一的妹妹预留啦。”
我今晚见不了他,以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