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渐暗

瑾歌仿佛陷进了雾气重重的梦境里。

她躺在床上,出了一身的汗,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萧衍坐在床边,神色淡漠地看着她挣扎。

他不禁笑出声:“这幺久了,你还是这般一叶障目。那个男人有什幺好的?”

他伸手慢慢拂过她的脸,细软的皮肤触感让他甚至都有些颤抖。

萧衍忍不住低下头,唇落在她的脖颈间,细细地嗅她的香味。

梦里的瑾歌却不安生,一直摇头抽泣,眼泪划入发间。

萧衍目光深邃,擡起头看着她慌张的睡颜,低声细语:“姑姑,你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多久吗?”

看着她近在眼前的脸庞,粉嫩柔软的小唇,脖间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低眼,就可以看到她有些凌乱的衣袍。

他感觉浑身好似热火灼身,疼得厉害。

终究忍不住,他的手放在了睡袍的衣带上,慢慢拉散开。

入目便是粉软的肚兜,他将手复上去,饱满柔软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啊……”

他已经红了眼,却还是温柔地揭开肚兜,一寸寸地观赏她的身体。

看到她柔软粉嫩的乳尖,他抑制不住地埋了上去。

他控制不住力道,只发出些叹息不止的呻吟声。他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唇角,脖间,乳尖,肚皮,他慢慢向下移去。

他已经感觉浑身疼痛,茎身发烫,快要忍不住了。

却猛地听见一身抽泣。

瑾歌在梦里挣扎,哽咽出声:“定逸……”

他一下子僵在原处。

然后,他嗤笑出声,又咬牙退出来,下了床。

他慢慢整理好她的衣袍,眼色发红,淡淡出声:“姑姑不要着急,你会见到他的,只是到时可千万不要后悔。”

瑾歌醒了。

她慢慢坐起身,头痛欲裂,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她恍惚地分不清如今何日。

浑身竟黏腻至极,她撩了撩头发,拿起旁边刚好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她过去打开窗,簌簌的清风瞬间拂过她整个身躯,立刻清醒过来。

瑾歌却想不明白,明明与定逸成亲之日仿佛就在昨日,他温柔又克制地爱着她,以将军之名守护整座门府多年,怎幺就今日落得个身死疆场的下场?

他从来稳重,计划也向来遵循有备无患之则,就算是半夜侵袭,也不可能毫无防备仓促迎战,背后之事定有多重因果。

而她,也不可能放他这样蒙受败将之名含冤而死!

她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窗前的云黑木椅上揉着发角整理来龙去脉。

这件事说到底,从他出征之日就显得奇怪至极。定北府赫赫威名,自大魏新皇登基平反天下之日就已经令人闻风丧胆威名远扬,各国无有不知其名者。

此次大周进犯,陆定逸便就领军出征,以定北大将军之名打得对方节节败退,战报传回更是举国欢庆,广传定北大将军果然不负其父风光。

这般威风,好似看到当日新皇登基,四臣谋反,原定北大将军率军千里奔袭,勤王于乱世,助新帝坐稳皇位,自此,定北将军又被世人美名为,定国将军。

而后,原定北大将军于景历二十一年死于征战沙场之上,其子陆定逸临危受命接下定北军,不负盛名,退敌军于危难之际。

如今,不过七年,陆定逸威名四起已然再次坐稳定北大将军之称。

却和其父一般,落得身死沙场的结局。可后面,也再无另一个小将军披甲上阵,扬定北军之威了。

不论结局如何,有因便有果,瑾歌却一定要找到起始之因。

他当日之所以率军出征,不过是因原处传来大周进犯之事,可当日陆定逸率军骑马赶去,却只见一片宁静,哪里有进犯之意?他还以为是圈套,再三设计试探,都已率轻骑赶之大周守城,都未见对方大军。

他当时甚感奇怪,传信与她说,本来还想早日打完陪她去启明山赏景,此次形式莫变,回去之日未定,要违约了。

待我回去之后,再向我的小夫人好好赔罪。

她当时还扶额骂他不正经。

此时想来,原来一开始便有奇怪之因。

她怔怔地看着窗外,庭院里枝叶萧萧,老树下晃荡的秋千却已然落尘。

陆定逸,你再不回来我就真的生气了。

日头渐起,日光穿过重重阻拦直直落在她眼帘上。

她擡手遮挡。

前方却突然起了一片阴暗。

有人站在她窗前,逆着日光,脸色明明淡漠却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

他终于张口:“姑姑醒了。”

好似大片黑暗瞬间侵袭进她整个身体。

日光被夺去,阴影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她恍惚出声。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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