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银…”
“我喜欢你…”
“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细小的汗珠从银的脖颈处滑落,顺着弧线淌进凹陷的锁骨处,阮陈吻着银的脖颈,舔掉那滴汗珠。
他胸口紧紧贴着银的背,银似乎能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跳的很快。
情潮渐渐消退了,但余温还未散 ,两人面上红潮也还未褪去。
阮陈看着银,只见银垂着眼眉,长长的睫毛簌簌的抖了抖,像是一只孱弱的蝴蝶抖了抖翅膀。
却掀起他心中一片波澜。
两人十指紧紧相扣,银擡眼静静看着他。他擡起左手,手指轻轻刮了刮阮陈的鼻子,亲昵十足。
只见他启唇一笑。
阮陈听见他的声音传来。
“好。”
似乎心中展翅欲飞的那只蝴蝶终于敛了翅,安安静静的停驻在了那里。
……
晓雾将歇,天光乍开。
一丝晨阳倾泄在船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阮陈缓缓睁开眼睛。
昨夜两人在船上欢好了半宿,俱是筋疲力竭,就躺在船上睡了过去。
他偏过头,只见银侧着身子,头靠在他的肩头,呼吸平稳,沉沉睡着,面颊上犹带着一丝浅浅的红痕。
阮陈伸出手,指尖轻柔的拂过银的眉梢,眼尾。
指尖在脸上拨弄的痒痒的,银微微蹙起眉头,长长的睫羽簌簌抖了抖,似乎就要醒来了。
阮陈连忙停下作弄的手,银的眉头便又渐渐松了,安安静静的,似乎又睡着了。
阮陈忍不住弯唇笑了笑,在那张熟睡的面容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的心好像被什幺东西填满了,有种又涨又甜的满足感。
手指在洁白的脖颈处轻点过,那里几处吮吻的红痕还在,一直蔓延到被衣襟遮挡的胸口下。
大约是晨阳出来了的缘故,阮陈觉得空气似乎又燥热了起来。
他的指尖微顿,随后轻巧挑开半敞的衣襟,拈起挂在银胸口处的玉佩。
那玉佩浑身青绿,看起来平凡无奇,甚至有些斑驳,上面寥寥几笔雕了一朵莲花纹。
这种一看便知货色下等的玉佩,哪怕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怕也不会稀罕要。
它唯一不寻常的地方,大约在于它不是一块完整的玉佩。
而像是被分为了两半。
莲花纹也只是半个。
当初他在莲塘里捡到银时,他浑身赤裸,不着一物,唯独这个玉佩挂在他胸前。他也曾问过银这玉佩的来历。
可银不记得自己从前的事,也不记得这玉佩。
“我只知道它好像对我很重要,其他的,一概不知晓了。”
拇指摩挲着玉佩,阮陈心中思绪翻飞。
昨夜情欲缠绵之时,未曾好好注意到这玉佩。此时仔细端详起来,他愈发觉得这玉佩有些不寻常。
除开心中那一点异样之外,他还觉得这枚莲花玉佩有些眼熟。
似乎在哪儿见过?
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阮陈皱眉思索道,脑海中的记忆片段不断闪过。
突然肩头一动,打断了他的思索。阮陈垂眸看去,只见银已经醒了过来。
他擡头,吻了吻阮陈的下颌,而后缓缓起身,拢了拢松散的衣襟,银色长发如绵密云雾般垂下。
银偏头看来,眉目被笼在晨阳光辉下,眼尾微挑,如藏遗星,流畅优美的侧容似乎含着浅浅笑意。
“阿阮,改上朝了。”
不同于以往的“王上”,这一声“阿阮”叫的他心中荡漾起来几分温软情意来。
阮陈牵住他的手,温热的唇在他脸侧吻了吻。
“以后都这样叫我吧,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