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房遗爱立在高阳身后,恭恭敬敬。
“驸马,不必多礼。如今我嫁了你,日后便是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妲起身,走近跟前。
房遗爱此时已是弱冠,身长有八尺,体量并不单薄。较之高阳,更显高大英武。房家是山东高门,教养子弟自是用心。房遗爱虽非房相嫡长子,却也是一副礼节周全的样子——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她天家身份的缘由。
李妲思量着,不设防对上房遗爱的眼。
其实,于此她才将房遗爱的全貌看入眼底。怎幺说,这位驸马姿容尚可,好像没什幺记忆点。只眉眼间的英武倒还让人有些印象。也许只是弱冠,形貌还未长开吧。
“公主,您该和驸马共饮合卺酒了。”雀羚瞧着他们,估摸着喝合卺酒的时辰,出声提醒。
高阳与房遗爱共坐于榻上,由婢子递来两瓢酒——这便是合卺酒了——一个葫芦,分作两瓢,执柄处以红绸为系,牵引新人。新人执瓢对饮,合卺礼成,从此夫妻一心。
合卺礼后,便是周公礼。对高阳而言,这是洞房花烛夜;对她来说,这是积累经验后第一次真枪实弹的体验——希望这次实际操作,一切顺利。她想。
另外,她想到一个问题——
“驸马,可是要洗浴?”她看过的科普文章、科普视频里都有提到:男性的那物事,容易藏污纳垢,导致与他有性生活的女性患病。而开始性生活的女性,便失去了处女膜的庇护,免疫力总会弱些。所以,为了她的性福,今晚驸马的洗浴是必要的。
所以她的问句也并非真的询问,而是等他肯定。
“那是自然。”房遗爱觉得有些莫名,暗想,这是不让他留宿的托词?
“寝殿后便是汤池,驸马可先去浴洗——”李妲想了下,又吩咐了雀羚下去。
“谢公主。”房遗爱愈是不明,却没表现出来。
李妲用过的汤池,水已经换过一遍。房遗爱踏入时,汤池子热气袅袅——又因着时值六月,暑热未去——他被烫得一哆嗦,竟萎了。
房遗爱靠着汤池,神情复杂。
“驸马爷,您的脚程太快了。奴原是要代公主提醒您,莫着急入汤池……”有婢子提水进来,几个来回将水温调至最适。
真不是故意作弄我?房遗爱揉着眉心。
婢子调好水温便出去了,留房遗爱独自洗浴。
还是不满于这桩婚事吗?那为什幺不推辞?明明是太宗宠爱的女儿,何必将就他,又作弄他?房遗爱
愈发不明白了。
“还有什幺事?”房遗爱听着有人来了,只当是添水的婢子。“放肆!”
“驸马……”李妲原是打算先吓他一吓,被他发现了,便俯身抱了他一脖子。
“公主,臣该死!”房遗爱一听是高阳,便知道自己冲撞她了,慌得径直站起,跪在高阳脚边。
“无事。那便是男人的物事?怎幺好像软趴趴的?还有点红。”李妲无心计较,却被房遗爱腿间的东西吸引住了。
“公主何必羞辱臣?”房遗爱脸色涨红,觉得羞辱——却不想,对着高阳,委颓的物事又昂扬起来。
“我可不曾有此想法。我来是担心婢子伺候不好,想亲自来。”李妲将一只小刷子递到房遗爱眼前。
屁嘞,我是为了我的性福着想,特地来清洁你的小兄弟。她腹诽。
“……”
随后的几刻钟里,李妲翻开房遗爱的物事皮层,蘸着温汤细细刷洗缝隙——就好像清洗物件一般,毫无感情。他忍不住想。
当然对他来说,这种清洗是相当磨人的。忍不住呻吟,忍不住哼哼,这些他发出的声音听着便十分羞耻。
最后清洗结束,高阳并无甚异常,而这位英武的驸马倒是面带红晕,眼有水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雌伏身下,婉转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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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肉了——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