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那晚是我这做爹爹的糊涂,做错了事,对不住你。往后勿要再提了。”
话说出口,赵景山面上端肃从容,心下委实羞燥不已,想不到自己一大把年纪,还要处理这种和儿媳妇的私账,实在不堪为君子。他此刻唯有尽快打发这段一时冲动之下的情愫。
心柔张了张嘴,眼神幽切:“可爹爹不想知道我是怎幺想的吗?”
攥着袖子,她又接了一句:“说实话,心柔并不后悔。”
她看着他,固执中又透着委屈。
赵景山不由得一惊,什幺时候,她对他生出了些多余的念想。
回忆过往,除了那晚,他们并没有什幺不该有的交集,她也一直谨守本分,进退有度,是让他满意的儿媳。
可近来,他们的关系是越发混乱了。
因着他那晚过分了的举止,和她现在柔弱又委屈的神情,他难以狠心斥责她,只是避开她的目光,径自道:“不要乱说,你是赵家大房的儿媳。”
他回避了,只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心柔轻抿着唇,眼眶微红,闻言默不作声的收走他眼下的小碗,放入木质托盘,对他福了福身,便准备离开。
赵景山看着她利落的动作,低落欲泣的脸蛋盛满哀怜,传达着几丝恼意。动了不忍之心,思索自己刚才的语气是否过于无情。
“等等。”他在她转身时叫住。
心柔擡眼望他。
“近日下面送来的礼有一箱南洋珍珠,一会儿我让赵元送你院子去。”
“这是爹爹给我的补偿吗?”
他沉吟一瞬:“……算是吧。”
他也不知要如何解释这缘由,只当是愧疚和安抚吧。
心柔暗地里撇了撇唇,“珍珠虽好,儿媳平日里这些东西大都用不上。爹爹若要诚心补偿,何不选些我称心的?”
“你想要什幺?”这些贵重的东西还不称心?
“自打嫁入府里,一直未曾出过门,听说爹爹过两日要去骊庄的院子小住,可否带上心柔?”
赵景山闻言蹙了蹙眉,若是平时,他们身正影不斜,还有府里的一堆下人同去,带她也无妨。可现在,却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之处。
但若是不答应,又辜负了她一番恳求,也显得自己没有诚意。
心柔观他神色,继续道:“爹爹放心,我只是听说庄子里有几处温泉,十分怡人。怀念幼时在家乡踏雪泡泉的日子罢了。到了庄上,不会再跟着爹爹讨人嫌。”
她说的坚决,倒是他瞻前顾后了,点点头:“好,那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后日一早出发。”
兼玉本想着在除夕夜和老爷提一提宋二的事情。但那晚不知怎幺回事儿,赵景山一路沉默的回了屋后,就说要歇息了,把她隔在了门外。这几日又忙忙碌碌,她始终没找到机会。
这会儿拿着赵景山熏了木香的衣物放入衣橱,开始整理要带去庄子的东西。
她今日从管事赵元处得知老爷要去骊庄的消息,便想着在走前和老爷说了。
傍晚时,赵景山用罢晚饭,兼玉立在一旁,递了干净的帕子过去。
待他漱口擦了手,才道:“老爷,母亲前几日出门,遇上不便,险些伤了腿,多亏府里擡轿的宋二心细,这才免了遭难。母亲心内感激,瞧他做事儿也机灵,想着荐他到您身边来服侍您。您可要看看他?”
这倒也是夸大了些的实话,否则兼玉也不会平白去帮他。
她母亲宋嬷嬷比老爷还长几岁,伺候了赵家几十年,颇有几分情面。
赵景山想了想,便同意了让宋二做他的小厮试试。
兼玉笑了笑,道过谢,又道:“去庄子里的东西奴婢都备好了,老爷可要看看还缺什幺?”
“不必了,你一贯稳妥。”
想起什幺,他又说道:“对了,这次你就不用去了。”
兼玉诧异,往年她都是跟着去的,这次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怎幺会突然不用她去了。
“老爷,是兼玉哪里伺候的不用心吗?”她看起来失落极了。
“不是,是今年大奶奶也要去庄子上散散心,所以府里的事情需得你多操心些,我信得过你。”
他没有续弦,家事一般都是心柔操持,长子现在又不在,凡事只好暂且交给他这边的大丫鬟兼玉。
兼玉点头应了。“是。”
心内却不如先前愉悦。
自已逝夫人把她拨去伺候老爷开始,她便一直待在赵景山身边。当初夫人身体不好,让她过去的用意,她是明白也愿意的。
赵景山高大俊逸,温和有礼。尽管年纪比她大许多,却不像大爷般浪荡花心,也不随意乱来,她一直心存好感。
况且别的小厮下人,她从来也看不上,比起配给他们,她更愿意做他的姨娘,甚或是有一天能正经地做续弦夫人。
他初时没有碰她,她念及他应是顾念夫人,才并不急色,兼玉内心还敬佩他端方又重情义,不同于普通男子。
然而一直到现在,她还是他身边一个只算的上有些体面的丫鬟,他好像全然不记得她当初被指过来还有别的用处。
这次出行,也因为大奶奶要去,而把她留下了。
兼玉想到这里,便觉她不能这样得过且过了。
这天夜里,赵景山沐浴出来,兼玉指挥小厮擡水出去。
主动接过他手里的布巾道:“老爷累了一天,奴婢来为您擦发吧。”
赵景山坐在床边的榻上,随意的唔了声。
平时他都习惯自己来,今日确实累了,便阖上眼交给她。
兼玉站在他身后,细心的擦拭着眼下的湿发。
她靠的近,他闭着眼,感官却更加清晰。她身上有清淡的桂花香,像是酿的桂花酒挥发后的浅淡香味。
他原本放松了神经,什幺都不去想。此刻却无端想到了那天晚上心柔身上的味道,更馥郁芳香,也更持久一些,让他现在还能清楚的回想起来。
兼玉放了巾帕,改为轻轻按摩头皮,头顶一阵舒适。
回过神来,他皱了皱眉,挥去跑乱了的思绪,顺手拿过一本杂记翻阅,屋内静谧安详,只余偶尔书页翻动的声音。
“老爷这次出门,兼玉第一次不跟在身旁,还真不习惯呢。”兼玉一边按揉,一边低低地抱怨道。
赵景山从书中分出心神,想了想:“还真是,你都跟在我身边两年了吧。”
“是啊,要一段时日不见老爷,奴婢好舍不得。”她挨得近,这抱怨又轻又娇的,像在他胸口说得一样。
她这口吻少见的没有规矩,和小女孩儿似的哀怨,不过他年纪如此,她确实挺小。心柔似乎比她还小两岁。不知为何,他又下意识想过去了。
赵景山笑笑,没当回事,“不过十天半月,有甚好想的。”
外面夜色早已黑沉,他又道:“不早了,你去歇息吧。”
兼玉不肯,从后面靠上来,暖热的脸颊贴上他,轻声道:“老爷,兼玉舍不得您,今晚让我伺候您,好不好?”
赵景山不妨她说出这话,看着书的眼滞了一瞬。
再想想,她这举动无可厚非。她刚来他院子时,他知道是他那体贴大方的夫人的意思。可夫人病重,他并无心情,后来也一直清心寡欲,忽略了这遭。
又想起那天他被轻易唤起久违的冲动,和心柔做出了荒唐事情,或许原因就在于他久旷而不自知,才失了理智。
但兼玉是她名正言顺的丫鬟,又未尝不可。
他放下书,侧过脸以手摩挲了下她的脸蛋,带着几分笑意,“你想怎幺伺候?”
兼玉红了脸,依偎过去,眼里带着仰慕,声音娇柔:“我想让老爷舒服,您想怎样就怎样。”
他没再犹豫,一把抱她上了床,解下床幔,两人都陷在了沉昏的帐子里。
兼玉仰面倒在床上,眼里含着羞怯与欢喜,主动去解他的衣扣。
赵景山含笑望着她,也伸手抽掉她的腰带。
她有备而来,里衣穿的单薄,三两下就光裸了躯体,纤腰翘乳,莹莹发亮。
他俯下身,含了含她的唇瓣,亲密啄吻,追赶般吻她露出来的乳头,带来一阵激越。
兼玉难耐的夹紧了腿,环着他的脖子献吻,他很快也赤裸,下体发硬,掌起她细软的腰,一面嘴对嘴亲着,一面探入她腿间湿地搅弄。
那细软绵密的触感,紧致的吸吮,让他久违的起了意,拨弄出湿意,便扶着腿间的硬物插入,下面销魂又湿润,他难耐的哼了哼。
兼玉也是又疼又难耐,轻声哼着,转瞬又熬不住下面传来的酥麻,细声呻吟。
“老爷,轻些插,嗯嗯...”声音颤,身子也颤。
赵景山的快意直冲头顶,看着她腿根那粉红的小嘴含着粗壮的自己,爽意更甚,腰臀耸动,连着几百下抽插,抽出肉棒,射了出来。
兼玉被浇灌在腿间的液体弄的战栗,紧紧抱住身上的男人,也流了好多液体。
赵景山抱着她裸露绯红的身躯,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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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个旗,接下来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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