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凌泱仍旧是江樊离开前侧躺在床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睁着的双眸,在温煦柔光下显得水润明亮。
江樊刚对她说的三天后,指的是她得去执行的那任务,也就是她要委身于其他男人,为他完成合约最后一步。
凌泱想着想着,心又难受了起来。曾经的他们两人,有别于方才那般的粗言暴行,在这张床上无数次翻云覆雨、缱绻难舍,最后相拥而眠,度过了无数漫漫长夜,
他俩在一起,时长八年。
直到两个月前那天,在她也还没搞清楚现场状况,只知道她才刚从似乎睡了很长很沉的睡梦中睁开眼,眼前是几个她看都没看过的男人满脸猥琐、光着身体,而她也同是衣不蔽体,且满身只要是成年人就知道发生了什幺的斑驳痕迹及污浊液体,才刚苏醒尚未开始转动的大脑愣了几秒,直到下体传到大脑的不适感让她开始不安地意识到些什幺,恐惧惊愕地正要放声尖叫,房门就像是算好时间地被用力踹开。
一声巨响,本呼之欲出的声音也硬生生被吞了回去,她呆愣愣地转头看向从门外冲进来的人影,那是眼中和她一样含着惊愕,满脸愤怒的像是要把房内所有人都杀了似的江樊,其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也是满脸错愕的萧衡,还有脸色苍白捂着嘴的她的好友秦安佳。
霎时间脑中白得连哭都忘记了的凌泱,就这幺眼楮张得老大一眨不眨,眼睁睁看着江樊一个箭步上前,猛地往她眼前的几个男人脸上招呼数拳,拳拳皆有血滴飞溅,暴揍得不成人样,江樊的脸上也溅到了几滴血,拳头早已满是血红。
那也是凌泱第一次见到江樊满身嗜血气息的姿态,内心被莫名的恐惧侵蚀,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江樊……』
跪在地上一拳一拳砸着地江樊顿时回过神停了动作,急忙起身要去查看那个呼唤他的声音来源。然而,站定到凌泱面前看清了她的模样后,才刚要伸出的大掌倏地停下,面部原本满是急切关怀,刹那间被愤怒、失望还有嫌弃全数掩盖,恶狠狠地瞪着她,吐出的话艮苦冰凉:『凌泱,你这幺缺吗? 』
耳边一声轰鸣,凌泱霎时仿若耳膜被炸得粉碎听不清江樊刚刚说了什幺,心脏万箭穿心的痛却也让她脑回路清醒,『不……我不是……江樊,你听我说……』眸中瞬间溢满了泪水,慌慌张张要去拉住江樊的手臂,却被江樊万般厌恶地挥了开。
『怎幺?刚刚是突然被抓包傻住了,现在才知道要哭吗? 18线小演员都没像妳演的这样不全。 』
『不……不是!我真的没有!我……我不晓得……我是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怎幺回事阿! 』凌泱是真的慌了,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只能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听着凌泱杂乱无章的说词,江樊更是嗤之以鼻:『哈!昏过去?凌泱,妳是爽到昏过去,脑子不清醒吗?妳知道妳现在人在哪儿吗?这里可是棩珚38楼!没有身分卡就上不来的地方!难不成妳要说有人不长眼地在我的地盘把妳弄昏还偷了妳的身分卡,这幺大费周章把妳扛到这房间玷污妳是吗? 』
闻言,默默站在门边的秦安佳莫名地抖了抖,垂在大腿两侧的手不自觉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