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刚醒,仍头痛欲裂,但下意识地往身旁探去,摸到的是冰冷的床单,原来那小妞半夜半悄悄溜下床,等他起床后再向他忏悔着说污秽了他的床。一看是她处子证明的血沾了床单,猜她的目的是故意提醒他夺去她的贞操。
吃早餐的时候,于晏瑛睥睨着埋首在餐盘里的王绮绮,她会仗着上过他的床,开始对他提出什么条件或要求,但她就跟平时一样,只是不停地吃。
他清清喉咙,要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她擡起头,伸长舌头猛舔嘴角。于晏瑛忍不住翻了白眼,眼前依旧是不顾形象的王绮绮,明知牛拉到北京也是不会变成骏马。
好吧,敌不动,我不动。于晏瑛就看看她到底还有多少把戏能耍。
「关于昨晚的事……」他才刚要开口,王绮绮就打断他的话。
「会长手上的伤没事吧?」她突然冲上前检查他拿着咖啡杯的手。
这妞昨晚自己哭天抢地地喊痛,现在还来关心他的伤势,不管是明示暗示,他也不会对她表示任何关心。方才帮她加热的微波食品也只是在等待冲咖啡的闲暇没事找事做的,更谈不上是对她有所愧歉的表示。
他小心地拿稳咖啡杯以免被她弄倒。「我自己已经上过药了!」
起来。
王绮绮这才安心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但下半身明显瑟缩一下。
起来。
于晏瑛知道那是昨晚的后遗症,不禁收紧了手指关节。「如果妳不舒服,今天就别上班,留下来休息,客厅的玻璃碎片,大妈会处理,妳别去动。」他说。这些情形打扫大妈看多了,从不会过问什么,但是二楼污衣篮带血的床单……他自觉眉头皱了起来。明知大妈从不说什么,连王绮绮住进家里,连一个字都没多说,但他自己怎么反倒心虚起来。
这时智慧手表显示了提醒讯息,他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明天竟然是双亲的忌日,与于晏暻和白素绫碰面是避免不了,昨晚他冲动的选择带来的连锁反应似乎才要开始。
看到于晏瑛不悦的表情,王绮绮以为是自己造成的。「会长,你放心,我能上班的。」她举起双臂,比出强壮的手势。
「随便妳!」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总而言之,昨晚就是错误,最好的方式就是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对了,会长。」
她突然又将手不小力地搭在他端着咖啡的手上,若非他早有预期,咖啡早就洒出来了。于晏瑛瞪着杯子里的液体来回的波动,正准备开口骂人,但她紧接的话,却让他话卡在喉咙,连呼吸都停滞了。
「明天是会长父母的忌日,我能够去看看他们吗?」明眸的眼神与语气尽是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