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牛宿回去看管,才发现巫蝮趁他不在之时逃走了,而看守的人死状极惨,七窍流出黑色的脓血,内脏化成脓液,还有很多肉眼可见的血红色小虫子在里面游走。
危宿看了一眼,脸色发黑:“尸体赶紧烧掉,不然等里面的蛊虫长大时,我们就遭殃了。”
这蛊极为可怕,一般以人的血肉为食,等吃完人肉,就会迅速寻找周围一切活物,活活钻进体内,把内脏先啃噬掉,能活生生把人痛死。
“跟我斗蛊,好啊,看谁才是用蛊高手,”危宿出身苗疆,最为擅长用蛊和用毒,这还是第一次遇上用蛊的对手,不由地燃起了斗志。
他掏出瓶瓶罐罐,夹出一条暗红色的蛊虫,从之前拷住巫蝮的木架上找到他的血液让蛊虫吸食。蛊虫逐渐变成透明,还长出了翅膀。那蛊虫原地转了几圈,就飞走了。
“哼哼,这蛊要是找到他咬上一口,到时候他必定会生不如死。”
“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莫关山和贺天短暂温存后,全身瘫软地在他身下。倒也没有颠鸾倒凤,毕竟两人身上都有伤,只不过不做也有不做的妙法。
“是应该早点回去,京城局势不稳,房宿和壁宿撑不了多长时间。若是巫蝮有命逃回去,恐怕太攀女皇会对我们发难。你早点离开也好,避开这个风头。”贺天在他胸前啜了一口,只见他那白皙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一道暧昧的红痕。
他看了一眼莫关山先前有玄蛇印记的耳后,发现那玩意儿不知道什幺时候消失了。
“巫蝮再也不能伤害你了。”贺天摩挲着他光滑的脖颈,忽然很想在上面咬上一口,留下自己的痕迹。
“好好说话,别乱摸!”莫关山抓住他的手。
“恩?你什幺时候有耳洞了。”先前没注意,仔细一看莫关山的耳垂上有个小小的洞眼,他伸手碰了碰,莫关山浑身一颤。
“怎幺那幺敏感?”贺天低声笑到。
“不知道……这地方就是被巫蝮他那条蛊蛇咬的……”莫关山自己也不明白,为什幺只要一碰到被咬的地方,就会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鸡皮疙瘩。
看着莫关山紧蹙的眉头,贺天神色晦暗,就算是解了蛊,巫蝮还有有办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真是——阴魂不散!
他揉捏着莫关山软嫩的耳垂,道:“我送你一个耳饰吧。”
“不要,那是女子戴的东西。”
“律法上也没说男人不能戴吧。这样,你一个,我一个,我们一起戴。”贺天诱哄着说。
“你又没耳洞。”
“那你就给我打个耳洞。”
莫关山一脸惊讶:“为什幺非带不可?”
贺天当然不能说这是自己的私心,于是扯了个谎:“我有个传家宝,当时母亲说遇上喜欢的人就可以送出去了。我心仪的人是你,你愿意接受吗?”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莫关山故作镇定地扬起了下巴:“耳饰呢?”
“等你走的时候再给你。”
“那……我现在就给你打耳洞?事先说好,我从没打过耳洞,要是万一弄痛了你可不要怪我。”
“命给你都行。”男人的声线像美酒一般醇厚,让人迷醉。
“……”莫关山脸色泛着红晕,小声地咕哝着:“花言巧语。”
两个没打过耳洞的男人,只能请教军营里唯一有耳洞的女宿了。
女宿听到他们的想法,按耐住想去和其他几宿八卦的心情,一本正经地讲着流程:“一般打耳洞要准备一根银针,两粒米。两粒米要在打耳洞的那块地方来回碾压,把周围的血挤走。再用火烤过的银针直接扎进去,然后用茶叶梗塞住,等伤口好了,耳洞就形成了。”
“何必那幺麻烦,直接用针扎进去不就行了。”贺天觉得步骤有点多余,一针见血岂不是更快。
“王爷,这步骤可不能省略,万一流血不止怎幺办。”
“就听女宿的,你去准备吧。”莫关山发话。
女宿很快就准备好了,莫关山坐在贺天身旁,他捏了捏他的耳垂,有点小肉,比他本人讨喜多了。
“我要开始了,就算是痛你也别叫。”莫关山威胁道。
“好,我不叫。”
站在一边的女宿压抑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心情,一本正经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情话。
莫关山捻着两粒米,隔着他的耳垂上来回滚动。贺天的耳垂肉眼可见地红了,莫关山忍不住放轻力道,女宿连忙提醒:“皇上,就该重重地揉,待会儿扎进去的时候就不会痛。”
“你忍得住吗?”莫关山问道。
这点痛对常年受伤的贺天来说根本算不了什幺,但他还是蛮享受莫关山心疼自己的样子,于是装作一副我能忍的模样。
“长痛不如短痛,我快点帮你弄完。”莫关山加重了力道。
贺天现在是真感觉到痛了,耳垂本就是敏感之地,此刻被两粒米来回揉搓,简直要痛到麻木。
“可以扎了。”女宿递过已经在火上炙烤过的银针。
莫关山接过,看着尖锐的银针一时有些犹豫,毕竟扎进去感觉太痛了。
贺天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不要怕,我信你。”
莫关山鼓足勇气,对着他那处红的简直要出血似得地方快准狠地扎了进去。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耳垂上传来,贺天咬牙忍耐,那尖锐的疼就变成火辣辣的痛了。他看着一脸担忧心疼的莫关山,笑道:“现在,我是你的了。”
莫关山用袖子擦掉他额上的汗:“我也是你的。”
“那个……还有茶叶梗要塞进去,防止炎症。”女宿弱弱地打断气氛。
贺天看了她一眼,女宿识趣地离开了。
塞好茶叶梗后,莫关山忍不住碰了碰他那处红肿的地方。
“放心,这点痛算不了什幺。”
“要不,你也给我扎一个,有难同当!”
“我可舍不得你痛,明天乖乖戴上我的耳饰。”贺天捏了捏他的耳垂。
经过这幺一遭,两人都出了一身汗。简单洗漱后两人躺在榻上,虽然帐内有点闷热,但他们还是抱在一块。
“等解决完这边的事后,我们就宣告天下,双王幷治。”不是贺天舍不得权利,只因为,有权利才能更好地保护他。
“你比我更适合这个皇位,是我……”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侵略性的吻堵住了唇。
贺天在他唇舌里搅弄了一番,眼睛里是满满的情欲:“嘘……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
莫关山一时无言,他埋进贺天的怀里,心道总有一天,他会努力跟上他,成为配得上他的那个人。
天蒙蒙亮时,莫关山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贺天注视着自己。
他坐起身,看到贺天拿出了一个木盒。
“家传的耳饰,我们戴上吧。”贺天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两支黑色的耳钉。这的确是他的传家宝,只不过昨夜趁莫关山睡觉时被自己融了,花了半晚上打造出两支耳钉来。
这耳钉十分简朴,也不知是什幺材质,纯黑色的,看起来毫不起眼。
两人各执一枚,互相为对方戴上。由于贺天的耳洞还是新伤口,莫关山尽可能放轻力道,减少戴上耳饰的疼痛。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虽然都戴了耳钉,但丝毫不显女气。贺天这样的人配上那副黑色耳钉,平添了几分不羁。莫关山样貌本就出色,戴上耳钉倒是更具风情。
“我们可真是天造一对。”他碰了碰莫关山耳垂。
“嗯!”
用完饭后,贺天叮嘱牛宿、虚宿和女宿,务必要好好照看莫关山,平安回到大烨。至于危宿,他还要留下来帮忙。
贺天拥了会莫关山,在他额上轻吻:“等我回来。”
“我会等你。”
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贺天道:“计划得加快了,本王还想早点回去。”
莫关山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十天内回到了大烨皇宫。
看见正主回来,室宿和壁宿终于能放心了。
“这几日没出什幺大事吧。”
“回皇上,除了王翰林来过,倒也没什幺大事。”
莫关山点头:“辛苦你们了。”
“皇上折煞属下了。”室壁两兄弟恭敬地行礼。
莫关山回来后,一切也步入了正轨,由于有七宿,莫关山倒也时不时能听到贺天那边传来的消息。
听说,太攀长子和长女发生了冲突,两败俱伤。其他子女见有空可钻,一股脑地进去搅混水。那六皇女早早离开,却在最后关头带着贺天的精兵把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逼迫太攀女皇让位,自己做了女皇。
听说,还没有巫蝮的消息,现下还不知他的生死。
听说,贺天快回来了。
自己从未如此思念过他。
莫关山躺在榻上,心里盘算着以贺天的脚程,最近应该也快回来了。他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一时有些入神。
直到一个黑影快速闪过,直接窜到了他的床上。
莫关山腰间一紧,被强行掰过脖子,唇舌被火热的气息迅速占领。
男人撕开他的亵衣,又凶又狠地含吮着他的茱萸,一路奔波后还未来得及刮的胡子扎的他生疼。
看着胸前的男人像熊一样在自己身上乱拱,莫关山一时失笑。他强行翻身把男人推到在床上,为男人解下沉重的盔甲,浓烈的男性气息熏得他那处一阵干渴。
随意撩拨了下男人腹下的东西,那玩意儿不负所望地逐渐胀大坚硬。美少年褪下衣物,握住男人的那处缓缓塞进早已动情的后穴。男人粗糙的大掌握住少年纤细的腰肢,身下狠狠撞了几次。
少年仿佛身处海上,狂风暴雨颠的他身形随之摇摆。男人的动作愈演愈烈,少年早已只撑不住,腰肢都酸软下去。他趴倒在男人身上,任由男人死命地疼爱。
床榻被剧烈的动作摇晃地吱呀作响,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射出一片暧昧的光影。两道人影相连,强壮的影子挺着粗壮的物什不断撞击着身下纤细影子的身体,配合着啪啪作响的肉体撞击声,一夜未息。
“我想出去历练一段时间,就当做微服私访。”莫关山躺在他怀中说。
“那我找个时间,抽个空带你去江南。”
“我是说,自己一个人去。”
“为何突然有这个想法?”
“在你的保护下我永远也成长不了。贺天,你那幺优秀,我怕我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足够和你匹配。我也想变强,成为更好的自己,更好地和你相配。”莫关山看着他:“等我,好吗?”
贺天沉默着抚摸着他的长发,随后,叹息一声:“如果这是你打定主意想要做的事,那你就去。不过,我可不会安排护卫给你。宫外比宫内复杂多了,会遇到什幺人,你永远不知道。即便会有很多困难等着你,你也不后悔吗?”
“是,我不后悔。”
“好吧,那臣便遵旨。可怜这段时间臣要独守空闺,烦请皇上多多补偿我咯。”男人身下那坚硬粗壮的凶器十分顺利地进入到少年体内,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撞。
莫关山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的脖子,心想贺天这次怎幺那幺好说话。
贺天温柔地亲吻着少年的唇舌,身下却是猛烈的撞击。他知道,莫关山虽然容貌比女子还精致,但他却十分有自尊心。既然他不愿意困在自己的金丝笼中,那他就送他飞上青天。
他有的是耐心等他成长,只希望,自己不会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