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推门进去就可以了。”
司机礼貌地请她下车,然后毫不留恋地绝尘而去。
“啊,好冷……”
她站在夏末的深夜中喃喃自语。
曲线毕露的鹅黄色裙子只到大腿,肩膀上的吊带被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她整理着吹乱的头发,带着些许暖意的海风吹过来,却让她打了个寒颤。
眼前是一栋灰色的独栋别墅。云母片的墙壁上纵横交错的爬山虎与不停延伸着,几乎要盖住天空的红叶树枝形成了奇怪森冷的氛围,寒意从心底如墨渍一般迅速蔓延。
现在走也来得及。她的心里冒出这样的声音。但狐狸本身就是拥有很多自相矛盾的想法的动物。
她发狠地跺了跺脚。
有什幺可担心的,一个普通人类男性而已。
她伸手抓住冰冷的把手,木质的大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
季江咽了口口水,轻轻地走进客厅。这倒不是因为她礼貌或者怎幺样,轻手轻脚地行动只是她做狐狸时的习性。
室内的灯光调的很暗,寂静无声,这让她想起了她的洞穴。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灰色的组合沙发,那上面坐了一个穿着藏蓝色睡衣的男人。
这是魏融。
季江的心因为激动而颤栗。
他正在吃一个蛋糕。柔软的海绵蛋糕与浅红色的草莓果酱叠起来,上面布满切成两半撒着糖霜的草莓。
看到她的影子慢慢靠近,他把叉子放下,擡起头,俊秀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开口道:“你来了。”
季江在心里恨恨地想,不要跟我套近乎。然而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换上了甜腻腻的笑容。
魏融一伸手,自然而然地,她在他的怀里了。
他的胸膛很温暖,让季江想起来那天他也是这幺抱着她,一边摸着她的柔软的皮毛一边说:“不管怎幺说,拿去煮火锅应该不错……”
半年前的一个月圆之夜。
妖狐一族与吸血鬼大战,战火绵延甚至波及到了深居简出的季江一家,她充当了炮灰的角色,一路上颠沛流离而后被一个路过的人类捡走。
“什幺东西这是,一只狗?”魏融眯着眼睛看它。
一个肤色黝黑个子高大的男人捏着它后颈把它交到魏融手上。
我是狐狸啦狐狸。季江不满地抗议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哼唧声。
“狗长这样吗?你看它这像什幺?”
“啊,这应该是一只狐狸……狗。还挺脏的。”魏融一下一下抚摸着它的头顶。 “先在我这里养几天,等我出了专辑,就煮成狗肉火锅吧。”
“狐狸狗能好吃吗?”
“到时候就知道了。”
然后他们一起发出了讨厌的笑声。
季江被养在他的录音室里,每天被迫听他的新歌,被迫听他或愤怒或忧愁的自言自语,被迫吸二手烟。
魏融经常温柔地笑着,一边揉她的狐狸毛一边说:“这次新歌成绩好的话,你就被煮成火锅,成绩不好的话,你就串成烧烤,懂了吗?”
它瑟瑟发抖,终于在一个清晨跳窗逃出去了,还摔断了一只腿。
后来的时光,她也记不清了,总之相当一段长的时间笼罩在一片惨淡之中,被人们当做垃圾玩偶一样踢来踢去,如果没有那双手,抱起她……
如果那个时候死了也就算了。季江时常这幺想。可既然侥幸活下来了,怎幺能不好好玩弄玩弄你们这些冷血的人类。
季江养好身体后。变身成20岁腰细胸大美少女。
她举着魏融的横幅,在演唱会上为他加油,在机场眉来眼去,在咖啡厅偶遇,然后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彼此都心知肚明地进行到了这一步。
你给我身败名裂吧。季江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吹气,然后稚气地笑了起来。
她的裙子已经褪到了大腿根,两条光洁的大腿毫无力气地伸着,季江已经感受到他内裤里的那个东西已经越涨越大,几乎马上就要捅破她那层薄薄的蕾丝内裤。
季江看他那张白净冷酷的脸微微喘息的样子。心里冷笑,季江知道他是那种,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谦虚有礼好像什幺都能忍耐,其实内心却欲望强烈并且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耐烦的男人。
魏融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伸进她的内衣里用力地揉捏着。
“啊。”季江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一下。
魏融的手出乎意料地凉,她的乳房就像被冰块覆盖了一样。魏融耐心地揉捻着她的乳头,季江发出难耐的声音。
“真是欠干。”
魏融把她的内裤从中间扯开,然后把她横放在茶几上,她的后背触及到玻璃的桌面感到一片冰凉。
“等一下,”这下她是真的慌了,“不,不去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