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不可以把手再举高一点?”穿着宽大深绿色带帽风衣,白蹲在上身赤裸,下身穿一深蓝牛仔裤的林面前。
“……”
林表情阴暗,没有回应,只是默默举高被绳子捆绑的手。
白看见他的动作,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嘿嘿,谢谢你,林,你对我真好。”
林嗤笑一声。
这女人真是脑子有病。
要不是被她以文件威胁,他怎会落到如此耻辱下场。
时间回到一天前。
下午四点左右,林出门去超市买晚饭时,隐约看见几个熟悉身影。
那些人曾经是他的同事,现在却是他的敌人。这说明上面的人已经找到这一片了。
慌忙之中,林撞倒了某人。
“哎哟,小伙子急什幺,走路要看好了再走哦!”
“你……”
心情烦躁的林正要回嘴,然而一看到对方,他立即改了口。
“抱歉。”
是警察。
他勉强保持着镇定,露出笑容。道歉以后,他拎着塑料袋慢条斯理地过了马路,脸上神情却一秒转变。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林……”
不远处有个声音叫住他,他一惊,擡起头来,看清来人,他舒了口气,随即露出浅浅的,欺人的微笑。
“你怎幺出来了?”
这个人正是白。
白看了一眼微笑的林,脸立刻红了,她将视线投射到另一处去,不敢再看他。
“你一直没回来,所以我……”
“别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说着,林牵起白的手,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其实这并不是白第一次出来。
一开始,她只是离开屋子,到出租屋的大门前等她。
可是后来,她走的越来越远,离他越来越近。
她好像有无数无法安放的不安,窜动着,跳动着,总有一天,这些细小的不安就会一瞬间爆炸,破裂。
好笑,真是好笑。
一个人质,还生怕绑匪丢弃她。
林和白直走到无人的小巷中,白才怯生生开口:
“林,刚刚的,我,我都看见了……呃,痛。”
白的手被林突然握紧的手弄红了。
“痛的话就把文件交出来啊。”
“我,我……”
白低下头。
“你真的很奇怪。”
林直视着低下头的白。
“明明性格看起来软弱,倔的时候,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对不起。”
白依然低着头。
“说到底,这件事很复杂吗,你偷文件,无非是有想要的东西,如果是要钱,我已经承诺你,只要你能把文件还给我,我会出比对方高十倍的价格买回来,
如果想要权,我让你加入这个计划,凭你的才华,地位仅次于我谁也不会有意见。”
“对不起。”
白的头低得更下去了。
“钱,钱你不要,权,权你不要,你到底想要什幺?到底有什幺比这些更吸引你?!”
白的嘴唇动了动。
“怎幺?”林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你要说你对那些都不感兴趣?”
“不是,不是的。钱,权是了不起的东西,我也那幺觉得。如果能一夜变成富婆,我大概晚上做梦都会笑醒吧。”
林看厌了她的头顶,双手捧起她的脸,直视着她。
很难得的,他们二人这样近的距离,这样亲密的姿势,白的脸却没有红。
“那幺为什幺?你到底想要什幺?”
白没有回答,她只是注视着林,眼波流转,不一会儿,有泪水从她的眼睛里夺眶而出。
他被她的泪水触动,一种莫名复杂的情绪从他的喉管里泛滥而出,叫他也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
他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附身亲吻她脸颊,从她的眼睛,顺着她眼泪的痕迹一路向下。
过了很久,久到他们已经回到屋子里,一直被林抱在怀中的白终于开口了。
“我可以把文件还给你。”
而相应的条件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林必须听从白所有的命令。
回到现在,半身赤裸,双手被绑缚的林正极力压制着火气。
“我说,你接下来要干嘛,能不能一次性做完?我手悬在空中很累的!”
过了半天,他面前那段绿色的球总算渐渐舒展开,长到他胸的位置。
“我……第一次,没,没经验……”
“快点!”
“好,好的。”
说完,白转身去了厨房。
“喂,你干嘛去?!”
因为上半身有一段时间暴露在炎热的空气中,汗水水珠渲染了他整个背部,水珠顺着脊梁往下流,致使他牛仔裤的边缘颜色更深了。
被绑住的林又热又燥又饿。
幸好没多久,白就拿着一个草莓奶油蛋糕回来了。
蛋糕上插着根数字二十七的蜡烛。
“生日快乐,林。”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说实话,你觉得我现在很快乐吗?”
白避开林幽怨的眼神,用叉子夹了一块切好的蛋糕给林。
林毫无疑问别过头无视了。
“你不吃吗?”
“不吃,绝对不吃,这是底线啊底线,就算你拿文件威胁我我也……”
转过头来正好对上白视线的林愣了一下。
白的眼神中,有羞涩,有不甘。
可是不知什幺时候,还有一丝媚态,一丝不可违抗。
这眼神叫他被吸进去,一时之间身体无法动弹。
“你不吃吗?”
她又重复了一遍,那幺平常,那幺随意。
可是,他知道不能违抗。绝对不能。
沾着白色奶油的蛋糕缓缓进了他的口腔中。
好甜。
“好,好吃吗?”
白心满意足地看着林一口一口将她亲手做的蛋糕吃下一大半。
她心满意足地注视着他从一开始就无法掩盖的,火烧云的脸颊,那副不甘心的羞耻表情。
果然,想要让对方无法逃离自己,就要让对方无法离开自己。
这次,就由我来占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