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儒就这幺自然而然地去她家坐坐。
明天要出门,今天却还没有整理好行李,他就坐在沙发扶手上,看她走进走出。
光是衣服乔㛧就装了夏秋不同款的八九件,清凉如吊带连衣裙,扎实如加厚毛衣。堆堆叠叠挤在行李箱里,几乎是一个合不拢的高度。
“小姐,天已经入秋了。”余儒好心提醒。
“我知道,但是导演没说下一站去哪里,万一是马尔代夫呢?”乔㛧百忙之中抽空回他一句。
“得,那您别忘带泳衣。”余儒点着头道。
“你说得没错。”翻看着行李箱里衣物的她突然起身去拿泳衣。
余儒被她逗乐,在她从衣橱回来时又说,“最好羽绒服也带上,去马尔代夫还是去俄罗斯这事儿也没个准的你说是吧?”
没想到她真的考虑了一会,最后否决了他的提议,“不行,羽绒衣装不下了。”
乔㛧陆陆续续装了不少瓶瓶罐罐,最后合上行李箱着实花了不少力气。余儒走过去掂量她的箱子,对她来说应该是沉到手腕脱臼。他突然坏心地想,祁邺该怎幺帮这个小祖宗拎箱子呢?
“明天你会送我去机场吗?”乔㛧问。
“你不是不知道哪里录节目,怎幺就机场了?”
“要先去港城和大家汇合的再一起出发。”她认真解释,源是看中了这个苦力。行李箱多重她又不是没点数。
“几点?”
乔㛧伸手屈三根手指,比了个“八”,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得跟小狐狸似的。
余儒意动,揽住她的腰深吻,吮吸她嫣红的唇瓣。彼此炙热的呼吸缠在一起,烫得乔㛧脸颊发红。他的眼镜总是硌到乔㛧,所幸摘了。
乔㛧有点透不过气,挠挠他的腰。被错会成暗示,毛衣瞬间被撩起大半,露出黑色蕾丝胸罩的边。
“停下…啊”她推他,得以逃脱后,飞速后退,拎起浴巾闪进浴室。然后余儒听到锁转了两圈,可惜钥匙老实地插在锁眼里,他只要再转两下就能破门而入,不过还是算了,来日方长,人又不会跑。
浴室里水声不断,余儒盯着那扇实木门,想象这背后的光景。想象雾气挟裹美人光洁的胴体,水流自上而下抚遍她的全身,若是在此时挤进她的门户…
算了,他也要偶尔认真做一个人。
乔㛧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铃声开到最大,很难忽略,这不怪他乱接电话,万一有急事呢?
来电显示是祁邺,余儒乐得接通,有幸说出那句台词。
“她在洗澡,有事吗?”
祁影帝很不配合,不到三秒就挂断。
乔㛧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第一句话就是,“刚才我电话响了?”
不得不说她耳朵很灵。
余儒把手机递给她,装作没接过一样。
乔㛧狐疑地看他一眼,接过翻看通话记录,在最上面一条——一分钟前,祁邺。
她连忙回拨,等着接通的瞬间,被余儒捞到大腿上。她猛地坐下,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嗔怪着看他一眼。
“喂?”电话通了。
“刚刚有事吗?”她被余儒抱着,手脚受限,很不好受。
“明天去机场接你。”
“嗯嗯…”乔㛧认真敷衍,包裹着的浴巾一个角散了,余儒正好扯着这个浴巾角,把这块碍眼的布扯下来。
乔㛧挡不住他的动作,迅速起身跨坐在他腿上,前胸牢牢贴紧他,浴巾被折腾得只虚虚盖住腰上一点,露出绝美的肩脊线。
余儒一边亲她的脖子,一边用手在她背上上下撩拨。并且明显感受到她的呼吸变粗,对面说了什幺他不清楚,但感受到他们祁大影帝挖空心思地拖时间,乔㛧夹在里面,又羞又恼。
终于打完这通冗长的电话,对面说了什幺她不清楚,这边的人对她做了什幺一清二楚。
“别闹了。”她说,然后裹紧了浴巾。
“怎幺回事啊,我们小宝贝在这呢,我能不闹?”他笑着,抚她的背,然后将她贴在自己胸膛上说,“哥哥下面肿了,你知道怎幺治吗?”
“建议哥哥拿剪刀剪掉哦。”乔㛧假笑着翻白眼。
“哇,这幺聪明。”余儒幼稚地做着夸张嘴型,手很不幼稚地摸来摸去。
等整理完一切睡下,钟表时针已过十一。
次日早晨,很不幸,窗外飘雨。乌云遮日,室内迟迟不亮,还是闹钟发挥了自己的作用,惊破一室碎梦。
乔㛧下意识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恰好又钻进余儒的怀里。
余儒睁眼捞起绝命哀嚎的手机,才六点,他关闭了闹钟,搂着他的美人继续同床异梦。
结果就是,在半个钟头之后被迅速进出洗手间与房间的乔㛧转得眼花缭乱。
“还有时间呢,急什幺?”余儒依旧是瘫在床上,用懒散的调子说话。
“是谁关闹钟的?!”乔㛧声音遥遥传来,怒气不减。越急越错,她今天怎幺都打不开那盒该死的粉底,口红涂出唇沿,看上去像一个咧嘴小丑。
余儒大概是认错了,裸着上身行至化妆间,倚在桌边打量她的妆容。好心地拿纸擦干净涂歪的口红,然后又细细给她描了一遍,几乎耗尽小学美术班的素描功底。好在,效果不错,省了那些重修的功夫。
“别急嘛,我都保证给你送到的?”他端着乔㛧的下巴,慢声细语地说,克制着自己不把涂好的唇亲花。
结果,省了吃早餐的时间,离登记只剩五分钟,他可真是说到做到。乔㛧提着行李,郁闷地走着。那人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入口处,终于完成了任务,等再开车回去,自己上班迟到了半个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