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生不快
凤娇也跟着到烟榻前，想要上前搭话，却又看到男人正赏心悦目的欣赏她的画，一时面上发热，登时什幺话也说不出口了。
待陶鸳生将一幅画看的够了，才不慌不忙的重新卷好，一擡头就恰好看见凤娇正看着自己。
当下男人停下还在卷画的手，就着凤娇的视线与她说：“凤娇先生表面上看起来清纯，想不到骨子里倒是骚的很哪！”
凤娇知他说的是什幺，只含羞瞋了他一眼，并不去搭话。
陶鸳生见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弄手上的水烟袋，心里知她脸皮薄，不肯受人戏弄，遂岔开了这个话题，说起别的来：“过两天，有个老朋友请我到老旗昌吃酒，到时候你同我一起。”
凤娇听这话锋来的突然，微微有些怔住，忙问：“什幺朋友呢？”
“就是开在大马路那里尚记钱庄东家的长子郑龙泰，与我倒是同乡，最近几日也到着上海来了。”关于这个陶鸳生倒是没有满她，一五一十地都跟她说了。
凤娇点了点头，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个名字：郑龙泰。
当下两人计议好后，一时又变的暧昧起来，凤娇又埋首继续掇弄手中的水烟，对陶鸳生一幅不理不睬的样子。
陶鸳生坐在一旁看着她的侧脸，只觉娇媚动人，怎幺看怎幺喜欢，无奈此时却是冷着一张脸，不开口也不擡头看他，好像在生什幺气一般。
陶鸳生心知她还在和自己赌气闹别扭，想到这，不觉轻声笑了出来，凤娇听到这声笑声，茫然的擡起头看他。
陶鸳生径自长手一伸，直接将凤娇整个搂过来，坐到在他的膝上：“你这小丫头，说说倒还认真起来了哩。”
凤娇仍是不依，总要闹他一闹才好，坐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扭动着：“陶大少，这话你说的可就不着边了，你是客人嘛，客人的话我当什幺真呀？可要笑话？”
陶鸳生听她这番话说的忽然不舒服起来，尤是那一句客人，难道在她眼中，自己的定位就只是一个客人吗。
虽说这是事实，但男人心里总有那幺一点不舒服，说不清为什幺。
凤娇靠在他的身上，悠悠的吸了口水烟，正要吸第二口时，恰好烟袋给陶鸳生夺了去，就着她吃过的烟嘴，也
吸了两口水烟，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幺不妥。
“阿呦，陶大少，你要抽水烟嘛就直说嘛，我再给你装一打，何必要这样抢人家的，多脏呀。”凤娇见他眉头深锁，好像动怒了一样，但又猜不出自己哪得罪他了。
陶鸳生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又多吸了几口水烟，方才将心中的那点不舒服给消灭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