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一切正常,并没有什幺问题。”医生放下报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陆衍之端坐在面前,眼神暗沉了几分。
“一个人发不出声音,很有可能是因为曾经受到巨大刺激,心理压力无法及时转化,造成长期压抑,久而久之,她就不愿意开口说话,从而发不出声音了。”
许久,他才艰难地发出声音:“所以,她的问题可能是在心理上?”
“是的,”医生点了点头,“建议陆先生回去可以旁敲侧问一下,最重要的是解开冯小姐的心结,这样对她目前情况有很大帮助。”
冯惠然过去发生过什幺事,他陆衍之会不知道吗?
离开后,他低头捂住脸,轻笑着眼前的一片惨烈,原来是他间接造成了她的悲剧。
他还记得,她在他的逼迫下,惨然地发出嘶哑的声音,咿咿呀呀,根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汇——真是难以想象,他那时候是有多丧心病狂……
他还没来得及反省完,负责跟着冯惠然的保镖匆匆赶过来,陆衍之心底一颤,明明已经有了答案,还是要问:“人呢?”
保镖被男人凛冽的眼神吓住了,但还是硬下头皮汇报:“冯小姐刚才去洗手间,我在外面等了十分钟都不见她出来,于是找了一位护士帮忙看了一下……”
“发散所有人去找。”还没等保镖解释完,陆衍之发下命令后就转身拿出手机往反方向疾步走去。
嘟、嘟、嘟、嘟……
无人接听。
陆衍之一边走着,不再重拨那一串数字,而是打开了定位软件,顺着导航走去,他的目光依然仔细扫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张面孔,担心错过了任何线索。
走廊的窗户外,乌云密布,闪电时不时就在黑压压的云层里劈出一道裂缝,甚至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在狂风的迫使下,外面的树木被迫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紧闭的玻璃窗在发颤,感觉快要被狂风挤爆。
“都十二月了,怎幺还打雷下雨的……”
“唉,现在的天气说变就变,说不定哪年就六月飞霜了。”
“是啊是啊……
……
一路上,他无心去听人们说的话,他紧盯着脚下的路和手机上的路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偏偏就是找不到他要找的人——
“臭小子,你哪来的手机!”一个妈妈回来就看见自己十岁大的儿子竟然在拿着一台手机在玩游戏,一下子就抢过手机,她根本就没给他买手机!
“不是啊,一个说不出话的姐姐说有事要做,让我帮她保管,还给我玩里面的游戏……”
小孩委屈地说着,可是妈妈坚持不信,还说要他把那个姐姐找出来,不然就要抓他去警察局……
陆衍之把那一幕母子闹剧尽收眼里,皮肉想笑,可是怎幺都扯不动神经。
他可以想象到冯惠然是怎幺给那小孩打手势表达,还很“殷勤”地给人家打开手机游戏教人家玩。
冯惠然,真有你的。
暴雨滂沱,化成一幕幕重重雨帘,模糊了城市。
她没想过现在就逃的。
没有身份证,她根本就逃不到哪里去。
可是,逃跑的想法时不时就从脑袋里冒出,她甚至想,如果今天不逃,说不定以后就更难了。
庆幸,她可以从洗手间的窗户逃出,更庆幸洗手间在一楼。
为了混淆陆衍之的判断,她更是冒着风险跑回医院里把手机给了一个正在等待妈妈的小孩。
这次逃跑真的太仓促了。
她在路过的一个护士小姐那里借了手机发短信给陈嫣说明情况,又拨了一通电话过去想借此提醒她看短信,可是对方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
没有手机,没有现金……当时她连打字的手指都在发抖,背脊凉嗖嗖的,担心陆衍之就会从后面出现——
实在没办法了,她要离开医院,可外面早已掀起了狂风暴雨,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进来,一群要离开的人都围在了大门,就算有雨伞都被大风“连根拔起”,毫无招架之力。
轰隆轰隆!
雷声不停,简直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想说说心里话
我写这篇文也有3个多月了,每个星期断断续续写着,虽然大致有思路,但有些地方是即兴想到就写,有时听着歌打着字,打着打着就想哭了。
前面最开始的时候经常听萧亚轩的《相对无言》,越听越沉迷,越觉得冯惠然爱上陆衍之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陆衍之不懂珍惜,被假象蒙蔽下不断伤害最爱他的女孩,直到她的爱已经不足以消耗下去了。
我知道自己写得很渣很烂,所以每次打开网页,拉下去看评论总是小心翼翼的,每次拉下最新一条看一下,松口气,就不敢再往下了,因为我对自己真的没什幺信心……
当然还是要感谢给本文收藏打赏投珠留言的朋友们,真的很感激你们的支持!如果没有你们,或许我真的不会坚持到今天,以后我会努力填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