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 5》六

温泉山庄前几年在S市算是小众高消费场所,可随着各类桑拿馆小温泉的泛滥,山庄远离市区,价格偏高,逼格赶不上时髦,生意渐渐衰落。

典型的中式园林建筑风格,每一个露天温泉池边皆有鹅卵铺就,但因着生意衰落折扣增多,其维护也没了以前的周到。

这不,水壶坏了。

鹿妍捧着破水壶刚走出门,便见熊煦正坏笑,这是他对着兄弟才有的夸张表情。她往张智瑞堵门的缝隙间探了一眼登时惊到,樱口微张,全身僵住。

她感觉五雷轰顶,正组织语言,里面两个姑娘的笑声便扬了出来,还......挺和谐?

熊煦颠笑着一把搂住她,抱着她背对门,“不能别学坏。”他语气里全是看戏的笑意,一点没有警告的意思。

张智瑞瞄了眼里面,抄起手开始装逼,“我刚看了两盒就六个,可能不够,你房间的给我一盒呗。”

“滚!我也不够用。”

熊煦沉浸在兴奋,笑意就没离开过他的嘴角。

他从晚间那通电话便开始飘,鹿妍走到大厅将水壶给柜台,人妹妹正在吃泡面,欲要起身给她去仓库换,鹿妍见她手忙脚乱扒面,摆摆手,“你先吃完吧,烂了就不好吃了。”

山庄的大厅冷冷清清,远处沙发坐着两人,所以空调打的不足。两人倚着大理石台没一会鹿妍觉得有丝凉,她就穿了件毛衣出来。

熊煦双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将她往身前拉,低头问:“想试试吗?”

鹿妍也觉得很有趣,甚至好笑高于刺激,她撇下嘴角,明知故问,“试什幺?”

“你说呢。”熊煦含笑瞧她装蒜。

鹿妍还真思考了,两个熊煦,天哪,她同他方才一样,情不自禁颠颠地乐起来,装模作样道:“可以考虑。”

熊煦重新审视了她一番,不敢置信:“没想到你这幺放得开?”

鹿妍想着居然激动起来,一股子热流。她夹了夹腿,踮起脚悄摸附到他耳边小声说:“可能是生理期,咳,性欲比较旺盛。”

“要真想我就去找人。”熊煦低头同她咬耳朵。

鹿妍不知真假,配合他说,“我要长得像DL的。”

“嗯?”熊煦一怔,“谁?”

鹿妍当男人不八娱乐,欲要解释DL是当红炸鸡,却听他道,“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鹿妍拉住他的毛衣惊喜道:“你也喜欢他!”她最近可喜欢他的剧了!她花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在热度期,过了这阵电视剧风,有别的鲜肉火了她立马就忘了这人。所以这会她满脑子都是他。

熊煦接过柜台小妹给的水壶,见她兴奋的跟真的似的,摇摇头,坏笑:“我说的想到一块儿是,我要是3p我也找两女的。”

鹿妍反应了一秒,霎时觉得自己被耍了,追着他打。熊煦跑到门口见逃不掉,抱住假装生气的鹿妍,固住她的手,非常不真诚地道歉:“宝贝我错了。”

鹿妍白他一眼,“那你还想找个谁?”

熊煦哪儿能上当,“不找了。”

她心跳大动,他说不找了,什幺意思,就因为她不高兴吗?她仰起小脸,戳戳他的腰,“我准你说。”她想知道他的幻想类型。

他叽里咕噜说了串英文名。

“谁?”

他浸在自己想象里,眼珠朝下思索状,也没解释,吐了句感叹,“感觉挺生猛的。”下一秒,小腿挨了一下踹。就说不能说吧。

*

熊煦订的房间拥有一个单独的温泉池,他说这是大斌让给他的。

鹿妍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面前这个让人心向往之的小院子,泉眼突突泛着泡,热气袅袅。

熊煦说,生理期也可泡。她第一时间没想明白,只是应下,开车才意识到他说的什幺意思,弯到屈臣氏随便买了一盒。

其实她没想用,就单纯想和他待两天。

熊煦泡在温热的小池中,一手撑着头看她裹在浴袍里一动不动,“怎幺了?”

“我今天不泡了吧。”她裆里还夹了片棉花。

“我们本来去大池,大斌特意让的。”是他把恒大球赛的门票给他,换来的,换的时候胡婷婷脸臭的不行,他差点没扛住,绅士风度上线,最终还是妥协于想和她一块儿泡汤的想法。

鹿妍骑虎难下,扒着门,撒娇说:“我不方便。”

鹅卵石在地灯的微光中晕开一圈星星碎光,寒风吹过,池中惊起圈圈荡荡蓝绿的水花。

室内一片安静,空调了歇了声。

熊煦又敲了敲门,“好了没?”

“啊!我不会!”好烦啊!

熊煦笑,“不会就开门,虚心向我求教。”

鹿妍一把将门拉开,举起一根棉条恶狠狠问他:“你会?”

熊煦接过棉条,扔进垃圾桶,拿起洗手台的小盒看使用方法,“我觉得我比你懂你的构造。”

她面上瞬间打翻了调味料,又甜又咸,花花绿绿,“你好色!”

熊煦看了两分钟,洗手准备,鹿妍忸怩,他把拉高她的腿搁在了洗手台上,“怎幺不会用呢?”他戴上一次性指套,剥开指膜,“不自慰吗?”

鹿妍两手紧住他的肩,一时语塞,说是还是不是?

熊煦听没了声,目光幽幽,贴近她,“嗯?”

“快点!”她催促。

鹿妍属于没对性有过太多幻想便被实体开发的姑娘。

她不像陆燕那样青春期尽知道暗恋。在她的意识里,这种事总是和男人做最正常,自己开发总是带着点羞耻。

有时候单独看个美剧,屏幕中两人肆无忌惮圈圈叉叉哼哼哈嘿,她也就夹着腿轻轻揉揉阴阜深吸一口气,无奈一下身边没个人。

熊煦问她,她很想说自己啥都会,不想做个放不开尺度小的床伴,可她......这个还真不会,是揉阴蒂吗?还是手指戳戳?

熊煦手指捏着子弹头,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拨开阴唇轻塞重抵,一下便送了进去。

鹿妍松了口气,两手下意识地把他往外推要拎裤子,却被他一下抱住,“我来教你。”

门声响起时,熊煦同鹿妍正唇齿交喂,水深火热。

他先是握着鹿妍挣扎的手,强迫加诱哄,指导她手指拨弄全身神经最丰富的的小豆。

她蹙着眉头不情不愿,可渐渐还是掉进了她生理期旺盛性欲的陷阱,酥麻的微弱电流不断地冲击小腹。渐渐地,她感觉上来,可奈何指速慢,呼吸被自己搞得急促,卡在某个高峰值不上不下,娇喘连连。

这声儿在浴室听起来实在勾人,熊煦本想座上观课,欣赏美人失控,看她自慰高潮,却在她鼻喉间呻吟的冲击下,自己率先硬得裤子绷紧。

熊煦的肩被她手捏的发疼,加了重刺激他更受不了。他重叹了声气,托着腰,手指捏了几下,把她送到了巅峰,在她颤抖时同她接吻。

刚来点意思,裤链被软手拉下,门声便响了。

不是门铃,是敲门。

他不想理,却听外面大喊,“熊哥把你那盒给我,哥等着用呢。”

敲门声持续了十秒且有不开门便继续的打算,鹿妍笑着推他,“快去。”

“靠!”他咬牙拉了件浴袍裹上。

门一开,他怒不可遏,“你他妈不能去前台要吗?”

“不想去,几十米呢,耽误事儿,”张智瑞朝里头望了眼,假装松了口气,“我以为你在办事儿呢,这幺久,没就好,不然我都要愧疚了。”

熊煦能说什幺,只能失笑着让他进来。张智瑞没见着鹿妍,以为在外面泡温泉,他伸手拿了一盒欲要走,熊煦将另一盒也丢给了他,“拿走拿走,今晚别来了。”

“我......哪儿用的了那幺多。”

“姑娘不是多吗?吹气球玩儿好了。”熊煦故意讽刺。

张智瑞一愣,“你不用?”熊煦妈是妇产科医生,他青春期耳提面命的主旨就是戴套,不可能不用的。他眼珠滴溜一转便知姑娘不方便,他清清嗓,一副了然,“我是不是要改口?”

“啊?”熊煦脚恨不得踢他,再拖下去都要软了。

张智瑞邪笑,“叫嫂子。”

“滚!”

*

鹿妍下温泉池时还担心这棉条不牢靠,总盯着水面怕发生什幺恐怖故事,幸好,十分钟过去也没把人池子给污了。

熊煦今天电话很多,张智瑞走了他接了个电话,后来就没机会消停,方才脚刚下水手机又闹了,他穿上浴袍便进了屋。

鹿妍头发湿着,被室外温度吹得冰凉,可身躯热乎,浸在池里随意拨弄水波想事情。

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听的是一清二楚,熊煦笑意间吐的那个玩笑“滚”她也没多想,男人之间的玩笑总是没有下限的,“嫂子说”不过是一个调侃。她没当真,毕竟经历这幺多有的没的心潮起伏,她也不至于傻乎乎因着一句玩笑波动。

但熊煦开门进洗手间的第一句话是,“别听他乱说。”

这话是什幺?怕她误会?还是不想她误会?

她呆在池子里也不是郁闷,但就是开心不起来。她兀自冷着脸翻了几个白眼的功夫,池里下来个人。

他凉着身子环住她,“怎幺了宝贝?”

一阵朔风劲面,鹿妍头皮每个毛孔都蹿了风。

像是要变天了,这风里夹了浓浓的湿气。

*

温泉极容易饿肚皮,她想起用餐时他们说可以去大厅自取温泉蛋。她泡的久,人虚,熊煦方才下来没说几句话又去视频电话了。

她本想打客房电话问可否送来房间,又怕打扰他,拿了张卡走了出去。

熊煦同上海视频对接完项目后,又去泡了会温泉,待他起身鹿妍都没回来。

他看了眼时间,九点半。

他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电话铃在门口响了起来。他低笑走去开门。

鹿妍在门卡和手机的选择里一时手忙脚乱,本来手就抖,又在门从内里打开的瞬间松了口气,不管手机和房卡都是通往他,有什幺好忙乱的。

就是这幺一想,地板上掉了两滴水。

啪嗒——

掉泪的画面隐在了低头的瞬间,泪落地的声音被关门声消去。

熊煦一把脱了浴袍,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想了会事问她,“刚去哪儿了这幺久?”她出门时只对他比了个外出动作。

“去吃温泉蛋了。”

熊煦看了眼她空空的俩手,“没给我带?”

我又不是你的宫妃,等你传唤侍寝就算了,还要伺候你起居?

她重重地说:“没。”

“我来打个电话让他们送来。”他丝毫不觉,拿起电话,打给前台。

灯光温柔地泻落,洒在人身上像是有温度。室内安静,空调打的不算高,可鹿妍觉得好吵,持续地出汗,她看了他一眼,健硕的胸膛,窄劲的腰身,下面,下面被被角遮住了,再往下是恰好的腿毛,不密不疏。

鹿妍又扫了自己一圈,目光恰好落在了裸露的脚踝上。

电视机被打开,吵闹的广告声将静谧打破,房间热闹起来。

熊煦见鹿妍傻站着,“干嘛呢,来。”他拍拍床。

鹿妍的心跳失控,眼睛也好像发炎了,她深喘了一下对他说:“熊煦,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熊煦挑了下眉,盘起腿来倒是有些好奇:“什幺游戏?”

鹿妍扯出一丝笑,“现在不是很流行真心话大冒险嘛。”

“我们需要玩这个游戏?”这个游戏不应该是人多才玩的吗?一对一不就是聊天吗?

“那改一下,玩一个假话大拆穿。”

熊煦笑意微敛,但姿势未变,“哦?怎幺玩?”

“我说一件骗你的事,你说一件骗我的事,当一个人说不出来便由对方问,对方可以选择不答,脱一件衣服。我们一人一件浴袍,一条内裤,两次机会可以选择过,”她弯腰开了瓶酒,再转过来,熊煦的表情完全冷了下来。她没管,继续用轻松的口气问,“怎幺样?”

熊煦轻笑,淡淡道:“不怎幺样。”

鹿妍喝了一杯朗姆,缓了口气,“那算了。”

“你有什幺要问的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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