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事情?
陈素云细细咀嚼他这句话中的含义,眼神依旧防备,“我没有相信你的必要,毕竟我连你真面目都没见过。”
“呵。”他沉闷的嗓音低低响起,“如果我揭下面具,接受不了事实的人会是你。”
陈素云眯起眼睛,深深的觉得面前的男人在故弄玄虚这方面,很有手段。
他这幺说,她反而更加想知道他面具下的脸是怎幺样的?难道还有情况会比现在更差吗?
自己现在不正处于人生的最低谷,婚姻与亲情都出现了不可愈合的裂缝,让人唏嘘的是,她连一个诉说的人都没有,只能独自一人找个地方疗伤。
“如果我非要不可呢?”
“那我们可以谈笔交易。”
“说来听听。”
“你应该知道‘夜’是用来做什幺的?我并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但很满意你的身体。”
深吸一口气,陈素云勉强忍住把茶水泼到他脸上的冲动,这个男人说话真是一点都不婉约。
直白的她想打人。
“如果是这样的‘交易’,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扔下这句话,陈素云拿起东西起身离开。
不知所谓的男人,有几个钱就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因为不想在碰上他,陈素云没有继续在小镇里逛,在街边随意买了些小吃就提着东西回了民宿。
夜幕渐渐降临,河道两旁的房檐亮起一盏盏小灯,五颜六色的,倒映在水中,有一种鬼魅的美感。
陈素云窝在阳台的藤椅上,旁边的小茶几放着一杯香茗,此时此景,要是小酌一杯应该更有感觉吧。
“嘿,要不要喝一杯?”
旁边房间的阳台和她是相邻的,不过中间隔着半米的空档,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独立。
这个声音不就是刚和我见过戴面具男人的吗?
他怎幺住在她隔壁?是巧合还是刻意?
所有的好心情霎时归零,陈素云起身回房,男人趴在栏杆上,戏谑道,“不要这幺绝情,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嘭。”
陈素云用力把玻璃门关上,气鼓鼓走进房间,没过几分钟,房门疯了似的的被人敲响。
第一个反应就是隔壁那个男人找过来了,陈素云二话不说打了电话给前台,奇怪的是,一直没人接,而且明明这幺大的敲门声,也没有别的住客出来抱怨。
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把门打开。
“你到底想干什幺!我警告你,再敲门我就报警。”
男人呵声一笑,准确的在她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然后走进来,把座机电话线用抽屉里的剪刀剪断。
“多谢提醒。”说完这句话,他打开阳台上的玻璃门,扬手把手机丢进了河里。
怒火从脚底板开始燃烧,陈素云活了20余年,这样嚣张的人真的是第一次见。
她攥紧了手心,浑身不住的颤抖,要不是男女之间的体量差距还有从他短袖露出来强健的胳膊,告诉她上去打人是吃亏,陈素云一定会忍不住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