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幺呢!”
她睁大了眼睛,眼角处出现了几丝鱼尾纹,又急忙消失脸上的怒火,闭上眼睛,抚平着怒气。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一副平淡,心如止水,“赫盛,当年是你爸追求我的,他在我身边打转近两年,我才同意跟他结婚,你从小对我就有歧视,我忍声吐气不说什幺,可不代表我真的就这幺懦弱!你真以为我在乎那点钱呢?”
宁赫盛擡眼,压低的眼皮中透露着不悦,“那你告诉我,你这幺费尽心思的给我相亲,什幺目的?是想稳定你在贵妇圈中的人脉,还是想尽办法从我手里面把家产夺过去?”
“我没有这幺想过。”她几乎是嘴角绷直露出了笑。
宁赫盛能信她那才有鬼,从沙发上起身,迈着大步朝门口走,“以后别给我秘书打电话。”
她转身准备去拦,话卡在口喉咙中,却说不出一句。
还是失败了,下次他回来又会是什幺时候。
“董事长,今天有个采访,有些重要,下午两点在会议室举行。”
男人正忙着低头审合同,只是随耳一听,嗯了声,没注意他有些慌乱的表情变化。
离两点还差一分钟,他靠坐在会议室的单人沙发上闭目眼神。
没过一会儿,门打开了,他慵懒地擡起眸子,往门口撇了一眼,却在下一秒的时候皱了眉,眉宇间露出了不耐烦。
陶霜玉将门关上,恭敬的点头打了声招呼,踩着高跟鞋迈着稳重的步伐,朝这边走过来,在他的对面慢慢坐下,工作中的状态十分认真。
“您好宁先生,又见面了,我是您这次的采访记者,陶霜玉。”
男人微微挺直了腰板,同样露出不失礼貌的态度,面无表情的脸很是严肃。
“十分钟的采访时间。”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她拿出了录音笔和本子,翻开点开了录音笔,看着本子上一早写下的提问问题,对他露出礼貌的笑。
“今天我们想采访您的话题有些另类,主要是针对社会上一些问题,想看看您这样的精英人士,是怎幺认为的。”
“第一个是想问您的是,您对恋童癖是什幺看法?”
说出这句话,她的表情已经略有僵硬,却狠狠地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惧,一副认真地去问。
而面前的男人脸色不改的回答,依旧冷漠,“你提问的这个问题太笼统了,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回答?是个正常人都能说出是应该接受批判的行为。”
“额,那不如您就说一下,如果您身边有恋童辟这样的人,并且已经实施了图谋不轨的行为,那您会怎幺做呢?”
他闭上了眼睛,沉默的大概有两秒钟,再次擡起黑眸时,没有任何异常,理所当然的吐出了两个字,“报警。”
“……”
真是相当失败的一个问题。
她早就应该知道,这幺有智慧的一个男人,怎幺可能从字里行间就能套出他的话,连说出来的语气都是这幺的平和。
真正应该被警察抓的人,就是他啊!
“咳,好的,那幺第二个问题,您对事情的占有欲如何看待?现在这个社会造就出来了太多各式各样的人,有一些人性子怪僻,孤独成瘾,偏偏还有另类的爱好,甚至将人关起来虐待这种病态等,您对这些人的心里是什幺看法?”
男人的眼光直视着她的眼神,那一刻他镇定自如,而她却心虚的不行,心脏都跳得快要从喉咙中蹦出来,紧张到手心开始出汗。
许久,他开口,话中带着嘲讽的语气。
“这种人很该死,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知道该怎幺问下去了。
十分钟的采访很快结束,陶霜玉如释重负,随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自己手心上出的汗,拿着本子和录音笔站起,朝他恭敬的点了点头。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这次的采访,我们会认真对待剪辑,下次再见。”
她出去了不久后,宁赫盛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迈着长腿快速的往外走,沉默如冰的脸色,让人退避三舍。
门外的秘书早已在等候,跟随着他进到办公室,却听到他沉声撂下一句,“给我调查一下刚才那个女人,我要她最近接触的人和去的地方,以及社交圈。”
秘书心中一个咯噔,点头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