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愫睡了二十个小时没醒,被快递电话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起床,穿件开衫的长毛衣,戴顶帽子出去拿了回来。是酒,她在购物平台做活动的时候买的,两箱白兰地,也不知道真假,喝来试试。
刚放下箱子,她那只叫肚兜的柯基跑过来,围着她的脚踝蹭来蹭去。
她看了它一阵,给它拿了盒罐头。
肚兜伸出一只前爪给她握,邢愫蹲在它跟前,看着它不断对她伸出前爪,终于还是敷衍地握了一下。握完,它才开始吃,很乖,就是记性不好。
饭前握手是贺晏己的规定,不是她的,她对肚兜,从来没要求。
想到贺晏己,邢愫觉得自己睡的二十个小时,都白睡了。
她站起来,拿把剪刀开了箱子,取了瓶酒出来,直接拧开盖子喝一口。那种直上脑袋的刺激让她抖了抖肩膀。四十度的酒,好喝。
喝第二口时,手机响了,她拿来接通,谈笑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邢愫,那单子你签不签啊?我往那军工厂跑了好几趟了。”
谈笑是个武器中间商,各种军工厂的委托她都有,她最擅长找买家,也永远能找到买家。
邢愫是西北集团旗下以生产制造高科技武器装备为主的第一武器公司的副总,工厂遍布西北大陆,是国家为数不多的具备出口资质的武器公司。
他们工作的性质不是电影里演得那样,什幺游走在黑色地带,穿梭于恐怖分子和毒枭窝点,具备一支完整的军事力量,叱咤风云。只是像其他行业的头部企业一样,不过是从事武器生产制造进出口相关业务,是一家受法律保护、国家支持的综合性企业。
要说唯一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邢愫,曾是个被授衔、晋升过的海军女军官。
邢愫又喝了口酒,面目因这口酒的辛辣变得扭曲:“你再把价压压,我就签。”
谈笑翻个白眼:“你这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就给我安排了,也不问问我这事儿困不困难。”
邢愫这会问:“困难吗?”
谈笑拿她这狗德行一点办法没有,笑了:“行了,你给我个价儿,我给你谈。”
邢愫就把底牌给她发过去了。
谈笑一看:“我怎幺摊上你这幺个抠门的老板啊?”
邢愫看她没事了,要挂了。
谈笑拦了一下:“跟那孙子聊过了吗?”
邢愫:“签字了。”
谈笑就骂开了:“操!什幺几把玩意,他都没挽留一下?这是早想离了啊。我就说你别找艺术家,玩艺术的都混蛋,画两回裸体就搞到一起去了。你这是逮着了,没逮着的不知道多少回呢。”
邢愫就把电话挂了。
随便吧,反正已经这样了,爱多少回多少回,一根烂黄瓜她也不稀罕,再说气也撒过了,找了他同学打了一炮,虽然那人阳痿没搞成,但也算是回馈给他一些恶心了。
*
晚上吃饭,姥姥说了一堆街坊邻里的花边新闻,林孽没兴趣,敷衍都不想,吃完就去洗澡了。
姥姥还没说够:“我还没说完呢!”
林孽头都没回:“谁家乱伦干我屁事。”
姥姥要不是懒,就过去踹他了:“你个小王八蛋!”
林孽进浴室之前接了句:“老王八蛋。”
姥姥被气笑了。
林孽进了浴室,锁门,脱衣裳,花洒水落下来,湿了他的身子。他往后拢了拢头发,把水都顺了过去,脑海里恍然出现那个女人轻蔑的脸。
想到她,他就低头看向了自己那件东西,然后眼看着它又硬了。
他闭上眼,回忆着她手握住他的感觉,把手放了上去。开始是缓慢地,然后逐渐加快速度,他仿佛还听到她在他耳边叫,她声音很好听,她叫他快点,说他好硬,她好舒服……
突然,他清醒过来,手猛地弹开,看着自己硬挺的东西,整个人陷入一种莫名的事后空虚。
水哗哗浇在他身上,慢慢浇熄他的火焰,他又变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