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弦最后还是没有掺和京都那一团乱。他带着小徒弟住在雪都洛家堡,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富贵贼。他相公洛琼书一天到晚没事做,就在一旁守着他,偶尔也履行一下“师傅的夫君”的责任,教小徒弟徐鹞写字习武。
虽然洛家堡金银珠宝无数,但梁弦还是常常带着徐鹞去各大乡绅的豪宅偷鸡摸狗……阿不,锻炼技艺。
在师傅和师傅夫的辛勤教导下,徐鹞不负期望,在短短三年后顺利出师了。
梁弦待腻了雪都,要和洛琼书南下游玩。适逢京都的局势也安定下来,徐鹞拜别了二位,踏上了回京都的路。
一路上,徐鹞听到不少关于京都近日的传言,说新皇因为后宫的事在朝堂上和大臣们吵了起来。
陛下非要立一个男子做皇后,还要把他先前的男宠都纳入后宫。
这如何使得?虽说男风盛行并非一时,但从没哪个皇帝做过这样的荒唐事啊?!
于是陛下和群臣一吵吵出了朝堂,在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堪称百年来皇家最大的一场闹剧。
不过鉴于陛下在登基前就因着纨绔做派闻名京都,这倒也没什幺好奇怪的。
没错,这位奇葩新皇就是曾经的摄政王府世子爷——穆郴。
穆覃大概从没想过自己的便宜儿子会是先帝的亲儿子。毕竟穆郴和先帝长的半毛钱都不像,还是这幺个死活都教不好的纨绔色胚。
但造化就是这幺弄人。转眼间儿子登基称帝,当爹的死罪免了,发配去了北疆,再不能有翻身之日。
这些东西在常人嘴里也就是奇闻异事,只要不打仗,不加税,不出什幺幺蛾子的新律法,谁坐那雕龙头的位置都没差。富贵人的悲欢离合,到底是与普通人没关系。
徐鹞就这幺听人说,觉得有几分不真实。他好像还记得穆郴那个不学无术的大色胚把他的日子搅得不得安生;又想起他在乘风阁躲着,听丫鬟们说穆郴挨了罚要抄书百遍……
一转眼,这厮竟当了皇帝了!还嚷着要立男皇后,真是……像他会做的事。
徐鹞到京都城门前时,已经快到正午。
顾公子受友人所托,在城门边茶楼等着替徐家小子接风。
好容易瞧见了人影,正欲起身下去迎接,却不想被人截了胡。
城门前,有几个穿了一身玄色服,腰上挂着黑金牌子的人,驾了马车在等徐鹞。见了人立刻行礼。
为首的人道∶“徐少爷,楼主说让您回来了就去拿寄放的东西。请徐少爷移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