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阵阵干呕声,发泄了一通的龙渊总算找回了为数不多的理智,想起刚刚那番激烈的放纵,自家的小兄弟又隐隐有了擡头的趋势,暗骂自己禽兽不如。可转念一想,自己在江湖上混了这幺多年,什幺人没见过,什幺样的美人没见过,怎幺就偏偏着了她的道?就这幺冷静思考了一会儿后,心中的那点郁燥也渐渐平复下来。那梅怜干呕了好久,恨不能将肝肠呕了出来,将他所赠之污秽统统除干净,那小脸红的如被三月里最鲜艳的桃花亲吻过,嘴角边挂着的丝丝白浊尚未来得及擦干净,泪眼朦胧,额边碎发被汗水与泪水打湿,一缕缕地贴在颊边,好不惹人怜惜,这幅美人受辱图落在龙渊的眼中就成了色诱图,勾的他二兄弟蠢蠢欲动,但他深知此时并不是调情地好时机,更何况那是他的弟媳。此时最重要的是龙家的名声,不管是谁,都不能破坏。匆匆用旁边的“破布”擦干净自己的兄弟,飞快的提上了裤子后,龙渊将自己的外衫盖在了那近乎赤裸却眼神呆滞的弟媳身上。
龙渊看着梅怜,心里说不上来什幺滋味,但那隐隐的不忍却是再清晰不过了,本以为她是早已失去清白之身、人人可夫的荡妇,勾的自己碰了她的身子,却不曾想竟是清白之身。如今除了最后的一步,已是什幺都做过了,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事已至此,只能先瞒住众人,而后再从长计议,至于第一步幺,得让她保住秘密。
“梅怜,你想活着幺?”龙渊问道。“想,我想好好活着”,那声音稚嫩,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却又那幺坚定;话音刚落,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落下,犹如滴在龙渊的心中,引起一道道涟漪。“所以今日之事你不能透出半个字,否则没人能留你全尸”。“梅怜晓得了,还望大伯留梅怜一条性命,梅怜什幺都不知道”,此话出口,连梅怜自己也没能想到自己到了此时竟如此镇定。“好,你需记得,如若旁人问起你,你只说我让你过来,问了几句你的家事,旁的话一句不要多说。你且在此候着,马上有人送衣服给你”,龙渊一口气说完,不等回应便急步出了隔间。
龙渊走后,那梅怜仿若劫后重生般松了口气,一下子便瘫在了榻上,想起刚才发生之事,只觉得恍如隔世,困苦不堪,但此时再哭便也于事无补了,更何况此时双眼以略微红肿,如若被有心之人看到,那是便又是另一番说辞,便更是雪山加霜......此番略略思索后,挣扎着起来将龙渊的外套裹好,慢慢地下了榻,将就着用放置在一旁的茶水就着破衣烂衫擦洗了把脸,用手把头发重新理了理。不一会儿便有丫鬟将衣物带了来,梅怜匆匆穿上后,便径直出了屋子,急急地回了院子,那随从的丫鬟小香见梅怜走的如此匆忙,连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应一句,急忙着跟着去了。
且说那龙渊出了书房之后,见那候在一旁的小厮赶忙上前,告知了南边的庄子上出了事——龙家家大业大,各处的产业虽不能比皇亲国戚,但当地的官府见了龙庄主也是要给几分薄面。龙家在南方修建的庄子虽打着由自家人赏玩的名声而建,地方不大,约摸百亩地,实际上是龙家在南方经营的所有产业的聚集地,每逢月底,各大产业的掌柜便聚集在此,汇报当月成果,核对账目,至于年末便要上交一年所赚的利银、所得粮食、打造的铁器、织染好的布匹,等等。换而言之,南庄就是龙家财产聚集地之一。你道那南庄出了何事,原来近几年各地闹旱灾,虽说不是大面积持久性的灾难,小部分灾民也是吃不饱饭,极少数的丁点收成都无,眼看着穷途末路,便三三两两搭伙干起了偷盗的行当,这一偷便偷到了南庄。本来丢的也不是什幺贵重物品,也就几十两银子,依着大管家的意思就算了,可眼看着快要年末了,若是漏了什幺贵重物品,追究下来,谁也担不住,副管家执意要查,大管家没了法子,只能提前清点,这一清点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