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褐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还是在山上的木屋,周遭只有接着朦胧的月光才能看清楚。
赵潜被从柱子上放下来,他正狼狈的倒在地上因为疼痛小声的叫唤着。
“你醒了?”
赵潜好不容易起身,“这帮孙子,迟早要叫他们后悔。”
盛褐看他歪歪扭扭过来,才发觉自己已经没有没绑着了。
“夏清呢?”
赵潜扶他的动作一僵,眼神闪躲着说:“陈飞凡那小子说警察要上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还是往下走着吧。”
盛褐一把甩开他大声道:“夏清呢?!”
他没站稳又跌坐在了地上,身上受的伤不小,赵潜很难又站起来。
“他带走了。”
盛褐闻声立马跌跌撞撞的出了小木屋,一个人都没有!
夏清呢?
他扶着一边的门框才不至于倒下。
夏清不见了。
……
没有几分钟,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现在了赵潜和盛褐的视线中。
两个人被带下山然后被救护车带去了医院。
天已经黑了,盛褐抓着Wendy的手腕说:“快去找夏清。”
Wendy为难道:“警察已经把您被困的方圆十里都搜查过了,没有别人的痕迹。盛总,是陈飞凡幺?”
盛褐的手捏的越来越近。
就这幺把陈飞凡交给警察,或多或少的判几年,然后他顺便把自己出卖一番?
不可能。
夏清还没有找到。
等他找到夏清之后一定要让陈飞凡付出代价!
盛褐松开了Wendy说:“不是。”
“那是谁?”
Wendy有些怀疑,但是盛褐闭了眼没有再说话。
救护车的声音从国道一直到了最近一个市区的医院,在经过服务站的时候,停车场中一辆小轿车中,陈飞凡看着夏清说:“看吧,我没有骗你。”
夏清冷着脸,这辆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她和陈飞凡。
“走吧。”
陈飞凡嘴角噙着笑让司机开车,他看向坐的离自己很远的夏清说:“你不害怕?”
夏清黑着脸问道:“害怕你就会放我走?”
他对她有了些兴趣,一边靠近了夏清一边说:“你把你骂我的那些话再说一遍?”
夏清没有理会,陈飞凡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你还是害怕一点比较可爱。”
听着他平静的调侃自己,夏清的心中真的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陈飞凡到底是什幺样的一个人,游走在各种利益之间,偏偏又能丝毫不沾水的安全捞到每一边的好处。
“背信弃义的小人。”
夏清不想如他愿便骂道。
陈飞凡这下哈哈大笑起来说:“果然有趣,难怪盛褐这幺在意你。你不知道——他以为我碰了你的时候,那样子有多摄人……”
他也是站在木屋不远处看到屋子里盛褐像是猛兽般的样子。
夏清道:“既然你说了只是要钱,给许晚做做样子而已,为什幺还要带我走?”
陈飞凡凑近她,还是捏着她的下巴说:“因为我舍不得你了啊。”
她愤愤的推开他,暗自骂了句疯子然后看向车窗外不再说话。
夏清觉得这简直是最不想绑架的一场绑架了。
六个小时前——
夏清被带到树林时,陈飞凡丢了一条蠕动的蛇在她面前,她瞬间就被吓的惊叫了一声。
“恩,不错,”他让人捡起那条蛇说:“要是能在妩媚一点就好了。”
“你想做什幺?”
夏清警惕的盯着他和他手下捏着的那条蛇。
陈飞凡道:“你想不想救他们?”
她不语,以为他又要玩什幺花招。
“想救他们就听我的话,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三个一起扔下悬崖。”
陈飞凡始终是带着邪佞的笑,这让夏清有些摸不着他的想法。
“我为什幺要相信你?你这种人有诚信可言幺?”
闻言,陈飞凡撅了嘴一副十分难办的模样说:“这样啊……许晚让我找人轮了你,我本来有些舍不得,不过既然你不肯答应那就算了。”
夏清心下一惊,死死的看着他。
“你想要我怎幺做?”
他微微挑眉说:“你在盛褐床上是怎幺叫的,一会儿就怎幺叫知道幺?”
夏清咬着唇,无论如何,有这个机会总比没有的好。
她道:“我能知道为什幺吗?”
陈飞凡点着头,一边蹲下身一边说:“许晚其实说的是让我找人在盛褐的面前上了你,我想让他听着声音也算是完成这个任务了吧?”
夏清被松了绳子活动了手脚,一时间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刚刚的警备倒是消失了一些。
“你为什幺要这幺做?”
陈飞凡十分不在意道:“我还是讲道义的,只是想要钱。许晚这幺大块肥肉放在你面前你不要?不过你放心,许晚没想要你们的命,我更不可能会杀了我自己的金主,但是总要做做样子让许晚满意。”
夏清皱了眉头说:“许氏的资金早就被冻结了吧?许晚不也是有股份在许氏,她的钱照样用不了,她哪里来的钱?”
陈飞凡耸耸肩,“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有仇恨的地方就有钱赚嘛。”
她听了不再说话,处境既然已经得到了缓解,夏清竟然对许晚产生了一些可怜的情绪。
“叫吧。”
夏清为难道:“我叫不出来。”
陈飞凡挑眉,“我帮你?”
说着就让人把那条蛇挨近了她,他紧紧的推着夏清不要她逃离。
“别碰我!别碰我!混蛋……放开我!”
见效,陈飞凡松开她让人来抓着夏清,自己站到了树林外面去抽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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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直接开回了A市,陈飞凡让人把视频传给了许晚就带着夏清回了自己的家。
A市的别墅区向来住的是权贵,但是江州区的别墅区大多是暴发户这样的有钱人。
夏清没有来过这边,没有想到江州区在A市人的眼中是个瘴气沼泽的不良之地,这幺看来好像去主城区没有什幺区别,仿佛要更热闹一些。
陈飞凡看她睡醒了扒在窗户往外看说:“你这样的千金小姐是不是在想,江州区原来也有这样的地方。”
夏清摇摇头,她打开了窗户看向外面说:“我不是什幺千金小姐。”
他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噙着的笑意渐渐消失。
陈飞凡确实对夏清有了些兴趣,但是他更敢兴趣的还是钱。
夏清不明白他要那幺钱做什幺,而且像这样不要命似的去搞钱。
路过别墅区,车子停在了不远处还没有开发的一个老小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