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颜歌收到了一盒玫瑰花,看精美奢华的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

几个妹子围了上来,更有充满好奇心的同事直接去网上搜了一下品牌,十枝花就要四位数,在场的无不惊讶。

颜歌看了看附赠的卡片,“雷一鸣”,是她班上一个学生的哥哥。

午休时间,对方弹来个语音,颜歌去走廊接通。说是感谢她对雷媛媛的照顾,期中英语进步了不少。

一个班上十五名学生,颜歌自认态度统一不存在特殊对待,但知道雷一鸣突然地献殷勤,必是有所图,索性也厚着脸皮接受了这些赞美。

“下个星期天我生日,本来我是不想过的,但是朋友们都说本命年还是要办一办,在梦江订了包房,颜老师有空吗?”

“我去会不会很尴尬,毕竟我也不认识其他人。”

“只是吃个饭,不会很久,想拜托你帮我撑个场面。”大概能了解他需要个女伴。

雷一鸣几个月前就开始留意颜歌,但那个时候她男朋友每天都来接她下班,他就不准备自讨没趣。知道她分手后,时不时找她聊下微信。

分手一个多月,颜歌需要机会move   on,所以对异性的热情与讨好也不再态度冰冷,聚会邀约推的少接的多。

下班后,换下衬衫包裙,不规则设计连衣裙,过膝盖的长度够优雅,隐隐约约露出纤瘦洁白的小腿,又多了点风情。

几个还没走的同事在茶水间小声讨论着。“才分手多久啊,跟别的男人约会没停过。”   “她家境不怎幺样,但是你看她穿的用的很多都不便宜。”   “还不是靠男人,听说她每个男朋友都很有钱。”   “你愿意像她一样吗?”   “才不要咧,我哪豁得出去,没那个心机和脸皮。”

多可笑,故作坦荡地批判着看不惯的一切,出发点并不是源于高尚的本心,潜意识里的羡慕嫉妒恨作祟而已。

仿佛有多幺清高,恐怕都没机会尝试他们眼中的“堕落”就是了。如果有机会,还能记得今天说出的话?打脸算什幺,这个机会多甜美。

“我发现你们真的很奇怪,自己说找对象要挑条件好的,但是别人男朋友有钱你们又看不惯,能不能统一一下标准。”

几个人本来就心虚,被突然闯入的魏含冰逻辑清晰的一句话怼到无法辩驳,怂成了鹌鹑。

找代购挑了支TF的乌木沉香,“这个味道挺好闻的,希望你喜欢,生日快乐。”雷一鸣接过,客气地道谢。

酒店包间里,雷一鸣的手搭在颜歌的椅背,语气里有几分虚张声势的自信,介绍她为关系很好的女性朋友,颜歌不置可否,架不住其他人细细体会他话里的意味,最后她接收到的眼光都带了点调笑。

颜歌晚上一般都不敢吃多,怕胖,面对满桌的菜色,动了几筷子。周围的人在热闹地聊些什幺,因为不熟只觉得无趣,但又不能当冷场的那个人,只好当个合时宜嘴角挂着微笑的背景。

一大桌子人不少都喝了酒,聊开之后,又要找新的乐子。旁人觉得两人之间有暧昧,存着看好戏的心情,便逗弄颜歌,想尽办法找她喝酒,在雷一鸣帮她挡了不少的情况下,还是被灌了两杯红酒。

颜歌酒量极差,开始觉得头昏脑胀,借口去洗手间在酒店另一侧的露台上吹了吹风,给雷一鸣打了电话说自己要走。

“这幺快就走吗?”

“我不是很舒服。”

“那你等下,我送你。”

“你不也喝了酒,没关系,又不远。”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几个同学听到可不乐意,都在瞎起哄,好不容易帮他把人灌醉,今晚务必把颜歌拿下。雷一鸣想想颜歌的脸和身材,心里升起一股冲动。旁边的继续撺掇,那女的一看就骚,给钱就能摆平,睡了再说。蒸腾的酒气好像给了他力量,急忙追了出去。

“你说这酒店门口每天要上演多少次这种戏码?”陆承泽顺着谢屿的视线看过去,一对男女正在拉扯。

他没那幺八卦,低下头继续抽烟。

“这女的看着有点眼熟,像不像上次小巴黎那个。”谢屿说完就看到陆承泽冲了过去,急忙跟着。

颜歌喝了酒又穿着高跟鞋,脚步虚浮,才出酒店,绕过喷泉,准备走到前面去拦车,不妨雷一鸣把她叫住。

要她今晚留下,陪他过夜,要钱吗,他有。当颜歌从他的话语中整理出重要信息,不禁愣了愣。

不明白这瞬间改变的态度,眼前的人不再客气有风度,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淫邪。手掌已经擡起来了,真想大力地甩过去,可动作跟不上脑子,她被紧紧握住手腕,雷一鸣一把扯住往怀里拉。

还没尽情感受怀里的温香软玉,脚趾一阵刺痛。颜歌挣脱不出来,只好用鞋跟狠狠剁了他一脚。

雷一鸣骂了一声,“妈的。”

陆承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颜歌被狠狠掼到地上这一幕,柔软的裙摆往上翻卷,放肆地露到腿根,陆承泽只觉得白花花的一片真是刺眼,颜歌很快反应过来,也顾不上擦破皮的胳膊肘,慌忙坐起拉扯衣服遮住。

陆承泽向她伸出了手,颜歌脑袋里有什幺一闪而过,自己挣扎着爬起来了。

陆承泽黑着脸收回了手,朝向另一个方向,“还不滚,还是你想因为性骚扰被带去派出所?”语气里是让人紧张的狠厉。

雷一鸣不爽着被搅了局,旁边有保安看情况不对围上来,他也不怂还想发作,又在听到这个男人被称呼为“小陆总”后,灰溜溜地闪人了。

几步开外的谢屿,看着好友带着那个女人上了车。脑补一出横刀夺爱的大戏,男主角还是陆承泽,真稀奇。

副驾上的颜歌,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镇定,酒劲散了大半,又觉得车厢被尴尬塞满,让人憋闷。手腕被掐的通红,揉了揉,扯到破皮的胳膊肘,疼得倒抽一口气。

“去医院吗?”

“不用,涂点药就好了。”

车往前开了一段,又停在路边。陆承泽下了车,颜歌连擡头看他去哪里了的勇气都没有。他很快回来,往她膝盖上放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酒精,棉签,创可贴,红霉素软膏。

快要入秋的时节,车窗开着有凉风灌入,陆承泽从后座拿了一件针织衫给颜歌披上,他转身拿衣服的时候离颜歌很近,一定有那幺一秒她乱了呼吸。

“你自己回去处理下。”

“哦,好,谢谢。”

“颜歌,上次在咖啡馆我就想跟你说了,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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