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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姐,谢谢你帮我在李总面前说话...”安妮下班前特地跑到乔㛧跟前表示谢意。

真情假意各参几分乔㛧不知道,点了点头收下。不免提醒她一句“以后不要太任性。”否则下场不会太好看。

二十岁真的很美好,但进了这个地方,收起纯真是应该的。谁都有青春,然后乔㛧唯独不愿回忆那段时光。即使现在的身份不被认同,甚至遭人唾弃,然而,只有现在才让她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安妮支支吾吾好像还要说什幺,用一只手挡在嘴边,悄悄问乔㛧:“乔姐,能不能教我...怎幺回避自己不喜欢的客人?”

乔㛧挑眉,笑着打量着安妮的神情。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教训并没让她认识到在这个身份地位上该接受并熟记于心的铁律,那就是:逆来顺受。

安妮被看得慌神,呼吸节奏被打乱。她怕乔㛧会把自己不听话的想法告诉老板,她暂时,不愿意放弃这份工作。

乔㛧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走出门之前对她说出最后一句话“好好工作吧。”

如果要她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她也实在不知该怎样作答。当初进来的时候,她就和李潮表明过立场:她帮他赚钱,但他不能管她怎幺赚,从谁的口袋里赚。必要时,他还要替她摆平一切难缠的问题。包括回避不喜欢的客人。

李潮当时怕也被小妖精施的咒语迷了心神,竟然真的答应了她野蛮的要求。幸亏后来实践证明乔㛧是对的,否则还不知道会有什幺下场。即使是乔㛧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还是坚信:李潮这个人,只能同他讲利,休要说理论情。

富丽堂皇负一楼是一个很大的酒吧,鱼龙混杂,什幺买卖都能见着,其中肉体交易最甚。

一开电梯门就看得见跳钢管脱衣舞的做台女,大家都半斤八两出来卖,谁也别看不起谁。只是乔㛧由衷庆幸自己的境遇真是好得多。

有醉酒的男人上来就要搂她肩膀,被乔㛧灵活避开,正东南西北不分地原地打转。

她挑了个隐蔽的位置,能看到全场,却很难被注意到。一般人找不到,但乔㛧对这里熟得和逛自己家差不多,坐下要了杯红酒,轻晃着酒杯看牛鬼蛇神群魔乱舞。

五彩的灯光照耀不到,乔㛧整张脸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被红酒润色过的红唇,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被旗袍勾勒的身材,纤细的脚踝下套着一双高跟,手镯上粉钻反射出一点光亮。谁不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那些野心更大的,则希望美人只眷顾他一人。

有人在沙发另一边坐下,陷下去的感觉令乔㛧侧目。她勾起笑意,把手上的酒杯递给来者。那人对准酒杯上淡淡的唇印,仰面将其中的液体卷入腹中。

美人轻笑着,翻身坐在他的大腿上,膝盖分立两边,贴合之处引人遐想。

荀焕左手护着她的细腰,俯身前探,却只是把空杯子放在桌面上,乔㛧主动献吻,唇齿间溢满红酒味,盖过了男人身上所存无几的烟草气息。

“今天不为人民服务?”乔㛧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依偎着询问,彼此的呼吸任交缠着,荀焕右手托她的后脑勺,再一次贴近侵略,直到她被吻到呼吸不畅,难以招架,才舍得放开。

将她搂进怀里,贴着耳朵对她说:“今天只为你服务。”沙哑的嗓音尚未恢复,但平添性感。乔㛧本不会因这简单的爱情游戏方寸大乱,这时却也抑制不住心跳加快。清楚感受到身下顶着她的欲望,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去计较到底谁为谁服务,只愿纵享这一刻的激情糜烂。

强忍火气,没在电梯里暴发,直到进房后,直入主题。乔㛧背靠着贴绒面墙布的墙壁,快要招架不住,心里激荡着呐喊“他到底憋了多久了?”

直到结束,荀焕抱着四肢无力的乔㛧走进浴室,昂贵的旗袍被当成破布,四分五裂的挂在乔㛧染遍情欲的身体上。

他将她放入注满了热水的浴缸里,还没等温热将乔㛧包围,不怀好意的男人便再次欺压而上。大片水花溢出,她细碎的呻吟便淹没于水声中,留下一半被他吞入腹中。

“荀...荀焕...停一停..啊...”

“叫声好哥哥来听听。”荀焕嚣张地深入,果然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一个样,恶劣得不行。

披着制服人模人样:,一扯领带就暴露本性。

乔㛧没过脑子,顺着他的话就说了“好...好哥哥..”

得这句哥哥,荀焕耕耘得更加卖力,一时片刻哪里还停得下来,深深浅浅,魅肉翻飞,乔㛧叫苦不迨。

即使第二天不是工作日,荀焕依然很早离开,乔㛧揉着太阳穴起身一眼瞥见床头柜上被玻璃杯压着的红钞,看厚度还是五千,不晓得他哪里变出来的厚厚一沓现钞。倒是分的清楚。乔㛧再次躺下,闭眼翻了个身,心烦意乱的消磨掉大半睡意。

突然想起前两天鸿鑫老总封泓和她说好的今天陪着去参加一个什幺商业活动,乔㛧起身进了浴室,提前梳化打扮。光洁的躯体不着一物,昨天清理过,不觉得黏腻,麻烦的是吻痕,一会只能搽粉盖上。

电话进来的时候乔㛧还在淋浴间,水声阻隔了一切。铃声唱过两遍,自动偃旗息鼓。“封先生。”红唇微起,吐出的名字也仿佛染上情欲。她用指尖绕湿发,臀背抵着化妆台,视线下垂不知道在看什幺。

封泓算是挺久的客人了,年近四十任未娶妻,终日锻炼保养得当,因此显不出年龄。他只要过她一次,后来的联系全由于他出席某些场合需要女伴,这个空位乔㛧能顶上。不是朋友也算熟人,外人倒是猜疑过乔㛧是否是封太太,只不过顶这个空位的不止她一人,谣言不攻自破。

“答应我的事没忘?”封泓的态度难得和缓,他要是一本正经起来,没多少人敢再接近。乔㛧却怎样都不怕,你对我温柔,我就心甘情愿摇尾巴,你要是不待见我,我自然也生不出好气的典型。

“不敢,”乔㛧笑,足尖在木地板上划过,问“什幺时候来接我?”

“我已经到了。”

乔㛧闻言端正了姿势,随后就听见敲门声,同话筒里让她开门的声音一起响起。她走到门前转开把手,他果然已经站在这里了。她笑着侧身邀请着进入,顺手要挂掉这通电话,没想到拿起来看发现通话早已结束。愣神的一瞬间,唇角落下一吻。她环住了他的脖子不许离开,踮起脚尖索吻。封泓已经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星星吻痕,心无芥蒂含住主动送来的红唇,由浅入深,点到为止。

对他来说,小姐情人女朋友,大概都是逢场作戏的小姑娘,他既不许她们接近又乎远乎进地吊着她们。识相点拿了好处乖乖演戏,要真心,不可能。

乔㛧借口自己头发没吹干,自顾自进浴室捯饬。浴袍因刚才小幅度的活动松开小半,盖不住锁骨,同时半个肩膀也呼之欲出。她插上电要开开关,吹风机被封泓接过去。温热的风从发丝间穿过,他的手时不时拨弄着她的大波浪,技术很好的样子。乔㛧突然想到“老男人会照顾人”这样的理论,她认为倒也不是说会照顾,见多识广懂得怎幺骗小女生罢了,然而这种攻势下,即使把理论依据学了个十乘十,放在实践中也还是招架不住。特别是当那个人吹风机技能十级的时候。

“封先生以前是不是学过理发?”小妖精发难,令身后的人哭笑不得。

“怎幺会这幺想?”头发差不多干了,他关掉吹风机后的声音清楚非常。

乔㛧一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把耳后的一缕头发拨到胸前,盖住大片胜雪的肌肤,与镜中的他对视,笑容腼腆。

封泓差点被骗,没解开浴袍的系带就拉着一边的袖子向下一扯。这下什幺都藏不住了,春光乍泄。乔㛧穿也不是脱也不是,感受到他桎梏住了自己的胳膊,手掌贴着她细腻的皮肉一路下滑,抵达目的地后轻而易举找寻到珍珠,慢慢揉搓,源源不断渗出滑腻的液体,沾了他满指。

乔㛧夹紧双腿,妄图打断他的动作。被迫翻了身,腰背抵着洗手台,一条腿被架起,紧贴着他的腰际。封泓空出一只手来解皮带,昂起的欲望得以解放,紧逼穴口。乔㛧现才真正逃脱不了,得不偿失。

乔㛧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冈本递给他,封泓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接了套,用嘴撕开。急切戴好保护伞,抽插不止,乔㛧经过一晚的爱情运动,现在软地气喘吁吁。结束后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勉强站稳。封泓面色不改,好似刚才情动的人不是他,镇定自若地从抽屉里找到一次性浴帽,扯开包装的塑料纸,将乔㛧的头发装进去,替她戴好。

乔㛧困得差点在浴室里睡着,抱着封泓的腰,宛若无骨,站立艰难。被粗略清洗擦干后,封泓揽腰抱起她,轻放在床上,大概真的累了,睡下就不再有任何动作。他环着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乔㛧均匀的呼吸喷薄到他的锁骨处,只觉轻松而安心。

肌肤相贴处似火撩,尽管已经入秋,封泓还是觉得热到不行,到底是怪天气还是怪小妖精呢?

显然是后者。

乔㛧补够了觉,昏昏沉沉睁开眼,意外封泓竟搂着她睡,真是无法预料。她也疲于猜测他的心里变化,没多想,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小孩似的。估计就封泓而言,看谁都跟看小孩一样。

怕她又醒不来,封泓催促着起床,自己重新套上来时的那套衣服。等乔㛧打扮好就已经十点过半,现在赶过去正好合了饭点,有地位有资本,也有迟到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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