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猎人(第六章)
结束和静欣的「深入」交流后,结果我真的睡晚了,快要早上十点才进事务所,加上昨天白天都在接受静欣采访,所以地板就还没拖,我赶紧打了水准备把地板拖干净,毕竟门面是很重要的,客户进来的第一印象如果是一丝不苟的干净环境,案件拿到手的机会也比较高。
不过刚看到我去拿拖把,小婕就淡淡地道:「谢律师,我拖过了。」
天啊,天要下红雨啦,我比听到我们市长说真话还要震惊,赶紧到处巡一下,发现果然比我平常清理的还干净,尤其是昨晚我精液从静欣小穴滴出来的地方,当时只草率用面纸擦了一下,现在可以毫无瑕疵地清楚看见日光灯反光,并没有体液的痕迹。
现在想想,小婕昨晚那突然回事务所,最后却只托词说是东西忘记拿的突兀举动,莫非就是知道我白天没空拖地,所以贴心地想要帮我分忧解劳,哪知道却看见那么不堪的画面,现在她连「律师底迪」都不叫了,而是颇有距离地叫我「谢律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也没有立场说些什么,只能赶紧出事务所买了平常看过她吃的零食,希望表达一点心意。
「小婕,这个请妳吃。」我也不敢再叫她婕妹或小婕姐姐,尴尬地希望化解一下凝重的气氛。
「谢谢,我在减肥。」小婕把零食推了回来,不过她一反滑手机的常态,竟然上司法院判解函释的网站在看着判决书。
我是不是梦还没醒?我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看到小婕转身过来,那明明面无表情,感觉却堪比恶鬼恐怖的面容,如果是恶梦也应该吓醒了吧?
「谢律师,强制性交的『性交』和通奸罪的『奸』差别在哪里?」小婕指着另外开出的视窗,是法律普及的网站,向我询问着法律系大一新生就会遇到的问题。
看着她正经的神情,我暂时放下心中的忐忑,不厌其烦地为她解释着。虽然她不是法律系毕业,但既然成为我的员工,我就要教她应有的法律常识;虽然她没有一般法律事务所基本需求的法律系毕业学历,领的是基本薪资;但为了以后营运的顺畅,负责把她教到会是我身为老板应有的责任。
我自认是个耐心的人,以前大学时兼家教也颇受好评,小婕果然在我的指导之下慢慢了解了一些法律的基本精神,和我的互动也渐渐有破冰的趋势。
不过我还在好奇她怎么会突然就积极了起来,不论是环境清洁还是在专业知能的学习,是因为我说要让她分红5%,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正当我和小婕结束一个段落,我回到座位撰打着诉状,她也开着youtube听着榉坂46的歌曲,事务所门铃被按响了。
「您好,有什么事吗?」小婕俐落地走到铁门(其实是铝合金,但我习惯说铁门)边,打开大门让客人进来。
「请问谢政平律师在吗?」一个年轻男性问道,操着听起来很舒服的国语口音。
「他在,您有预约吗?」小婕明知故问,事务所才开张没多久,之前的电话几乎都是记者约访,除了那以外,几乎还没有生意。我现在的案件都还是帮爸妈的朋友写写一些基本的诉状而已,还没有能力刻意挑些所谓母猪的案件来打官司。
「我想做法律咨询。」他说。
「请进!」我在座位大声招呼着。
法律咨询行情价是一个小时台币5000元,如果提早结束,例如说只花了半个小时,那就可能只收3000。如果公司行号和本事务所签订法律顾问的契约的话,一年三万,两年五万,但期限之内的法律咨询就都免费。法律咨询对我来说比起撰状还要好赚,打打嘴砲而已,乍看之下也不用负什么责任,不无小补,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听听他要咨询什么。
「请问怎么收费呢?」他问道。他穿着荷叶边的T恤,领口明显有没洗干净的污渍,牛仔裤还在膝盖和大腿破了好几个地方,而且都泛白了,显然不是因为造型才故意割破的。
「开幕大酬宾,一个小时3000元。」我看眼前这家伙穿得不是很体面,自己就又降价了。
「那半个小时1500吗?」他扭捏着握紧着口袋里的钞票。
「依比例按分计费!」我微笑着要他不用担心,不会擅自帮他四舍五入的。
「您好,我叫赖尚谦,我想问…」
从他的叙述中,得知他本来是个补习班老师,后来被刚认识不久的补习班老板骗光财产后,母亲也出车祸昏迷不醒,其他亲人则责怪他不该轻易相信来历不明的人,都逐渐断绝了来往。他把母亲安顿在安养院后,自己只身一人北上找工作,却在新北市三重天台广场附近被游民陷害,行李被警卫和清洁人员丢掉,手机也在网咖被偷,从此过着几乎游民的生活。
「所以你想要告的是谁?」因为他的叙述中吐槽点太多,我也一时无法判断他想提出告诉的到底是谁,所以打断他的叙述问道,也帮他省点咨询费。
「我因为行李被丢掉,所以才在网咖睡了一觉,当天手机因此被偷,本来谈好的工作都联络不上,我在想能不能把这些损失都向那个游民索赔?」赖尚谦问道。
「赖先生,民事诉讼的基本精神是填补损害,你能举证你损失多少才能赔多少,你如果没办法证明行李被丢、手机被偷、工作无法就业和那个游民有因果关系,那就没办法向他索赔。而且这样听起来,最多你也只能叫他赔行李,可是你大概也举证不出行李里面有什么东西。」
「对…」赖尚谦失魂落魄地低头喃喃道。
他接着说:「里面有我母亲的手机,纪录着我母亲还健康时的影片和照片,本来是身边唯一的慰藉,结果都被丢了…」
为什么行李会被丢呢,据赖尚谦所说,他认为反正家里已经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欢喜团聚过年了,所以他就在农历过年前北上,想要重新开始,结果在三重的天台广场遇到一个女游民向他索讨食物,他虽然自己也不好过,但请她吃一顿还是出得起的,而且同是天涯沦落人,对方年纪和自己差不多,是因为刚和同居男朋友吵架,才负气离家几天,赖尚谦便请她吃饭。
吃完饭,赖尚谦确定了对方的状况,对方说想要骑机车回南势角过年,赖尚谦便再赞助了她一点油钱和饭钱,希望她能够好好珍惜自己没能再有机会享受到的天伦之乐,因而做出超出自己能力的帮助,让她能够早点回家过个好年。
在广场找地方睡了一天,第二天傍晚赖尚谦又遇到了那个女游民,赖尚谦便质问女游民怎么没有回家过年?她抱怨着身上没钱也过不了年,于是身上已经只剩下3000块不到的赖尚谦,便又给了女游民800块,然后继续北部的求职,也敲定了补习班和大夜班保全的工作。
到了第三天,赖尚谦刚从暂时栖身的楼梯间醒来,又遇到那个女游民了,这次他已经知道对方根本是在诈骗,不管对方说只要机车加油的油钱50元,赖尚谦也没有再给她,但这却种下了之后的恶因。
为了免费的wifi,赖尚谦把行李留在原地,暂时离开了一下,心想就算这次没把钱给女游民,有过之前给饭又给钱的恩义,女游民起码也不会把他当作仇人,有什么状况至少还会照顾一下他的行李。
谁知道回完应征公司的line回来,行李已经被保全人员会同清洁工丢到垃圾车了,当天正值除夕,这一丢要到年初四才能到垃圾场找寻自己全部的家当。
「我有问她为什么要跟清洁人员说那些行李是『不要了』,她说当时很害怕,就随便乱说一通…」赖尚谦无奈地述说着。
「赖先生,我们穿鞋的不要跟赤脚的在那边纠缠,要向前看,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开导着他,其实是感到不耐烦了,这案件说是毁损也很牵强,看起来像是过失的毁损,可是毁损不罚过失,而且毁损罪顶多判处罚金,你去告一个游民让她欠国家几千到几万的罚金,或者没钱被抓去关,我看不出对他的实际效益在哪,再说,他自己看起来的样子就像个游民,我一直在忍受他身上传出来的奇怪味道。
「我知道法律上处罚她最多就是罚钱,但真的没有任何其他能够教训她的方法吗?我一直很恨,恨我为什么要被补习班老板骗,骗完一次还不够,连游民都来骗我,骗完我还要害我…」赖尚谦情绪非常低落,几乎就要哭了,我实在看不下去,长得人模人样,工作再找钱再赚就有了,何必自怨自艾?
有些人就是这样,活在怨恨中,永远无法重新站起。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她被抓去关对你也没好处;跟您收费1000元。」我看了看挂钟,大概花了20分钟的咨询时间,便让小婕开一个牛皮纸袋建档,算是当事人的资料夹,如果有什么文件或凭据都放在里面,当事人如果还没缴费,我们自己内部作业的催收资料也会放在里头。吩咐完小婕我就回到自己座位,继续打着诉讼状草稿,总算稍稍远离那股异味。
赖尚谦掏出身上的零钞和铜板,拼拼凑凑才凑足了1000,缴完这1000,他自己连100元都不剩。
「赖先生,不方便的话下次再缴也没关系。」小婕握着赖尚谦那看起来还挺修长斯文,却在指甲缝卡着恶心污垢仿佛游民般的手,温柔地把零钞和铜板都退还给他,然后写了一张欠款单放进牛皮纸袋,接着把牛皮纸袋放回架子。
以我之前在其他律师事务所实习半年的经验,这样他一辈子就都不会回来缴清费用了,我赶紧走到小婕身边:「赖先生你坐一下,小婕妳跟我过来一下。」
「妳现在能收到款项为什么不收?他这一走天知道猴年马月他才会回来缴这笔费用!?」我把小婕拉到离赖尚谦最远的位置,小声质问道。
「谢律师,您没看见他身上就剩那1000出头块钱吗?缴完您的咨询费,他可能就要饿死了,他妈妈车祸,还被接二连三骗钱,已经那么可怜了。」小婕不像平常我退一步或是她退一步,互相擡杠却不伤和气,难得地和我针锋相对。
「他说的是真的假的还没人知道,我只知道这1000元是我可以心安理得现在就收下的,妳却要让它变成呆帐。」
「这不是呆帐,这是一个苦命人的吃饭钱!」小婕接着道:「而且他很诚恳,他没骗人,一个月之内如果他没回来回帐,1000元我自己付!」
好吧,既然有人要负责,明明领的只是基本薪资,却要强出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压抑住心中的不满回到我的座位坐下。
死母猪臭母猪,活该妳一辈子领23100。(迷之声,谢律师您不知道基本薪资也会逐年调高的吗?)
「赖先生,你长得那么帅,可以再找补习班的工作啊。」小婕回到公共区域坐下,竟然面对面和赖尚谦聊了起来。算了,平常她上班时间滑手机我都没骂过她了,更不可能在这时候说她什么显得自己小气,就让她多和他聊聊,看能不能让她自己领悟到对方满嘴谎话,哪有什么都那么刚好的,母亲出车祸、老板骗钱、游民骗钱,行李和手机丢掉…
「帅是没有啦,说是斯文倒是不为过。」马的这臭游民竟然还不走,都不收你的钱了,还给我赖在这边亏我事务所的妹!?
「人生随时都有希望东山再起的,我以前在台北当柜姐,也是被男朋友骗得一无所有;现在回来南部能够找到这个工作,也让我知道原来这个工作可以帮到人,人生感觉都重新开始了。」小婕把右手搭在赖尚谦的左手上面,安慰他道。
「有什么希望?妈妈应该是不会复原了,一个家也分崩离析了,我本来也想说等那些坏人都被制裁之后,自己就可以去死一死…」这臭游民持讲着绝望的话题,我觉得事务所的风水都被他影响了。
「千万不要这么想!」小婕激动地握紧赖尚谦的手,我则是不时用眼角余光留意他们,耶干你不要死在我事务所啊!
「我刚开始发现被男朋友骗时也确实很绝望,但是我认为活得比仇人更好才是报复的最好方式,英雄比气长啊!何况,你长得那么帅,也许明天就交到比周子瑜还正的女朋友了啊!」小婕努力开导着对方,我在一旁冷笑着,这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要长大,美其名比我多出社会几年,却连这么简单的谎话都被耍得团团转。
「不用周子瑜那么正啦,有妳那么漂亮我就心满意足了。」赖尚谦总算露出微笑,随即害羞地低下了头。
「对啊,怎么知道活下去不会交到我这么正的女朋友,也许明天你就追到我了啊!」小婕还是用尽力气在给他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不要忘记这世上美好的事物,好吗?」小婕感性地鼓舞着。
「小婕小姐…」赖尚谦感激的语气中带着激动。
呵呵,这是哪一国的中二热血剧啊,我盯着萤幕的文字,耳朵里是他们感动欲泣的粗重呼吸声。
「一定要记得现在手上的感觉,不要忘记世界的美好。」
「嗯,谢谢妳。」
干,摸个手就在边喘个不停,你是包茎处男吗?
专心在脑袋里斟酌了两个精确的法律用语后,我才有余力稍微侧身看了他们一眼,还没走啊,不过我随即把身体转正,眼睛不敢再随便乱瞟。
一个看起来跟游民没两样的穷酸客户竟然在我事务所里摸我女员工的奶!
原来刚刚小婕说要他记得世界的美好,是用胸部的柔软触感提醒他要珍惜人生!
干,难怪喘成这样!
我借着墙角的整容镜反射,偷偷打量着他们的动作,发现小婕已经把衬衫第一颗扣子解开,用D罩杯乳沟的视觉诱惑还有乳房的柔软触感,慰借着这个听起来身世可怜的家伙。
他们不再发出声音,大概不敢打扰我,更以为我埋首于萤幕的画面,不会去注意他们做些什么。
只见赖尚谦本来还只是隔着衬衫,轻轻从乳房下缘往上撩弄着小婕丰满的南半球,发现小婕是认真的,愿意随他玩弄借以唤醒他生存的动机,竟然站了起身子,把手从衬衫领口伸了进去,然后伸进乳罩内直接捏起了小婕的奶子!
这样的摸法,还有伸进去的幅度,我想他肮脏的手指已经触及了小婕的乳头,虽然我不是很满意小婕的做法,包含刚刚让赖尚谦暂时欠着咨询费用和现在用乳房抚慰对方的方法都是,但我不讨厌小婕,更对这曾经让我体内射精两次的女体有深深的眷恋,激于对小婕的怜惜,我竟对这画面感到难以言喻的刺激。
小婕闭上眼睛,左手摀住嘴巴,右手则抚摸着赖尚谦的大腿,同时脱下右脚的高跟鞋,伸长了穿着黑色薄丝袜的长腿,用性感的脚尖搓揉着赖尚谦的裤档,而赖尚谦从那个角度可以轻易看见小婕黑色窄裙下的内裤,加上已经用手指玩弄小婕乳头好一段时间,理所当然裤档硬梆梆地,正在享受小婕仿佛专业技师般的服务。
干,为了生活我可以忍,但在我的事务所干些色色的事,我~~~还是可以忍…
于是我咧着牙齿像只准备咬人的疯狗,一边不经意地让打字的声音愈来愈响,一边希望他们不要玩得太过分。
幸好这不是情色小说的桥段,他们没有背着我(物里)真的在事务所里搞起来,不过如果真的干起来了,好像也不错,颇有沦落成乞丐的段延庆在野外内射大理王妃刀白凤的淫靡风味。
我再透过整容镜看了他们一眼,小婕的脚尖正规律地小幅度上下搓动,眼里满是得意的成就感,还吐出舌头狡黠地在嘴唇边舔弄着。而赖尚谦则是闭着眼睛,表情痛苦地弯曲着上半身,身体还一抖一抖的。
靠北啊!你该不会被脚交到射了吧,成为第二个在我事务所射精的男人!
看这态势是这样没错了,不但没有收他的钱,更让他在我事务所玩我员工的奶,还被我员工的黑丝美脚踩到射精,简直是白嫖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了算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我几乎要把键盘敲到破掉般滴滴答答地敲着,而赖尚谦总算从射精中缓过劲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到洗手间去善后。
直到赖尚谦离开事务所,我还没发作,小婕倒是自己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问:「你看见了吧?」
「看见什么?」我若无其事地帮诉状做最后的修改。
「我刚刚和赖先生做的事。」小婕道。
「没有啊,我刚刚在专心打案件。」我打定主意要装蒜到底。
「少来了,键盘都快爆炸了。」小婕总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所以咧,妳想表达什么?」我正色问道。
「我想说,如果他这么快就被脚用到射出来,是不是足以证明他在外流浪那么久,连打手枪的机会都很少,所以才会那么敏感。」小婕分析道。
「搞不好是妳技术太好啊。」我擡杠道。
「你来试试?」说着小婕擡高了脚,作势就要踩过来,我知道她只是开玩笑,却被我看见了她今天穿的黑色内裤。
「总之,我知道你不想再理他的案件,因为没钱可以赚;但我想告诉你,不要总是用你偏颇的角度去评断事物,也许帮他想个制裁对方的方法,就可以让他从此振作过来呢,那比获得赔偿或是什么的还要重要多了。」小婕倒是毫不退缩,向我灌输着她的想法。
「就像妳让他摸奶借以唤回他活下去的意志?」我不屑道。
「对,如果让他摸奶就能让他振作起来,那很值得。」小婕不服输地说。
「那如果他说跟他来一发他才不会想死呢?」我冷笑道。
「如果是真的,那就来啊!」小婕还是毫不示弱。
「阿,我好想死啊,我需要干一砲啊~~~」我伸出双手作势往她窄裙那边抓去。
「那你就去死吧,不然也还可以找你们岑大记者。」小婕冷笑道。
「靠,我说过那是为了采访模拟当时情景!」我争辩道。
「是是是。」小婕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虽然我看她的关系不像以往般的自在,但总算没有今天刚见面时紧绷了。
这天午休时间,我一直在想小婕的话,如果我付出的只是九牛一毛的努力,却是别人重生的契机,我何必纠结于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哪怕社会上求救的人只有百分之一是真的,我错了99次,但帮助到那需要帮助的一个人是否就足够了?不过回想起赖尚谦的模样,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不也正是怀抱着帮助人的初心,才被补习班老板还有游民骗得那么凄惨的吗?
一方面是希望小婕的努力没有白费,毕竟她扛下那1000元的风险,虽然不多,但要是真的上当了,等于做一天的白工,还被人摸奶、帮人脚交,被揩了那么多油;一方面是我想确定小婕的直觉是否如我之前猜测般的那么准确,如果是真的,那也是我事务所一个宝贵的资产,于是一下班我就直奔左营高铁站,在高铁台北车站下车,坐捷运到台北桥站,走到了天台广场。
走在街头感受那不同于嘉义和高雄的人潮,还有慈爱地带着女儿逛街的父亲们,这才让我感觉真正来到了新北市,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来北部走走当作散散心也好,要是真的证实被骗,就当花几千块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台北半日游。
如赖尚谦所说,他当时北上求职时,由于身上只剩3000块不到,就不在睡觉的地方花钱,而是先睡在已经停止运转的电扶梯楼梯间。
我依照他的描述,走到三楼的网咖,他最后是在这里被偷走身上唯一值钱的物品─手机,不过当时也只有三、四千块的残值罢了,让他求助无门,几乎一路乞讨才成功回到南部。
而在四楼的电影院左边已经停止运转的电扶梯往上走之后,五楼是一个叫做老街义式厨房的餐厅的侧门,平时铁门拉起,隔着铁门可以听见餐厅内隐约的人声,但那铁门从未被拉开,所以赖尚谦就安心地睡在铁门旁的狭窄通道,旁边还堆着已经歇业的另一家餐厅─「馥御会馆」的相关杂物,当中有大量尚未折起的纸盒,堆积得颇为扎实;所以电扶梯的通道上勉强可躺下一人,旁边却被杂物遮掩不太会被发现这边有人,要再往上的六楼的U2MTV则被大量的灭火器堵住,所以这边上不去,也不会有人从六楼的U2MTV下来,偶尔有从电影院出来,好奇沿着显然已经没有营业的这边电扶梯往偏僻方向走的民众,则会在转角发现他露出的双脚后就尖叫地逃走。
我像探险般勘察着赖尚谦描述的场景,发现他果然没有说谎,甚至走到据说他曾经睡了一个多月的那个地点,旁边还有吃过的空罐头,证明这里真的曾经有人在这里生活着。
想到一个国立大学毕业,本来有着美丽前景的善良年轻人,竟然在这里如蝼蚁般过了一个多月的凄惨生活,骗光他钱拿去职棒签赌的补习班老板还安稳地种着番茄成天喝酒发大财,而他苦命的母亲还躺在病床只能对光线动动眼球,其他身体功能几乎没有,我就难过地几乎掉下眼泪。
想到小婕说的,我总是以偏颇的角度评断人性,先入为主地因为她亮丽的外表和名牌的包包就以为她是人尽可夫的母猪;对凄惨倒楣的赖尚谦冷眼以待,认为他只是想要找理由敲敲仇人的竹杠,我重新省视自己一遍,当初那个热血青年还在吗?
我到楼下的超商买了一手啤酒,配着路边摊贩的沙威玛,还买了一些当地特产回去当作伴手礼。走回到赖尚谦睡了一个多月的地方,今晚我就在这好好反省一下吧,于是我喝了两瓶啤酒,把吃不完的沙威玛、啤酒,还有伴手礼放在堆叠着的纸箱上,然后在地上铺上厚纸板,艰难地挤进那个只容一个人躺着,无法翻身的空间。
果然像赖尚谦说的,隔壁的义式餐厅隐约可以听见人声,好几次都听到客人几乎在耳边说话了,但铁门始终未被拉起,但我已经几乎吓破了胆子,每当听见脚步声靠近,我就控制呼吸的音量深怕被发现,而电影散场的人潮声,还有一楼夹娃娃机的声音,都无时无刻让我夜不成眠。
「你怎么睡在这里!?」在半梦半醒间,一个少女的声音把我惊醒。
「我没地方睡。」懒得跟她多费唇舌,希望她赶紧离开。
「这是饭吗?」她指着我没吃完的沙威玛问道。
「嗯…」
「我吃了喔。」说完她竟不等我制止,真的吃了起来,也不在乎那是我吃过的。
我的睡意大减,很艰难地坐起上半身,揉揉眼睛看清楚面前的少女样貌。
我原本以为她是看完电影乱走晃到这边来的,看了看手表,最后的电影场次早已散场,已经是清晨3点多了。
而她的年纪和声音果然是吻合的,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一双大眼睛充满精神灵动地转着,头发有点凌乱,扎成一个冲天炮发型,衣着则是普通的短袖长裤,披着一件已经有点脏的大衣。
虽然不是很像,但我想她大概是游民吧,不然也不会饥不择食吃起我的剩饭。
我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实在长得不错,鼻梁也高高的,就是身材丰满了一点,但也让胸围更加明显,要是在龙山寺那种一大堆游民一起生活的地方,早晚被轮奸。
「旁边这啤酒可以喝吗?」吃完我的饭还要喝我的酒?不过我酒量也没那么好,何况我也喝不下了。
「妳不怕被我下药喔?」我实在对这少女感到敬佩之至,在这险恶的环境竟然敢乱吃别人的饭,乱喝别人的酒。
「你是好人。」她有点提防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露出微笑向我说道。
「我哪里好了?」我实在哭笑不得,我来这里就是反省我变坏了。
「你会让我吃饭饭。」呵,虽然说对我来说她大概是姐姐的年纪了,但毕竟还是可以大方装可爱的年龄,就不吐槽她的叠字。
于是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着,也不断喝着啤酒。
「过年的时候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好人,不过他现在不睡这里了。」少女的眼神在酒精作用下迷蒙了起来,喃喃说着。
靠北,难道她就是赖尚谦说的那个骗走他将近1000元说要回去过年,结果没有回家还谎报警卫让他家当全部被丢掉的贱女人!?
我试探着问道:「妳没有回家过年?」
「我跟男朋友吵架,被赶出来了。」少女接着道,然后借着酒意发着牢骚,大概都是男女生活的琐事,直到她喝光我剩下的四瓶啤酒。
宾果!这家伙果然是那个女游民,也证明赖尚谦说的完全是实话,到现在我才对他在事务所白嫖的事件释怀,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像他那么倒楣的人。
我脑袋飞快地运转着怎么让她受到应有的制裁,不过看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啊,在这花样的年纪却流落街头,我不敢想像她是怎么获得吃饭的金钱来源,援交吗?这脏兮兮的模样卖像实在不是很好,还是找其他街友直接询问要不要来一发?想到他们同样缺乏清洁的性器官,一个为了生理需要,一个为了填饱肚子,在路边暗巷或是深夜无人的公共厕所淫靡地交缠着,甚至没有安全措施就让对方充满细菌的阴茎插入身体,这让我这连吃别人口水都不敢的小嫩砲想到就瑟瑟发抖。
不过我没心情担心她了,现在我只担心我自己,显然已经喝醉的她,嘴巴喃喃地自言自语:「这边平常是我在睡的…」一边把大衣放在一旁的纸盒上,然后就耐不住酒精的暖身效果,一边脱着上衣一边往我扑了过来。
哇咧,原本吃饭喝酒的桥段还有点像黄蓉和郭靖的浪漫初遇的,现在的情景显然不是金庸原创小说,都已经变成二创的YY桥段了啊!
「我让妳睡,妳等我走!」我推着两旁的杂物,却完全推不动,唯一的去路也被少女堵住,只见她上衣已经脱到只剩粉红色的胸罩,几乎失去意识地往我这边扑了过来。
虽然鼻子闻到的是怪怪的味道,霉味、体味、酒味还有食物的味道全部混在一起,但是她傲人的胸围挤压着我的胸膛,我还是本能地有些感觉。
目测D罩杯不输小婕的硕大胸部在我面前随着她的身体扭动不断变形,酒精的作用下,她虽然几乎失去意识,却还本能地伸出手,在几乎已经没有空间挪动身体的情况下,轻易找到我的裤档,力道适当地抚摸着,同时嘴里喃喃念着:「老公让我回家啦,人家想要…」
我不要啊,天知道这母猪几时和其他游民搞过,全身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带套,会不会都被射在里面,早就得到一些什么病;我可是刚刚和大学卷姐岑静欣进展迅速,我还想留着干净的肉棒钻钻她的法律肉洞,再不济,有机会也可以插插小婕的时尚骚穴,妳这游民母猪不要污染我纯洁的身体!
我被两旁纸盒镶嵌住的身体几乎动弹不得,可是个子比我小的少女游民却能够活动手脚,这就是所谓「强人锁男」吧。她轻易地脱下自己的牛仔裤,只剩已经破破烂烂的粉红色内裤还勉强穿在三角地带,阴毛的形状也透了出来;而我虽然完全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但面对胸部在胸前不断磨蹭还有老二被抚摸的连番攻击,我的阴茎还是变成了肉棒,被少女一把握住,拉开西装裤拉链后从内裤中掏了出来。
救命,我几乎要叫出救命了,但想到被楼下的警卫或者好事的吃瓜群众看到我和一个少女游民,而且坦白说人家的外表还真是不错,这样衣衫不整地身体交叠在一起,丢尽了脸不说,然后我指证说是她想要强奸我,我想心胸再开放的法官都不会接受我的证词,何况这里是性侵天堂的新北市!
就在我犹豫到底要不要为了贞操而大声嚷嚷的时候,我感觉到肉棒的根部被握住了,而肉棒的前端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触感,是那样的温热紧实,同时带着酸酸麻麻的舒爽。如果我还是处男,我绝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经历过这四次的性交,我他妈的很确定我的老二被强行塞进一个可能充满各种细菌病毒的小穴了啊!
「老公,好久没做了,你变好粗喔。」少女呓语般喃喃念着,同时屁股摇得好快,虽然我确实完全不想进行这次的性交,毕竟太危险了,在各个层面都是;可是难堪的是我受创的只有内心,肉棒却还是获得了极上的快乐。
尤其是左下方的网咖外面还有一些游手好闲的中年人在玩大台电玩游戏,右下方则是电影院,还有员工在做清洁工作,再往下则是撞球间,还有年轻男女进进出出,我现在却在他们看不见的正上方听着他们年轻的娇笑,胯下肉棒则在一个年轻少女的体内进进出出,像极了他们手中前后抽动的撞球杆般,只是他们追求的是运用技巧努力让撞球在间接的撞击中进洞,我他妈的早就已经整根球竿插进底袋了,而我追求的却是早点把肉棒挣脱出死死绞紧的淫穴中。
我被游民强奸的羞耻抵挡不了这仿佛在天空步道当众做爱的刺激感,我的前后左右都有人,只是他们一时察觉不到我的存在,也因此拯救不了我。
我想这就是台湾和中国大陆立法差异的缘由,台湾有女对男的强制性交立法,中国大陆却没有,在那边只有男奸女算是强奸罪,女奸男只算强制猥亵,我亲身经历的结果得到一个结论,就是会这样立法是因为男奸女会让女方除了心理受创之外,阴部也会有撕裂红肿的不良后果;但女奸男,除了心理受创之外,肉棒该爽的部分还是不争气地愈来愈爽了。就像现在,即使我真的毫无性交的兴致,更随时都想逃离这可能染病的窘境,但随着少女腰肢忘情的律动,我的肉棒还是愈来愈硬,感觉还是愈来愈爽。
幸亏少女屁股动的方式比较像岑静欣刚开始怕痛时的那一种摇法,也就是双膝跪地前后摇,这样我的阴茎插得比较浅,大部分时间都在穴口抽动而已,随时有机会挣脱少女生殖器的束缚。
即使如此,快感还是迅速上升,特别是龟头附近一直在撑开阴道口然后插入的循环间重复,阴道口的组织特别有力,这几十下的进进出出把我的龟头都快夹成葫芦形状了。
「老公你好粗,插进来一点,再深一点!」少女紧紧抱着我,胸部几乎被挤成东坡肉般变形,屁股更贪婪地前后律动,硬是让一根压根不想性交的肉棒愈插愈深。
没想到这和男朋友同居的少女即使没少过性交的经验,小屄还是紧得不可救药啊,几乎不输给静欣那第一次被肉棒进入过的阴道,夹得我快要升天。
女生被强制性交时的感觉是怎样我不知道,但我即便心里再抗拒,即将射精的感觉却怎样也挥之不去,这不争气的老二让我觉得羞愧难当。
「我真的不行了,要射了!」我双手受到两旁杂物的挤压,只能稍微抓住少女的肩膀推一下,完全无法让她的阴道和我即将射精的肉棒分离。
「没关系,你射进来,都射进来,像我们平常那样!」少女好像也高潮了,上半身趴在我身上,只剩屁股灵活地一下下深深坐着,厚重结实的啪啪声就像她的胸部一样。
靠北,原来她平常和男朋友都是无套内射,希望他们不要有什么病才好。
「我要射了,快放开我,我不是妳老公!」我尝试着最后的挣扎,可是少女还是忘情地趴在我身上摇着屁股,听到我的抗拒,本来还膝盖着地的含蓄摇法,索性整个人坐了起来,变成双脚脚掌踩着我身体两旁的厚纸板,屁股直上直下的狂野抽插!
只有这时候我才有挺起上半身增加抗拒力道的机会,我赶紧起身,但射精的冲动已经再也控制不住,在我双手去推少女胸部的时候,反倒因为碰到她柔软的大奶,接触胸部的刺激变成促进射精的帮凶,一下子就精关失守,开始大量喷精。
「我射了…」全身的感觉集中在马眼爆发,我有一瞬间忘记我是被迫强行进入女阴的,竟欢愉地往上挺着屁股,让龟头更深入少女的小穴,
少女前后一下下带着顿点用力抖着屁股,每次用力停顿的瞬间,明明是被迫射精的肉棒却也因为这样的刺激,配合著她阴道的挤压将精液不断射出,一下子就灌满了她的小穴。
我柔软的肉棒很快就被她的肥屄夹得滑出阴道,精液随即流得我下半身狼狈不堪,最惨的是这少女高潮后就睡死在我身上,像极了受精后的母猪,毫无羞耻地将阴部在公共场合露出,更不管阴道还在流着精液,完全不清理就这样睡着了。
我看着她正在打呼的猪嘴,心中满是厌恶,没办法只好扭动着屁股让身体从她身子底下像输送带般滑离,花了十分钟以上才挣脱她瘫软的身体,最惨的是还必须让我的头部从她的胸部、腰间、下体一路滑过,有将近一分钟我的嘴唇是几乎碰触到她流着精液和淫水的肥屄的,像极了诺曼地大空降第一集中,新兵伞兵在挂满猪内脏的铁丝网下适应战场凶残的训练过程,好不容易我才完全脱离她的身体,从靠近义式餐厅铁门的那一侧站起。
我看着少女肥润的屁股,已经阖上的小阴唇正中间还挂着一坨精液,好一阵子才受到重力影响缓缓滴下,那是我无辜阵亡的子孙们,大概是史上死得最憋屈的一票。
我应该报警吗?毕竟我被强制性交了,可是因果关系有点混乱,酒是她自己要喝的,但如果我明知会有这样的后果,我还是有间接正犯的问题。退一万步言,即使在犯罪论上成功将她定罪并绳之以法,我又获得了什么?不是就像我自己跟赖尚谦开导的一样,我什么也没得到,只是让一个已经很可怜的街友进去牢里吗?
而我能帮赖尚谦做些什么呢?我赶紧招了计程车连夜赶回高雄,毕竟西装裤上都是精液和母猪分泌物,我可没有勇气大白天的在这样衣衫不整的情况下搭高铁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