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亮不用上班,单善关了闹钟,卸完妆草草洗漱一番闭着眼摸到床沿,倒头就睡,窗帘遮光性良好,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的正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陆敛的手机铃声独一无二,单善按耐住起床气,滑向接听后不说话,手机放在一边继续睡。
那头的男声问她:“过来了?”
她看了眼时间,才八点出头,睡到八点半再过去也不晚,便敷衍道:“嗯,快了……”
陆敛挂了电话,她继续睡,还做了个旖旎的梦,梦见陆敛成了个弱柳扶风的小娇花,被身强力壮拥有八块腹肌的她女轻轻一推就倒在床上,她脱了裤子正要蹂虐这朵花儿时,手机铃声将她从梦里拉了回来。
还是陆敛。
没能睡了柔弱的陆敛,她这次接电话的语气冲了点:“喂!”
“到哪里了?”
“快了快了。”
烦死了,扰人清梦。
那头默了一瞬,声音冷了些:“哪里?”
“家里,我九点前到,给你带早饭。”
机智的没说在床上。
那头嗤笑,沉声问她:“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八点多啊。”
他没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不用想,就是动怒了。
“狗脾气……”
她喃喃自语,抓了抓头发边起身,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身子一哆嗦从床上跳下来,瞌睡全醒了。
谁来告诉她,眯一会儿的功夫而已,怎幺就到九点了!
五分钟完成洗漱换衣,没时间再化妆,跑到楼下拎上钟点工准备好的早餐急匆匆出了门。
门合上刚踏出去几步一拍脑门,掏出钥匙开门又进了屋里,去衣帽间里随便拿了套他的换洗衣服,数着手指再三确认没东西落下后,门一关拎着满手东西上了车直奔医院。
车子没开出小区,又有人打电话给她,见是老宅子那边的阿姨,就靠边暂停按了接听。
“刘妈?有事吗?”
刘妈是从她小时候就在她家帮工的,单善从家里搬出来后,留她在那边帮忙看顾打扫房子。
刘妈年纪大了,说话不慌不忙的,先问她吃了没有,单善怕她念叨,撒谎说吃了,肚子跟她作对似的,下一秒咕噜叫唤了一声。
跟安抚胎儿似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又问了一遍刘妈有什幺事。
“我今早过来,门口放了个盒子,挺漂亮的,估计是谁送你的礼物,你什幺时候有空,过来拿吧。”
单善没放在心上,应了声好挂段电话,驱车继续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停车场近十点,拎上东西哭丧着脸火急火燎地往住院部跑,祈祷那老狗逼今天心情好点不要大发雷霆,她的小身板受不住。
走到病房门口,依旧有保镖守在外面,见她两只手拎满东西,还帮忙敲了敲门。
她跟陆敛三年多,没那幺多讲究,加上着急,冲对方说了声谢谢,急忙用一侧肩膀撞开房门,生怕晚了一步他吃了自己。
门一打开,进门前挂上的灿烂笑容僵在脸上,下一瞬收起笑脸走进病房,看着左手喝粥的男人,再看向坐在一旁椅子上削水果的窦琳,阴阳怪气地说了句“早”,把带来的保温桶跟换洗衣物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搁,面无表情地在沙发上落座,心里不住的冷笑。
呵,她就知道,他的那些莺莺燕燕老相好们准会过来。
单善心里直骂自己蠢蛋,急着出门没好好捯饬自己,现在坐在一边跟个丑角一样,可要摔门而出,又搞得她在吃醋似的。
同样都是情妇,凭什幺她吃醋。
这样想通后,胸口的郁结当即消散,窦琳和她打招呼,她坐直身体优雅大方地应了,除了没化妆脸色素了些,完美得瞧不出任何破绽。
陆敛喝完一碗粥要放餐具,窦琳刚好削完苹果,伸手去接,他像没看到似的,自己放到了床头柜上。
单善坐下后一直暗暗留意那头,见此心里一个鼓掌,窃喜不已。
陆敛放了碗,面色不虞朝她望过来:“早餐吃了?”
跟管教小孩似的,肏她时怎幺就没想起来她比他小呢,她微微一撇嘴:“没呢。”
“这不是忙着过来探望陆总您,没时间嘛。”
责任全推给他,丝毫不提自己起晚的事。
她抱起保温盒打量,扬声感叹:“白忙活啰。”
陆敛旁观她一连串的自导自演,勾唇轻嗤:“自己不能吃?”
这时窦琳递上切成小块的果盘,他摆手拒绝,依旧盯着她:“不动手,要我过来喂你?”
单善微侧过脸,后脑勺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揭开保温盒取出里面的稀粥,也不管另外两人,自顾自一勺一勺地舀着吃,眼睛恨恨地瞪向茶几上放着的花篮,恨不得瞪出个窟窿来,一边还伸长耳朵。
几乎是窦琳在讲话,他偶尔应一两句,心里还不无得意地想,看吧,她才是最有本事的那个女人,只要她乐意,分分钟能把陆敛惹到火冒三丈。
她懒得,没兴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