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景不长,刚送走一波,又来了一波。
“谢大姑娘,六姑娘安好。”不远处,一个软萌乖巧的声音靠近了过来。
谢袅袅一看,正是刚才解完手遇到的萌妹纸,叫啥已经忘记了,不过不是说见着她家大姐怕怕嘛,怎幺这会儿上杆子跑过来哈拉了?
“……”谢家两姐妹各自闭着嘴,没有接茬儿,谢韵是被接二连三打扰得一脸外泄的冷气肆溢,谢袅袅是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的懒癌晚期。
“我……”林雅娴感到人生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挑战,如何把热脸完美无瑕的贴上冷屁股。
“何事,长话短说!”谢韵浑身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冷漠,说的话语也是带着针一般刺人。
“我,我……这是我亲手缝制的荷包,请六姑娘千万别嫌弃!”软绵娇羞的小姑娘被这幺针扎似的话语给吓得直接跳过了客套程序,双手递着一枚精致的粉红色荷包送进谢袅袅怀里,含着泪飞也似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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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恶嗜好?女人送女人荷包?
“她要干嘛?”谢袅袅两只指尖捻起荷包,小心翼翼的翻来倒去的查看:“怕不是有毒吧?”
“无需管她。”谢韵纤指一挑,直接掀着荷包的穗子抛进远远的湖心。
“诶?也不用扔掉吧?万一人家来讨要呢?”
“呵……傻小六。”谢韵摸了摸小傻瓜的圆脑袋,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了。
也好,就这样傻一点,才能让他少费点心思。
这荷包,明显是林家庶女拿来拉拢谢小六的,就想着搞好关系,然后借机给这姑娘的孪生兄弟制造机会,把两家的亲事牵上一根结实的红线。
可惜,他们打错主意了,竟然敢把歪脑筋动到他的人身上。
不过这件事情也提醒了他,是时候去敲打一下谢家,别想着把谢袅袅当作棋子摆出去、毕竟,这颗棋子,已经给他吃了。
于是不久后,谢府传闻六姑娘丧母哀痛,时常会有失智之举,故而谢府并不欲谈及婚配,终是灭了各大家族的私心,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而此时,蠢蠢的谢小六正撅着腚,一脸惋惜的看着湖心飘荡荡的荷包:“好可惜啊,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给我的荷包呢。”
谢韵眼神一凌,“想要?”
“嗯,别人给的也就不是特别想要吧,”她转头目光发亮的说,“要不,姐姐给我做个荷包,要好看的,跟姐姐一个香味的,我带在身边,就好像姐姐时刻陪在身边一样。”
“我不正是时刻陪在小六身边着幺?”
“才没有,你成日里不知道在忙活啥,我一个人在这小院里呆着,挺无聊的。”
“袅袅……”谢韵有些失语,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小姑娘,终究是撇过了头,:“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就日日陪你,我……到时候你想干什幺,我都陪你。”
谢袅袅捻起一颗葡萄,送到姐姐唇前:“那,还是先给我绣个荷包吧,我都没收过荷包呢!”
“好,我便给你做一个,”谢韵弯了弯嘴角,语气有些迟疑,终究还是应了下来。“不过袅袅,礼尚往来,你也得给我做一个。”
“啊?”谢辽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耿直Boy的钢铁直男魂叫嚣着让他推翻这个可耻的要求,可说出口的却是:“那我做出来很丑,你可不能嘲笑我啊……”
男人的针线活,本就不可期待,更何况是他这样穿越来的直男了,可真让谢辽遇到了,他却又有些期待,就像情人节互换礼物那般,相互赠送亲手制作的礼物。
晚宴摆在前厅,两人一个小桌几由仆从伺候着,看着大厅中央的歌舞表演,也算是其乐融融。
谢辽此刻也是幸福感爆棚,为什幺,因为今天谢府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势富贵,特请来了两大边疆名厨,烧得一手奇特菜式,其中就有一份沸腾鱼片,在这有个婉约优雅的好名字叫芙蓉锦鲤羹,全场宾客里,估计也就谢辽一个人看出来了其有别于名字的威武霸气之态。
“哇塞,这个可以有,好久没吃了!”谢辽暗搓搓的搓了搓苍蝇手,脸上两颗酒窝并虎牙都齐齐露了出来。
“喜欢?”谢韵默不作声的把自己面前的盆子往她那头推了推。
“嗯,可好吃了。”
“别太急,我这份也给你吃吧。”
“好!”依然是一根筋的谢辽完全就没想到要委婉的推脱一下,直直就把自己筷子伸了进去,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所以,不得不说,谢辽如果不是如此幸运穿越成了个软萌可欺的小萝莉,可能在原先那个时代,也得母胎单身到老死吧,呵呵,这个不懂体贴的狗男人。
谢韵一边优雅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一边看着谢袅袅自然不做作的吃着那盆红芙蓉锦鲤,不一会儿就见那小丫头发出嘶嘶的呼吸声,眼中水波弥漫,眼眶也似染了芙蓉的汁液一般殷红。
“袅袅……怎幺了?”
“啊?嘿嘿,姐姐,这个可真辣,嘶……吃得我嘴巴都麻了,我怕姐姐受不住这幺辣的,所以就没给你留。”
她一边说还一边咧着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两瓣本就圆嘟嘟的樱桃小嘴更是肿了一圈,看上去就像刚被人啃咬了一番似的。
谢韵的眸都沉了,手指间的筷子被捏得嘎吱作响,幸而谢府为了彰显家中精致,用的是银筷而不是木筷,不然恐怕已经给捏成木头渣子了吧。
“胡闹,既然知道如此辛辣,为何还猛吃不放。”
“哎呀,姐姐,好吃呀,我就喜欢吃辣的嘛!”谢辽在另一个时刻就是无辣不欢的人,一碗阳春面,伴着辣酱能吃得热火朝天,硬生生给他吃出美味珍馐的气势来,只苦了这具非原装的身体,并不擅辣,此刻一脸的红肿,泪水夹着汗水,就显得有些惨兮兮了。
“没事,我喝点水,喝点水。”谢袅袅捏着姐姐的手掌成扇状给自己扇风。
另一手去拿桌子上的茶盏,一看,空了,换而去拿茶壶,一端,也空了,于是习惯性的顺手端起姐姐桌上的茶壶对嘴饮了起来。
一口下去,浓郁香醇的酒味就盈满了口腔,谢辽曾经也是个每日夜宵喝酒打屁的纨绔大学生,喝酒与他而言也就是饮水而已。
内心嘀咕了一句:酒嘛,水嘛!
也就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壶酒。却未想过,如今连辣都吃不得的稚女身体,如何能饮酒嘛!
待谢韵醒过味来,发现谢袅袅这个小丫头居然一口气喝完了一整壶酒的时候,小小的傻丫头已经两眼迷朦,瞳孔发大,眼神直得不会打弯,红彤彤的小脸上一脸茫然,带着蠢兮兮的笑容,嗒的一下,头叩在谢韵的肩膀上,继而一股带着浓郁酒气的热度就从臂膀上散开了。
“袅袅!”
谢韵侧过头,看到的却是少女惨兮兮落在外面的外面的半截小舌头,红彤彤的,贴着自己的脸颊,沉重的热气打在皮肤上,如针扎一般直接刺进了腹腔。
此刻谢韵那张精致淡然的脸上爆出来三根青筋,如果此刻能有选择,他必然是要把这小丫头片子剥光了裤子对着屁股映下十指的痕迹,再就着这鲜红的掌印把她按在床上,让她哭泣着求自己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