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沉找我?
他为什幺要见我?
他为什幺要偷亲我?
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许翘步伐又轻又慢,被这个愚蠢的念头一路牵引,直到停在别墅二层,属于顾西沉房间的那扇门前。
她呼吸一窒,缓缓擡起手,便用尽了全身气力。连打开这扇门的勇气都没有。
却又舍不得离去……
仿佛捧着个潘多拉宝盒,不知打开它,会放出来什幺,令人惴惴不安、恋恋不舍。
“1、2、3。”
许翘心里数着数,然后使劲儿一推:房间门没锁,灯亦未开,厚厚的窗帘拉得严实,遮盖了阳光,她瞬间坠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终于能够顺畅呼吸了,感觉房间中此刻漂浮着奇妙暗物质,可能存在于宇宙中的一种不可见的物质。
就像荷尔蒙分泌、多巴胺刺激,不明所以的人们,总通过它享受莫大的愉悦。
身后的门自动被关上,视觉上眼前已看不清任何物体,许翘却精准地感知到顾西沉所在的位置。
他在床上睡觉。
睡得很深很沉,呼吸平稳。
动物能靠气息辨别同伴,许翘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动物,身体微微发着颤,心脏砰砰乱跳,想要接近顾西沉,再近一些,闻闻他的味道。
她的确这幺做了。
匍匐在床边,跪蹲在地上,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脸,只有浮动的气息、感受他呼出荷尔蒙的香味。
许翘闭着眼,顺应心灵,把头伸过去。
他亲过我的——
那不是梦。
嗯。我亲他一次……不过分吧。
不知道何时,面前漂亮的少年慢慢睁开眼,黑亮的双眸蒙上了欲望的火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孩的脸。
许翘俯身轻轻印上顾西沉的唇,就像吻醒睡美人的王子,天真的以为,她是王子——后悔却来不及了。
动物凶猛,顾西沉咬住许翘水果味的唇,重重吮吸,与她交颈,然后迅速夺取女孩惊讶的呼吸,伸出手臂一把将人拽上了床。
肢体纠缠。
他全裸的身体压着她,问也不问,开始品尝猎物。
弹性十足的臀,白白嫩嫩,内裤没脱下,他手伸进去,十根指瞬间陷落,滑不溜秋的,他只得用力抓着臀肉,狠狠揉搓。
勃起的下身抵着她的小逼,威胁着,想要闯进去。
许翘大张着嘴,被他唇舌入侵,无论如何都合不上,两具身体紧密贴合,没有一丝缝隙,她挥舞着双手,修过的指甲拼命抠他光裸的背肌,留下几道血痕,少年依然无动于衷。
顾西沉的性器太大,没有经过湿润的下体,不可能容纳得下。
于是他挺着这根粗东西隔了内裤摩擦她的逼,翘起性感的臀,一下一下往里捅,隔靴搔痒。
许翘眼泪溢了出来,即使没有真正进入,也感觉自己像在被强奸。
没有温柔的爱抚。
他就像野蛮的禽兽,可以与任何女人媾和。
那点愚蠢的少女心思不堪地被碾碎。
这哪儿是什幺王子公主的故事。
顾西沉……他只把她当奴隶……
*
很痛。
许翘被顾西沉掰开大腿,稀疏的阴毛敞露,粉嫩的穴口含着被扯成细条的内裤,一根性器夹在肉缝中来回摩擦。
要入不入的,胡乱往里捅。
她痛苦地仰起脖子,嘴被男人的大掌紧捂,发不出任何声音。
龟头刺激着敏感的阴蒂,即使许翘内心感觉很丢人,生理反应下还是出了水,一股股淫液涌出,骚水搅拌着男人硬得发烫的大鸡巴,又痛又爽。
顾西沉一手压着许翘的嘴,一手擡起她的大腿,沉默不语,低头猛干。
还不够。
他扯开内裤,滚烫的鸡巴塞进她蜜桃似的逼里,下面的蛋一下下拍打她的屁股,低声喘着粗气,骂了句:“操。”恨不得再往里戳一点。在床上搞死她。
没开灯,他们看不见对方。
仅凭着肉体的触感,欲望的驱动,这一切更直接,更爽快。
顾西沉差点儿就进去了。
他的手伸进许翘的衣服里,想要脱下她的胸罩摸奶,不想,碰上的却是一层厚厚的绷带……
“靠,什幺玩意儿?”
顾西沉松开许翘的嘴,命令她:“自己脱。”
终于能说话了。
许翘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喘怒吼道:“顾西沉!你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色魔!变态!你放开我!”
顾西沉愣了下,压住她扭动的上半身,“你骂我?”
“对!”许翘忍住哭声,骂的就是他:“你不要脸!”她早就想骂他了,“你不要脸,你欺负女人,全世界最不要脸的就你!”
“啪——”顾西沉狠狠拍了她肉肉的小屁股。
“你送上门来,不是想被我操?”他摸她的逼,掏出一手淫水,抹她脸上:“你他妈湿成这德性,说不想被我操?”
许翘有点儿欲哭无泪,又解释不能,干脆拿脚去踢他的脸,耍无赖:“就是不要,就是不要,你滚。”
顾西沉单手握住她脚腕,用力压下去,在许翘耳边冷冷地说:“婊子,你喜欢我,别装。”
许翘倏地睁大眼。
内心大受打击。她喜欢他?谁跟他说的?
“顾、西、沉。”
许翘扭过头,咬牙切齿:“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别做梦了。”
“呵。”
顾西沉冷哼了声,放开了她。
跳下床。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瞬间晃得人发晕。
顾西沉站在床边,宽肩窄臀,硬起的性器直挺挺的翘起,完美的身材赤裸地袒露在她眼前。
许翘慌忙盖住被子,蜷缩在床角,不敢看他。
顾西沉懒得理会。
走进浴室,用凉水洗澡。
换好衣服出来时,这女人竟还没走。
顾西沉干净的白T恤,牛仔裤,湿漉的短发,直视呆坐在窗边的许翘,一脸讽刺的笑:“不想跟我上床,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明白吗。”
许翘脸庞发丝被风吹得痒痒的,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瞪顾西沉。
有些话,不问出口,她可能会一直难受下去。
“顾西沉,我问你。”
许翘说:“你为什幺要对我做这些事情?”
为什幺要这幺下流,放荡。
为什幺要亲我。
为什幺又一点不懂尊重我的感受。
……
顾西沉漂亮的五官浮现一丝残忍的凉薄。
“没为什幺。”
他淡淡地笑:“你可能没搞清楚,我跟谁上床都可以。”
*
“转学的事情,妈妈会跟爸爸认真商量,你先回学校去,过段时间再说。”
……
即使一哭二闹三上吊,用尽了法子,许翘也只能听妈妈的话:暂时先回到学校上课。
她不想再见顾西沉。
太痛苦了。
上回她抛开自尊心问他为什幺亲她。
结果……
“你可能没搞清楚——”
“我跟谁上床都可以——”
却等来这样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
许翘心如死灰:竟然自以为他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因为或许我跟别人有那幺一点不一样……不要脸……原来我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
太恶心了。
许翘一回学校,立马跟人换了座位。
虽然,和顾西沉呼吸同一间教室的空气仍然令人难以忍受,就算不小心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感觉很不舒服。
至少,不需要跟他同桌坐在一起了。
许翘恨恨的想:我不会再忍耐了……忍耐是没有用的……他这种大坏蛋,就是欠教训!真希望有人好好教训他一番。
*
上午语文课的自由讨论时间。
无论秦尚怎幺戳许翘的背,她也不肯回头。
“啧。”
秦尚神神秘秘地看向身边的顾西沉:“你跟许翘怎幺了?”
顾西沉低头看书,破天荒地,认真写起了笔记。
懒得回答他的问题。
秦尚锲而不舍追问:“上床了吗?”
前两天的派对。
唐乐瑶说许翘进了顾西沉房间,过了好久才出来。
出来后,眼睛都哭肿了,走路也不利索,没打招呼就跑回家。
估计是被搞得太厉害。
阿沉这家伙,向来不知道怜惜女孩子。
……
“挺可爱的不是吗?”
秦尚突然低声说了句。
顾西沉皱着眉,莫名其妙的转头看他。
“我说许翘。”
秦尚掏出课桌里红通通的大苹果,这是为了跟他交换座位,许翘送的,他大大地咬了口苹果,很脆。
虽然有点蠢。
但也挺单纯的。
秦尚抓住许翘的马尾辫,扯了下:“喂,我在夸你。听到了吗?”
她直着背。
身体僵硬得很,还是不肯回头。
秦尚调皮地朝顾西沉使了个眼色:“你叫她试试,看这丫头什幺反应。”
顾西沉眼神灰蒙蒙的,面色清淡,瞧不出什幺情绪。
秋天的落叶。
除夕的烟火。
黄昏的沙滩。
诸如此类的景色,挺适合他。美丽、落寞。
“……”
没等顾西沉开口。
许翘终于忍受不住身后的两个坏家伙了,猛地站起身,大声跟老师说:“对不起,我要去厕所!”气哄哄地跑出教室。
秦尚挑眉看向许翘离去的身影。
没上床啊。看来。
恐怕……反倒被伤了心。
“阿沉。”
秦尚没头没尾的,突然问伏在桌上睡觉的顾西沉:“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说过这妞给我了?”
顾西沉懒懒地挠了挠耳朵,还是没理他。
“还算话吗?”
秦尚轻佻地笑道:“若算的话,兄弟我可不客气了。”
许久。
还以为已经睡着了的顾西沉,才幽幽地发出一声细不可闻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