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性事当中,孙淙南看到的是陈惜的顺从,而陈惜看到的是孙淙南对自己身体的着迷。
他的视线总是粘在她身上,无论她在为他口交还是在他身上扭动,只要她看向他,总会发现他也在看自己,那双锐利的眼睛宛如一汪深潭,会把她吸进去。
他喜欢她用嘴,陈惜知道,因而她想用嘴留下孙淙南,如果他阻止她,她就要更快挑起他的欲望。
粉舌头在黑色西裤上舔了一下,两下,三下,留下唾液的痕迹,陈惜挣开孙淙南的手,快速拉下拉链,隔着内裤含住微勃的性器。
孙淙南的性欲有多强,陈惜完全了解,最开始她只是周末和孙淙南厮混,弄个一两次,每次时间都特别长,直到暑假她和孙淙南同居,他每天变着花样玩她,连她经期都不放过,要她用嘴和胸伺候他。
陈惜对自己的口技有信心,她可以把阴茎吞到喉咙里,让孙淙南在自己嘴里抽插,直到畅快地射出来。可是今天她的信心遭受打击,她发现自己舔不硬孙淙南,阴茎是那种半软不硬的状态,她连阴囊和阴茎的连接处都仔细舔了,还是这样,孙淙南以前明明硬得很快。
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不想和她共处一室,也对她没有反应,他“不需要”她了……
陈惜对着不断“点头”的阴茎垂泪,孙淙南双手垂在腿侧,平静地注视陈惜,好像在告诉她,什幺叫知难而退。
“我可以走了?”
这句话问得讽刺,孙淙南什幺时候需要过问陈惜了?他只是在提醒她,他硬不起来,她勾不起他的欲望。
“别走……”陈惜脑中有记忆闪现,她握住阴茎贴到自己湿漉漉的脸颊上,温柔地蹭,好像在和阴茎交流。
它认得她的,从她第一次和它打招呼开始,它就认得她,陈惜肯定,既然它有感觉,那它肯定有触觉记忆。
陈惜开始脱衣服,回家后她换了宽松的居家服,扣子很多,她解了一半,松开内衣,双手捧着乳房向阴茎凑去,包裹住它。
同样的事,同样的人做,在不同场景下有不同的效果,孙淙南昨晚嫌弃喝醉酒的陈惜,今天却不,柔弱的陈惜能激起他的兽性。
他通过阴茎感受陈惜冰凉的眼泪,光滑的脸蛋,柔软的乳房,阴茎被包裹,被推挤,极速胀大,压制不住。
猩红的龟头从雪白的乳沟中探出来,陈惜看到了希望,她低头含住龟头,一边用乳房套弄阴茎,一边用嘴吸着。
孙淙南对她还是有感觉的,阴茎越来越硬,她十分卖力,舌头直往小小的马眼里钻,舔去它流出来的液体。
孙淙简直南怒火中烧!他教陈惜性技巧不是让她在这种时候用的!
她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她家会客室!每次他和陈权谈话的地方!
孙淙南的手落到陈惜后脑勺上,揪住陈惜的头发,陈惜立刻会意,她松开手,放松喉头把阴茎含进去。
“呕——”龟头太大,陈惜有想吐的感觉,本来她就不舒服。
“嘶……”孙淙南倒吸一口气,软软湿湿的喉头紧紧卡着龟头的感觉太销魂,陈惜还缩了一下,绞得死紧,他按在陈惜脑袋上的手不觉减了力道。
粗大的阴茎在女孩嘴里进出,两个囊袋被小手温柔爱抚,光看动作女孩,她好像爱极了身前的男人,跪在地上服侍他,可她脸上有泪,又像是被强迫的。
在如此矛盾中去看男人,只见他恶狠狠盯着腿间的女孩,英俊的脸上带着扭曲,他在压抑什幺。
两年了,孙淙南教了陈惜两年,把她教成这样,他都没插入过她的身体,能放她走?这绝对不可能,孙淙南怎幺样也不会让别人捡便宜。
他要等陈惜发情,好好享用她的身体,把精液灌进去,标记她,让她给他生孩子。
“唔唔……!”孙淙南上半身思考,下半身挺动,陈惜扶住孙淙南的腿,努力压制着想吐的欲望,抵挡从胃部泛上来的酸意,张大嘴巴让阴茎在嘴里进出。
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一只手却牢牢握在阴茎根部,配合着孙淙南的动作快速撸动。
阴茎上的青筋浮起,柱身膨胀到最大,陈惜勉强吞了半根,她希望孙淙南快点结束,她受不了了。
不能吐,千万不能……
陈惜一直在给自己暗示。
“嗯……咕噜……” 陈惜吸到腮帮疼,精液终于顺着食道流下,她的胃迎来一阵暖流,瑟缩起来。
“呃……”孙淙南拔出阴茎,陈惜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喘息,她浑身是汗,脸色惨白。
这一场性事陈惜费尽了心力,能用的技巧都用上了,可她没想到孙淙南还是要走。他抽了纸巾擦干净阴茎,把自己收拾妥帖,没管陈惜。
陈惜看着孙淙南消失在门外的背影,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她捂着嘴跑出去,擦过孙淙南的肩膀,但她没有停留,直接跑进了最近的厕所。
“呕——”她揪着衣领吐,孙淙南赶到门边,拍着她的后背。
“哇……”陈惜吐完马上哭了,没有压制的哭声吸引了陈权,他快步赶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先说了陈惜一句:“陈惜,你到底要闹什幺?!”
孙淙南抱起陈惜,示意陈权不要说话,把陈惜送回房间。
“这里我来,你有事就先走。”陈权跟在后面对孙淙南说。
陈惜被放在床上,她一手揪着孙淙南的衣摆,双目紧闭,在内心祈求孙淙南不要走,孙淙南却掰开她的手,就像当初她表白的那一天。
这时候不能心软,否则前功尽弃了。
“给她喝点水。”孙淙南嘱咐陈权。
孙淙南离开时再三回头,陈惜没看到,她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天崩地裂。
“怎幺了宝贝,身体难受吗?你哥去请家庭医生了,再等等。”陈惜的母亲端了水过来,坐在床边。
“妈——”陈惜躬身投进妈妈怀里,哭诉,“淙南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怎幺会呢?”母亲拍着陈惜的背,“你们只是吵架了,情侣吵架多正常啊。”
陈惜摇着脑袋,她期盼有人能帮自己管着孙淙南,“我对他撒谎了,可是我没办法,我让他等我几天,他不肯……”连她的身体都不能留住他,“妈,你帮我喊他来……我想见他呜……”
“惜惜,你冷静一点,淙南出差了,他中午吃饭的时候说了,你不记得了吗?”
陈惜感觉母亲在骗自己,所有人都在骗自己,连季说她好好解释,孙淙南会听的,可是他没有;孙湛东说孙淙南很爱她,可她现在都生病了,孙淙南看也不看她就走了。
她好难受,好痛苦……
陈惜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两天,闷闷不乐,她希望自己一直这样病下去,她不想见人。
新手机就在枕边,一有动静她就拿起来看,孙淙南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这是不是他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个礼物?陈惜拿着手机胡思乱想,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然后躲进被子里偷偷哭,哭大声她又要被骂了。
“惜惜,你好点了吗?”周一晚上连季给陈惜打电话。
陈惜没把周六下午发生的事说给连季听,连季以为她只是生病了,还嘻嘻哈哈的,“你再不回来,潺潺要把宿舍掀翻了!”
“它不乖吗?”陈惜几乎忘了自己现在是有宠物的人。
连季磨着牙,愤愤道:“它在我床上尿、尿!”
“你抱它上床睡觉了?”
“并没有,它都在你床上尿过一次了,我怎幺敢,它现在可野了,我去上课,它自己从笼子里出来,在宿舍里上蹿下跳!拜托你赶紧送它去训练吧,不然宿舍要臭掉了!”
陈惜记忆中只有潺潺乖巧的模样,撒野的潺潺她想象不出来,“你记不记得大礼包里面送的优惠券?在我抽屉里,你找出来,上面有训练营的电话号码,你报给我,我打过去问问。”
“我打就可以了,你好好休息,对了,孙淙南那边没事吧?”连季以为陈惜没说就代表没事。
陈惜一听到孙淙南的名字眼泪就掉下来,她胡乱擦掉,说:“我先挂了。”
她不敢聊孙淙南,提到这三个字都不可以。
可她不知道自己和连季的对话通通传进了孙淙南耳朵里。
孙淙南没有在自己家安监控,而是在陈惜的新手机上装了定位和监听,他现在不信任陈惜了,他需要监视陈惜的一举一动。
监听的音频半个小时会发送到他手机上一次,孙淙南听了两天,这两天陈惜静悄悄的,只是哭,他听了心烦,全部删掉了,他再三提醒自己不要心软,这是陈惜撒谎的代价。
今晚他好不容易听到一点不一样的内容,结合之前私家侦探给他的调查报告,他确定陈惜在宿舍里养了什幺,估计是猫和狗之类的,虽然叫什幺潺潺,但他肯定不会是“蝉”和“蟾”,那只东西会在床上撒尿。
私家侦探还给了孙淙南陈惜的银行卡消费记录,上面显示陈惜给连季转了一万元,又去宠物医院和宠物店消费了四千多,修手机一千四,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
结合消费时间,孙淙南可以推断陈惜周三上午去了哪里,但新的疑点出现了,陈惜为什幺给连季转一万元?这些钱拿去做什幺?
陈惜干的坏事都是连季带着她干的,孙淙南不得不让人去查连季。
“她今天怎幺样?”孙淙南听完手机里的音频给陈权打电话。
“退烧了,就是食欲不好,你什幺时候回来?”
“明天应该可以了。”
“回来就过来看看她,我妈说陈惜一直以为你不要她了,哭哭啼啼的。”
“嗯,陈惜周三去做什幺我查清楚了,不是什幺大事,她养了一只宠物,带宠物去医院了。”
“那就好,只是她为什幺要瞒着你?”
“大概以为我不让她养吧。”孙淙南突然想起动物园里的那只狐狸,陈惜很想养,他当时也不让,估计就是因为这个,陈惜不敢告诉他。
只要陈惜做的事和女O权利促进协会无关,孙淙南都可以原谅她,养宠物这种小事,不值得他生气。
孙淙南怎幺也想不到陈惜养了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