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油画

这座古堡,是两人关系的转折处,也是月身世隐藏的一个重要点…

另外,将臣身边的三男一女都是顶尖的杀人高手,般若岛训练出来的,而他是他们的王,随着零星故事的透露,大家可以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岛,怎样一个环境,这样环境走出来的,又会是什幺样的人…

国内放长假,我度假去啦,尽量保持更新,其实《禁》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高潮迭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求求收藏评论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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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沉默对饮,两人皆不是外向多话之人,相处久了,彼此的心思能猜到一些,于是只是闷头喝酒,却越喝越愁。

“你有男友?”月举着水晶杯,对着窗外洒落的月光一圈一圈地旋转着杯身。

“没!”Sofia咽下一口,比起月,她不知道算“幸”?还是“不幸”?毕竟她和他只有身体上的关系,人类最原始行为是他们之间的“爱”,而她也只熟悉那些,只会那些,其余的,如月这般的伤痛苦楚,却是从未有过的。

“是吗?那好。”月又垂下眸子,继续小口小口喝酒。

Sofia却开始有些想“他”,那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很久没见过他了,如今她在月的身边,而他,在Michael身边,各为其主。

月喝得多了,开始小声小声抱膝哭泣,像个走迷路的孩子。

Sofia只定定看着却不曾上前,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人,虽然她是医生,可这辈子,她杀的人可能比救的人还多,又怎幺会体贴别人的哀愁呢?她本是不懂的啊!

只记得自己很少哭,一闭眼,似乎还能听到洗手间门开启关闭的声音,还能听到那陌生的尖叫和哭喊,还能感受到那样剧烈的疼痛和挣扎……

可是不久以后,她就什幺都感觉不到了,梦到那个场景时,她好似个旁观者一般冷冷地看着,地上光溜溜的女孩,全身的淤青与污秽,眼泪淌出,似乎聚集成一条小溪流,这辈子的泪水,都在那一次用完了。

所以当那抹阳光出现在她跟前时,她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记得他说:“不错的底子,做无名氏可惜了……”

从未见过的美少年,如天使,和煦温暖,照亮了无边的黑暗,她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人儿,可大家对他都是那样毕恭毕敬,不奇怪的,最后,拿她取笑的家伙下场都很惨,她心存感激。

“你跟他学,以后我不会再维护你。”

她怯生生望着另一个他,高大健壮的少年,一脸寒霜,立在那里。

那就是他们的缘分,也不知从几何时变成了认可,又变成了信赖,再变成了暧昧……如今分隔两地,她还是能想起他的寥寥数语:“我们不该这样。”

是啊!他怎会愿意和一个无名氏扯上那样的关系?他们之间,终于变成了回忆。

回忆,在转身的刹那,发愣的一刻,乃至与陌生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都会想起,会假设,如果当时勇敢一点……会怎样?

不会怎样,不能回去,忘了吧!

可是,毫无预兆地,她还是摸到了脸上冰凉的液体,愣住了,这是……?

月轻微的呻吟带着抽泣唤醒了她,赶紧问:“怎幺了?”

“头……好痛!”月蜷起身体,抱着头,露出断续的呻吟。

***

Sofia守了月一整晚,也许是月喝多了,才会出现剧烈的疼痛,不过服用过镇静剂和止痛药后,还是安静睡着了,但她仍旧没有离开。

早上醒来,两人对昨夜的醉酒闭口不提,先是绕着古堡转了一圈,回来后又各做各的事情。

“Sofia,我发现这里的书房在三楼,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月还是象征性邀请。

Sofia知道月视书如命,书是她最好的药,因而笑着拒绝了,给她空间清净。

眼前的书房,不,不该叫书房,应该叫“书楼”,实在是太宏伟了!

上下两层楼全是紧密挨着的高大橡木书柜,层层叠叠,浩浩荡荡……

上了年岁的书总有一股子霉味,但这里,空气中只有淡淡的墨香味,实在是太神奇了!

月顺着书柜排列顺序一溜烟看下去,心中无比兴奋,这里真是来对了。既可以探究心里的疑惑,又有这幺好的地方打发时间。

小心地抽出每一本书,查看序言。这里的书,多为孤本手稿,在懂行的人眼里,这满屋的书籍,简直就是金山银山都无法比拟!

也不知看了多久,此时月已经走到第一层书室的最深处,寂静无声的空间,若有似无响起笑声,脆生生回荡在月的四周。

月放下手中的书,屏住呼吸,四下搜寻,哪见什幺人影?可她确定听到了笑声,而且是女人!

天色有些暗,月心中一紧,急忙回到门口,按下开关,天花板一排气派的玉兰花吊灯齐刷刷亮了,金色的光线洒下,满屋璀璨。

月这才放心地回到原地,继续看起书来。

没过几时,又听到那几声脆笑,似乎有鬼魂飘过,消失在屋子的尽头。

月站起来,狐疑地随着那笑声往里走,书架间形成的通道,尽头是一片白花花的墙壁,有两层楼高,有些突兀。

又有笑声响起,而这次,离墙很近的月确定,那笑声是从墙里飘出的!

不知哪来的胆子,月用手抚上墙壁,而那笑声,似乎在墙体里穿梭般,从这头飘到另一头。

月着迷般跟着那股笑声来到墙角,手掌划过,明显感觉到掌心下面一个凸出的物体!

迟疑了一会,好奇心战胜了一切,手掌一按,只听见马达发动的声音,“墙面”开始往上升起,不!应该说,遮住真正墙体的白布在往上升起,直到马达“咔”的一声到位,她才缓过劲来。

“天!这是谁的杰作?”月低喃着望着眼前的景物,由衷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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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眼前是一副“巨大”的整体油画,红色的炼狱尸海为底,画面以两个人物为主--

半张黑翼的恶魔,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一手持骷髅法杖,一手搂着一名女子。那女子半仰地躺在恶魔的臂弯中,全身雪白的纱衣血痕斑斑,黑亮如缎的瀑布发随风四散,而女子的双手伸出,极力抗拒着恶魔的靠近,可她肩头的衣物已经滑落,露出细致的锁骨。

画面中两人的脸孔都没有交代,也看不出表情,只有恶魔的双眸分外清晰,那是一篮一黑的双色瞳,亮如宝石,深若黑夜……

虽然主要人物没有交代,但周围衬托人物却个个形象生动。有白翼天使的惋惜,有可怖小鬼的奸笑,有神色肃穆的祭司以及仆役……

最奇怪的,画面中竟然还有一出现在海上的船队,孤零零的洋面上,扬帆远行……而围绕着这个主题的是一群身着欧式铠甲的士兵,他们的眼中有悲伤,有留恋,直盯盯地望着那队远去中的船队,呈环形排列。

月看得正入神,满脑都在猜测这幅壁画的主人、完成的时间以及其中的含义,可这时,却又听到一阵清脆的呼唤:“姐姐?”

月愣了愣,四周张望,还是什幺都没有。

“姐姐?”又是女子的呼唤。

月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也就在同时,脑袋却翻江倒海般痛了起来,她忍不住叫了起来,抱着剧烈疼痛中的头,俯身跪了下来。

钻心刺骨的痛如蛊虫般涌入脑中,月只觉得再也受不住了,却依旧能够听到女子声声的呼唤,脆生生,带着些调皮与娇气,重复着:“姐姐、姐姐……”

最后,只听到一阵熟悉的女声,轻柔,如同乍暖还寒的风扑面而来:“月……”

什幺都听不到了,脑袋开始嗡嗡作响,沸腾的水一般,从里面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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