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迟疑之际,稚嫩胆怯的女童化作凶悍的猛虎,猛的向他扑去,锋利的虎牙咬住他握剑的右臂。
地上那只被他打得半残的猛虎精趁势跃起,从身后袭击他。
更为锋利的虎牙,咬住他的肩膀,深深的嵌进皮肉里,鲜血自肩胛缓缓溢出,染红他白色的道袍。
剧烈的疼痛让陆长渊瞬间清醒过来,他清冷的眼眸里盈满杀气,左手快速的掐了个爆破决,掷向右臂上挂着的小老虎。
口中念起咒语,“嘭”的一声,小老虎被震到半空中,下一秒,半空中有东西炸裂飞溅,模糊的血肉跌落在周围的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嗷!”身后的那只猛虎精发出沉痛的哀嚎,他留恋的看了一眼地上模糊的血肉,擡起虎爪插向陆长渊的脖颈。
陆长渊往左移动,灵敏的避开,他往右腿上施加法力,向前一伸,猛的踢向那猛虎精,猛虎精被踢飞到半空中。
陆长渊凌空跃起,手中长剑舞动两下,发出一道白芒芒的寒光,隔空飞向猛虎精。
寒光掠过,一道鲜血喷射而出,“嘭”的一声,猛虎精的尸体跌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陆长渊将长剑插入剑鞘,掐了个净身决,将身上的血迹除去,他寻了个开阔平坦的树丛,闭目打坐,修复受损的筋脉。
打坐时,陆长渊暗想,果然,妖怪便是妖怪,不管她年纪多大,性别是何,暗藏在内心深处的妖性都不会被抹去,你若不杀她,她便会置你于死地。
他常年待在清逍山,人间阅历尚浅,虽有高深的道行,却未练就杀伐果断的作风,亲自血刃的妖魔更是寥寥无几,面对善于伪装柔弱的小妖童,心里难免生出些仁慈。
下山之前,师傅告诫于他,世间险恶,人心难测,非肉眼可以观之,切不可生出妇孺之心,以免铸成大错。
想起师傅的话,陆长渊心中微忖,刚才是他轻敌了,竟生出些不合时宜的优柔寡断,往后定不会这样。
因此当他遇到要夺他元阳的阿藜时,突破定身术的禁锢后,他便冷漠反击,举起长剑刺向阿藜。
他不确定阿藜会不会事后对他痛下杀手,人心尚且难测,更何况是妖,所以他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
陆长渊往西边走了大概十里路,约莫戌时过半,抵达一个小镇。
此时,暮色四合,长街幽静,为数不多的客栈隐匿于寂寥的夜色中,清风拂过,客栈屋檐上悬挂着的两个灯笼随着夜风微微摆动。
陆长渊挑了个环境还算干净整洁的客栈,简单的吃了个素食,吩咐小二将热水送到二楼的卧房去。
虽然白日用净身决洗涤过身上的血腥味与打斗时沾染上的妖气,但若条件许可,陆长渊还是想用最原始的方法,用干净的热水再次洗去这些污浊之气。
似乎沉睡了很长时间,阿藜渐渐恢复意识。
耳边是清脆撩人的水声,隐约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感觉自己浸润在温水里,好像还在微微的起伏着。
阿藜有些疑惑,她不是被臭道士给杀了吗?可是现在她身体里竟感觉不到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氤氲浮动的水汽,垂眸往下看去,清澈的水波荡漾,这是个装满水的浴桶。
一双大手伸进温水里,探到胯间,握着黑色丛林之中的巨物轻轻的揉洗着。
阿藜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这……这是……
为什幺她身下会长出这幺个丑陋的大家伙?她变成男人了吗?
阿藜惊得想将手松开,可她发现这双手不受她大脑的控制。
那双大手还在继续搓洗着,修长的指节握着冠状的龟头,微微剥开顶端的马眼,露出一个小孔来,另一只手撩起清水,浇灌在马眼上冲洗着。
许是热水有些烫,男人鼻息里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
嗯?阿藜惊诧,她刚才没有出声啊,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吗?
她寻声往上看去,先是看到男人冷硬的下颚线,以及微抿的薄唇。
待往上看清男人的俊脸时,心中一惊,胸口泛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疼痛感,仿佛锋利的剑刃还插在她的身体里似的。
这男人竟是那个要杀她的臭道士!
阿藜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身子,想离他远些,却发现身后是一睹肉墙,她不能挪动分毫。
回头一看,入目的是一具宽阔的胸膛,块状分明的胸肌上淌着几滴透明的水珠,两粒褐色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被氤氲的水汽熏得湿润性感,随着男人的呼吸微微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