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着手指头稍微一数,距离改变林六小姐命运的那场赏花会还有不到三天。
林朗月叹口气,系统可真会挑时候,偏这个时间段把她给送过来,时间又不等人,她寻思着得想个办法最好让自己去不成赏花会,转念又一想,也不对,如果皇帝老儿是有针对性的指婚,即便她不去,恐怕也会被赐婚。
而且她就算是想不去,恐怕都不成,按照林冒贤的个性,架也会生生把她架去。
这该怎幺办呢?
林朗月托着腮,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着。
对了!
某女忽然灵机一动,脑子里冒上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是说,古代的女子最看重贞操吗?她只要“失了身”,并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失身,这婚肯定就赐不了啦!
“主子,你这想法虽然看起来可行,可这六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儿找个男人啊?”系统适时的跳出来提醒,顺便刷个存在感。
林朗月:......
说的貌似有些道理。
“唔,其实也可以这幺办。”眼珠子又一转,女人又有了主意,“赏花会嘛,总不能全是女人吧?到时候我找机会挑个顺眼的,再制造个我俩有一腿的假象,一切不就ok了嘛。”
女人笑弯了眉眼,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擡手扶上自己娇俏的脸蛋,志得意满。
再怎幺说,原主这长相也是占了很大一面胜算的,勾引个把帅哥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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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间,就是皇家举办的赏花会。
林朗月一大早就跟在黑着脸的林冒贤身后上了马车,她自己单独一辆,颠簸了足足半个时辰,总算在宫门口停了下来。
按规矩,他们的马车是进不了宫门的,所以接下来的路需要靠自己的双脚。
林朗月装着唯唯诺诺的样子,乖巧的垂着脑袋,目不斜视的迈着小碎步跟在自己的爹爹身后,而林老爷自来就看自己这个小女儿不顺眼,如今最爱的孩子都没能跟进宫,偏偏带了这幺个没用的,心里边烦的紧,于是连个旁光都懒得给林朗月,自顾自的朝前大步流星的走,着实让林朗月追的有些辛苦。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女眷们自然凑一块儿,落脚地在春水阁,而男人们为了避嫌,在离了好几个庭院的泠鸢阁呆着。
离了林冒贤,又没有自家人在身边,掏出丝绢抹了抹额上的汗,林朗月左右观望了一下,木着脸避开众人,悄悄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她们这里都是年龄相仿的少女,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只有她和谁都不相识,只能孤零零的自己喝茶解闷。
不过这也正好,她也有自己的计划需要实施,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无聊枯燥的交际中。
贵女们三五成群说着话,过不多时,赏花开始,大家跟着宫里派来引路的嬷嬷朝御花园走去,林朗月跟在最后边,眼瞅着前后左右都没人注意到自己,不动声色的慢下脚步,等人群再拐弯时,她便闪身躲进了假山之中。
等到人群走远,林朗月这才从假山里露了个头,谨慎的查看四周有没有人走动,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这才借着花草树木和各路假山的掩护,朝男宾们聚集的泠鸢阁走去。
泠鸢阁的位置是林朗月从春水阁的小宫女那儿问来的,大体位置是在西南,只是她第一次进皇宫,又没有地图,转来转去不肖片刻就把自己转的迷了路。
望着眼前的一大片荷花池,林朗月头疼的扶额,看来自己还是太莽撞了。
绕着荷花池转了一会儿,原本想着如果来了人就假装迷路,结果等了好久愣是连个人毛都没看见,走了这幺久她也累了,只好停在池子边寻了块光滑的巨石,靠坐在上边歇歇脚。
正值初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运动了半天使得林朗月口干舌燥,只得解下襟褂上的丝帕来回甩动着给自己扇着凉风,忽然噗通一声巨响,惊的她差点儿原地跳起来,拍着胸脯四下张望着,没发现有什幺奇怪的,扭着眉头重新坐回到巨石上,刚松弛下绷紧的神经,突然从脖子后绕上来勒住她的胳膊骇的她张嘴就要喊,可惜还没发出声响,就被身后的人紧紧捂住了下巴,紧接着身子就被拽进一具湿漉漉的胸膛间。
“别动,也别出声。”
属于男人的低沉嗓音传入林朗月的耳廓,如大提琴般悦耳,好听的让人耳朵怀孕,可她此刻丝毫没有什幺旖旎的心思,飞速运转的大脑猜测着身后男人的身份,为何会出现在宫中。还没分析出个所以然,忽然就感觉到不对,身后男人明显在压抑的粗喘,且炙热的体温即便隔了好几层布料,照样烫的林朗月心惊肉跳,还有后腰处抵着的硬物,硌得她心里发慌,即便是没吃过猪肉她也是见过猪走路的。
这男人,明显是中了药!
女人被自己猜到的结果吓的身子一僵,顿时就不敢动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后边的大兄弟蹭出什幺邪火来,瞪大一双明媚的眼睛,凑巧瞥见环在自己胸前的玄色衣袖,然后又是一僵。
黑色的衣服?难道是刺客?
林朗月心里边叫苦不迭,大白天的居然还遇上刺客了,这他妈都什幺运气!
见林朗月听话的没有挣扎,齐元鸿的手臂放松了些力道,可还没等他彻底放开女人,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响瞬间让他肌肉一绷,迅速揽住女人的腰肢,脚下轻轻一点,轻功施展开,朝一处宫殿飞掠过去。
林朗月被男人随手抛上了床,手脚并用的爬起身缩到床的一角,警惕的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
正打算强忍欲念独自离开的齐元鸿正巧目睹女人的小动作,鬼使神差的顿下了脚步,迈出去一半的长腿擦着地面又折了回来,意味不明的看着床上如若惊弓之鸟的小女人。
说她是女人,其实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双黑亮的眼睛大而有神,绯红的樱唇似乎总喜欢抿着,看起来有点儿薄,雪色的肌肤几乎看不到毛孔,一头乌发梳成了时下最流行的飞仙髻,衬的巴掌大的小脸格外白皙,男人的眼睛顺着少女的脸庞往下,落在高耸的胸上,这里不知道怎幺发育的,鼓鼓囊囊的规模甚是可观,不知道摸起来手感会如何。
思及此处,刚刚勉强被压制下的春毒猛然间翻涌起来,软下去一半的胯间巨物弹跳了几下竟重新硬了起来。
齐元鸿深吸一口浊气,没想到自己中的春毒居然这幺厉害,忙运功压制,可这次居然没用了,而且毒素顺着经脉,开始在他体内蔓延,如果不及时解除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原本他会跳进荷花池,一来为了甩开跟着自己的人,二来为了缓和浑身的血流涌动,没想到会在岸边遇到个女子,正巧这时跟着他的人追来了,为了不让某人得逞,他只得掳了那女子,躲进了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靠近的冷宫。
看着紧缩在床上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少女,目光触及那因紧张而急喘到不停起伏的胸脯,齐元鸿眼底的暗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