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

卞昭忍住羞辱热络地抱住眼前的男人,她现在能看见了,就该印证自己的想法。

少女一下一下迎合着男人的动作,浪荡地叫着,媚喘尽数落在他耳侧。桃腮半吐,莺声初试,头上的簪子步摇击打着玉枕,声声清脆,却比不上卞昭的呻吟缠绵。

“公子……太深了……奴家要不行了……您要欺负坏奴了……”她眼里还有一点泪噙着,愈发显得可怜娇媚。

那人的力道明显大了起来,抓着卞昭的腕子背到身后,重重地开始操干。少女对上他的眼睛,满是怒意的双眼与她对视,男人的嗓音似乎有点沙哑:“我说了,不许你出声!”

他攥卞昭攥得用力,像是头被激怒的兽,挺腰次次用力地顶弄到最深处,啪啪的操干声响亮地从屋子里传来。

深处被操到的酸麻感让人有短暂的失神,男人趁着这个机会吻住了卞昭的唇不许她再讲话,淫词浪句都被堵成了唔唔声,青年终于肯松开她,又把灼热凶狠的吻落在了脖颈与乳房处,干净粉嫩的乳头被他一手握住大力揉捏,口水与圆圆的牙印都落在奶子上——像是洁白雪地里的脚印,生生把美好破坏成不堪。

如果是别人,可能卞昭会犹豫一下,可眼前的人她再熟悉不过了,一种莫名的心寒感顺着脚底向上蔓延,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些似梦一样的羞辱,是温季佐做的。卞昭主动缠上男人的腰,趁他分神抽出手来,手指从男人的脊背处滑下,想要替他解开腰带。

在卞昭刚碰到腰带时,男人就攥住了她的手腕:“不该你碰的不许碰。”他想要用力,又对上卞昭带着泪的目光,不自觉就泄了手里的力道。

男人起身拔出性器,背对着卞昭整理好衣服。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似乎是想说些嘲讽的话,又莫名想起刚刚少女的眼神,还是没把那些话都咽下去了,只留下干巴巴一句:“既然被本……被我包了,就不要去找别的男人。”

卞昭从床上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应了声是。她有九成的把握明白他是谁,十年的小红楼只会磨掉她的棱角,却不能抹去她的气节,就算是温季佐,也不能这样下作。

她打定了主意,从身后抱住男人,脸贴住他的脊背,装成一副文弱的语气:“您要走吗?难道是奴家哪里不好吗?”

眼前人指节攥得发白,他甩开卞昭拉着自己的手臂,推门走了出去。所以他也没有看到,身后人冷漠的视线。

小红楼里,沈晔似乎没成想小皇子大晚上会过来,他只穿了中衣,隔了道屏风和温季佐讲话。

“沈叔,我觉得昭六在小红楼里不合适。”温季佐整理了一下衣角,他回来的急,没有换衣服,身上还残留着脂粉香味,最后卞昭主动抱他时,温季佐险些气到没有控制住自己。

她……她怎可随随便便这样对男人!

“您这样说,是为何?”沈晔隔了屏风换衣服,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也压不住温季佐语气里的醋意。“当时昭六是陛下您派过去的,小红楼也未曾插手。”他抖了抖外袍,从屏风里走出来,对着温季佐紧皱的眉头,心头一惊:莫非昭儿换做男装还遭人调戏了?!

温季佐沉着脸,半天才开口:“她扮回女子,太危险了。”

只听一声微响后,沈晔的青瓷釉盏被他捏得粉碎。男人擡起头来,像是漫不经心般得把那碎成沫的釉盏收起来,又擡头望向小皇子,语气里多了分凉意:“草民只记得您说让昭六去做探子,未听说要让她换回女儿身。”沈楼主心里怒火中烧,他待昭儿如己出,好好藏着掖着,到了温季佐手里,就转手送去青楼扮做妓子了?!

岂有此理。

“我觉得昭六在缔交院太过惹眼,不合时宜。”温季佐又补充了一句。

沈晔忍住心中的冷笑:“最惹眼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昭六能自保,也能随时掌控信息流通,草民认为是没有什幺问题的。”

他这话说得冷嗖嗖的,又重新给自己倒了茶。沈晔的鼻子灵敏,嗅到温季佐身上的味道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幺。

“有件事需要同您讲,手下的人在大皇子宫里发现了苗蛊毒物,虽然是慢性毒,但是宫里的猫猫狗狗都沾上了,想必也……”沈晔停住喝了口茶,打量着温季佐。他在这三方博弈中虽然说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却也不算完全中立。沈晔也很想知道,这位小皇子,有怎样的谋略与胆识,够不够他带着小红楼去搏一遭。

温季佐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他思索了一番才开口:“这毒的性质可知?”

沈晔点点头,起身拿了张方子给温季佐:“毕竟草民不是朝堂内的人,这事情还是要您抉择了。”

温季佐接过方子,看了看,又折好收了回去:“我知道了,谢过沈叔。那今日就告辞了。”

沈晔送走了温季佐,也趁着夜色去了缔交院。他倒是想知道,温季佐怎幺把昭儿推向了“惹眼的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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