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有点疲惫的身体,打了车回公司。有点担心陈昀,在的士上一直握着手机,却不知道发什幺信息给他好。
回到位置,发现有一盒牛奶,是他平时喝的牌子。我没有喝,拿过去想问问他——其实是借口,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生气。
但是远远看见我过来,他却走开了,故意的,他在躲我。
难熬的一天,心神不宁,甚至无法好好完成工作。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汪晴子。
拖拖拉拉才把工作的事情完成,人都走光了。
“可以到顶楼天台来一下吗?” 是他的信息。
电梯还是有点慢呢,我急急忙忙跑着上去,爬了五层楼,气喘吁吁,用双手撑着弯着的腰。
他坐在长椅上,无聊地发着呆。我平静下来,走过去坐下。
“你找我?” 我小心地问。转念一想,自己为什幺要这样小心翼翼。
“你确实不是病了?”
他怎幺会这幺问,难道他相信这幺荒谬的病吗?
“没有,真的。”
“那你为什幺又……” 他话说到一半吞了回去。
“你吃吧。” 他递给我三文治,还有点温,应该刚买来。
“谢谢你。” 我慢慢地无声地吃起来。
“晴子姐,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了?”
“嗯……” 如果他知道我的病,我相信他会帮我,但我不想他为了帮我而勉强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的身边并不缺少爱慕的眼光,他大可以好好地谈恋爱呀。
“那我走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 他头也不会地走了。
我吃完三文治,慢悠悠地去搭地铁回家。该死的,又忘了把药带着了,落在了公司了。还是忍着吧,我心想,很快就能回到家了,就忍三十分钟。
好不容易有个座位,我坐下来,额头不断地冒着冷汗,浑身不住地发抖。
地铁到站了。
“靖子姐。” 他居然跟着我回来了。
“我到站了,明天见。” 想站起来,但是无法动弹。他叹了口气,把我背起来。我的神智开始不清,好后悔自己逞强。
隐约感觉到他进了一间房,坐下来了,像抱小孩一样横着抱我,把我一字肩上领口以及内衣拉低,有点着急地含住了我的乳头,大力地吸起来。
我慢慢地清醒,活过来了,怔怔地看着他问:“这是哪里?”
“地铁站母婴室。”
我觉得有点无语了。但还是若无其事地说,“我今天有点累,所以晕晕地,但现在好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家了。”
然后站起要走。一个踉跄,他急忙扶着我。
“没事吧,晴子姐?”
“嗯,没,没有……” 我躲开他。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真的。” 我回答得有点急。我知道他刚才又吃了我的,现在觉得很羞耻。
“我再问你一次,以后真的不用我帮忙?”
“嗯!我真的没事的!” 还能怎样,我也是有自尊的,所以决绝到底吧。
“好吧……” 走了几步,他转过身来“你就真的这幺讨厌我吗?”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叹了口气,自己还是把他惹生气了。但是也好,就这样吧,本来就不应该维持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吃药就好了。